范亚峰：基督的爱
基督的爱 经文：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今天大家都会有非常深的感触，就是中国社会人与人之间缺少温度，我们生活在一个缺少诚信、总体而言是个互害社会、难以信任的社会当中。我非常深地感受到在这样一个社会，人与之间的交往成本非常高。我还在朋友圈看到一句话，深以为然，现在中国人越来越难以相处，大部分人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绝大多数人越来越多体现出小人的心态，我讲过，当下的中国社会有3条，难以合作、难以交往、难以信任。可以说是既缺乏契约精神，也缺乏人情通达，更缺乏爱的能力。这是一个表面看上去经济非常繁荣的时代，另外一面则是现代文明给我们带来的巨大缺陷也正在形成，就是我们越来越物质富足，同时越来越缺乏幸福感。我们越来越富裕，但是却越来越不幸福，这是为什么？这就关系到今天讲的基督的爱的主题。人在什么情况下是幸福的呢？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问）你什么时候是幸福的？首先，你幸福吗？（答）很幸福，因为信靠上帝，因为神爱世人。上帝爱你，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你，叫你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很清楚，我们刚才已经提到了，中国社会物质越来越富裕，但是意义感越来越弱，幸福感越来越弱。那么刚才讲的一句话就说到了要害，我们为什么会幸福？因为我们被爱。以前我讲过，人怎么获得幸福呢？真正的幸福不是欲望得到满足的幸福，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理解的所谓的happiness，这种幸福。中国一句话叫为了中国人民绝大多数人的幸福而奋斗。这种功利主义的伦理学核心是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这里面所谓的幸福实际上是一个欲望的概念。而我们所讲的幸福是恩福，就是blessings。英文讲的很简单，一个是happiness，一个是blessings，就是上帝所赐的幸福。这种恩福是德性，是德性和幸福的一致。那么德福一致怎么能做到呢？要做到恩福，非常关键的一点，中心是爱和被爱。所以刚才姊妹回答得很清楚，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幸福呢？根本原因是被神爱，真切地触摸到上帝，感到神爱世人。上帝爱我们，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这周是圣诞周，也就是普世教会，甚至包括不信主的慕道友，共同来庆祝耶稣基督降生的日子。我们在今天来分享基督的爱。基督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我们对关于基督耶稣的故事都已经非常熟悉，但是对他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我们并不清楚。当下中国社会严重地缺乏安全感、缺乏意义感、缺乏幸福感，这是我们非常深的感受。我也概括了3层，人难以合作、难以交往、难以信任。毫无疑问我们需要爱，但是需要爱并不意味着我们懂得爱。我们需要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拥有，但因为缺乏，我们就可能愿意去寻求，所以这就给中国社会的福音传播带来一个巨大的契机。帕斯卡尔说过一句话，在人的生命中有一个缺口，只有上帝能填满。这个缺口就是人的心，人的心只有上帝才能填满。因为爱的能力只有从上帝而来，这里讲的上帝特指三一真神，就是基督耶稣。为什么这样讲呢？我们看现在的中国社会，看现在的男孩女孩。从1978年改革开放到现在已经41年过去，中国社会结构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原来是以阶级斗争为纲，1978年的时候我还记忆犹新，那一年我9岁，那时候比如说饮食，每天早上和中午晚上的固定饮食是白芋干稀饭，还有红薯，然后小麦面粉的馍是很少的，我们家生活水平已经很高，都是用玉米面掺上麦面的馍，这已经是很高级的。这样能不能吃饱呢？我们家在农村算条件比较好的能吃饱，绝大多数中国人吃不饱。当时中国人穿什么衣服呢？蓝色涤卡。然后看整个北京城，中国是自行车王国，满大街的都是穿着蓝色涤卡衣服的中国人，所以当时中国人被称为蓝蚂蚁。从文革的样板戏里面，我们看到女人都是没有丈夫的，像阿庆嫂不知道丈夫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处理？道理很简单，在革命事业当中不能够出现爱情。所以在文革当中革命年代没有爱情，80年代出现了以电影庐山恋等等为代表的理想爱情，到90、00乃至10年代的时候，92年市场化之后，人们日趋现实，所以现在我们看到中国的主流是现实爱情。那么为什么最近这十年、二十年越来越多人怀念80年代？那是因为80年代作为中国刚刚改革开放最美好的1978-1989的11年当中有中国到现在30年当中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理想。人越来越现实，92年之后物质越来越发达，经过27年的努力，当下的中国，比如我们所站的海淀，今年的人均GDP已经超过了韩国，就海淀而言，已经是世界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但是人们之间的心灵越来越有距离，我们离理想越来越远，所以人的爱的能力越来越弱。那么我们中国人的这种爱的能力，向何处寻求？我们到哪里去获得幸福感？这就回到今天讲的经文，再背一遍：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刚才提到幸福来自于爱和被爱，而事实上施比受更加有福，我们能够深深体会到这点，我们也知道这一点在当下的中国社会是绝对不被认可的。因为绝大多数中国人距离贫穷时代还不远，中国的中产阶级大概是06年之后才开始形成，到现在只有十多年。所有的中国人都觉得自己很穷，远远不够。所以说我们虽然富裕了，但是我们的心灵、心智远远没有成熟，重要标志是我们没有爱和被爱的能力。刚才提到恩福的关键是爱和被爱，而给予，也就是爱比被爱要更加有福。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样才能给予，没有怎么给？我母亲作为老师经常讲一句话，你要给学生一碗水，你自己要有一桶水，你要给别人一个小溪，你需要有一个大海。我们都记得诗篇第1篇，好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然后诗篇23篇，在可安息的水边，躺卧在青草地上。我和猫很亲近，非常了解猫的习性。有一天到朋友家里面，一只猫看见我，我的手这么一划拉，它就展现了最相信陌生人的一面，把肚皮翻过来对着我，结果当场猫主人就说，我们家猫非常喜欢你，因为它把最弱的那部分对着你。我小时候有酷爱猫的底子，知道猫是非常聪明、很敏感的。而羊也一样，能够躺卧在青草地上，对于羊而言是充满了安全感的。刚才我们说得非常好，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幸福，是因为深深感到被上帝爱护，被深爱。就一个人而言，我们爱的能力从哪儿来？根本原因就是今天的经文：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基督耶稣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这就是耶稣的爱，耶稣爱我们，使我们能够拥有爱的能力。那么耶稣的爱是什么样的爱呢？是5种爱。第一种是舍己的爱，第二种是奉献的爱，第三种是流血的爱，第四是牺牲的爱，第五是纯全的爱。分解来讲耶稣的爱，首先是舍己的爱。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本质，就是从根本意义上舍去天上的荣华，将命倾倒，以至于死。根本意义上这是舍弃自己，失去自己。耶稣基督自己经常说，我不求自己的荣耀，乃是要荣耀上帝。有这样舍己的爱，我们就看到他在整个履行救赎之约的过程当中，不求自己的荣耀，单单求天父的荣耀。这样担负人世间一切罪恶的奉献、牺牲，在今天这样一个自我中心、追求自我欲望即刻满足，追求自我实现的现代和后现代的文化当中，是我们非常震撼的。舍己，就是否定自己，所以舍己就是向自己死。就好像一粒麦子，失去生命的反得到生命，吝惜生命的反失去生命。我们看到在1999年风靡全世界的电影，黑客帝国里面，在尼奥之前的5个救赎者，都是选择不救他的妻子。相反，尼奥的选择是不去救那个世界，救他的妻子。为了救他妻子，他会失去生命，我们知道是因为爱的缘故。尼奥之前的5位救赎者都没有选择，因为他们不是这样一个有爱的能力的人，尼奥因着爱他妻子的缘故拯救了他的妻子，同时也拯救了整个锡安，也就是当时的整个自由的世界，这里面有深刻的意义。耶稣基督这样的舍己，他牺牲自己，成全和圣父的救赎之约，恰恰也成全了自己。我们知道基督的舍己的爱获得了回馈，他复活之后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耶稣基督成就救赎大功之后，也就使他自己得到更大的荣耀，所以这是第一，舍己的爱。刚才我们提到舍己的爱的本质是向自己死，将命倾倒，不求自己的荣耀。第二是奉献的爱。奉献的爱是什么？什么叫奉献？就是把自己给出去。今天在中国社会当中已经很少听到这个词，相反，在1990年，我还记得那些歌唱得非常不错，《爱的奉献》、《牵手》等等，在这里面都充满了关于爱的非常美好的内容。什么叫奉献的爱呢？给出去的不求回报。当你看到水滴筹上有人生病，不管你捐的是10块、20、50块、500块，你有没有希望说给出去的钱对你自己有什么回报？当然有人说有些人想的是更大的回报，这个讲法一般人是想不到的，尤其今天如此急功近利。当你能够了解施比受更加有福的时候，这个意义上来而言的话，就是说当然我们需要更加纯全，这种意义上求得回报，这还是一种功利，还不够。我们知道，奉献就是不求回报，耶稣基督为我们死，这样的奉献能不能在我们身上得到回报？不可能。所以奉献是白白地给出去，不求回报。这是保罗的爱的诗篇里讲的，不求自己的益处，奉献的爱就是白白地给出去。中国文化的佛教里面有很精深的一句话，叫凡夫畏果，菩萨畏因，尤其强调这条，人的动机比效果重要。如果一个人事事都考虑衡量效果，才去所谓奉献的话，这样的所谓的爱、这种奉献是有条件的。所谓奉献是无条件的，当你看见寒风中一个老人，北京零下10度的寒风当中，还在那拉一把喑哑枯败的二胡，然后期望获得生活费的时候，这时候你会考虑这个乞丐是真是假吗？有什么区别吗？60、70岁的老人生活得孤苦伶仃，不出意外的话，桥洞或者哪个办公室的下边，稍微温暖的地方，就是他过夜的地方，这时候你掏出一块、两块钱不是应该的？这种奉献的爱，在这一刹那，你给出的动机就是单纯的，这就是奉献的爱。在今天中国社会，在基督徒群体里，在中国正在兴起的公义事工当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愿意给出去，中国人在金钱上的侍奉，这种爱心、这种奉献的爱正在增长。第三，流血的爱。我们讲的基督耶稣的5种爱，大家会发现是层层加码，从舍己到奉献，到流血，到牺牲。到流血我们就有点害怕了，我讲得很清楚，要出血可不容易。中国人距离贫穷还不久，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还非常难以理解什么叫爱。毛泽东的名言深入中国人的骨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共产主义的阶级斗争强调阶级仇恨，讲雷锋对待同志是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听听这话就明白了，那么什么是敌人呢？毛泽东说得很清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中国革命的首要问题。什么叫敌人？划分敌我的标准非常随意，毛泽东大笔一挥右派的比例是5%；毛泽东批示，就要杀掉1%才好，按照1%~3%的比例来杀人。在这里面没有所谓的客观标准。现在中国人为什么缺乏爱的能力？首先老一拨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跟年轻一代，经过了两拨错误的教导。第1拨我们被教导不是如何去爱，而是如何仇恨。我们知道奉献的爱，强调的恰恰是佛教的8个字，叫无缘之慈，同体大悲。无缘之慈是没有缘的慈。你看见一个寒风中行乞的老人给他奉献，这就叫无缘之慈、同体大悲。你看到任何一个处在绝境、困境中的人产生的，与哀哭的人同哀哭，这种感受，那就是同体大悲。我们提到中国传统文化佛教现在衰落当中，但是很多教导是非常符合基督的精神。刚才我提到的无缘之慈、同体大悲，就是耶稣基督这种流血的爱的精神。耶稣为我们流血，他是没有必要的。但是他为我们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这叫流血的爱。流血和牺牲还差很远，我们知道有流血的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很多时候我们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注意这种义气，背后就是对朋友的爱，这是一种友爱，两肋插刀是一种流血的爱，这种爱已经达到非常不错的层次了。接着来讲第四个，牺牲的爱。什么叫牺牲？牺牲的原文是献祭的动物。牺牲就是付出生命。那些献祭的动物有哪一个不是被杀的？有哪一个还能活下来？不可能。什么叫牺牲的爱？献上自己为祭，把自己摆在祭坛上。我们知道在圣经里耶稣基督成就了挽回祭，圣经里讲献祭通常是用火烧，耶稣基督把自己摆在祭坛上，就意味着要付出生命。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没有人不怕死，人的天然倾向是爱护自己的生命。但对耶稣基督而言，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非常清楚，上帝给他的托付，他就是要付出生命。所以舍生命、流宝血，这是我们通常讲的牺牲的爱的境界。司马迁有一句名言，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中国人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透过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是纪念一个战士张思德，烧炭结果死掉了，在他的追悼会上，毛泽东发表了著名的这篇演讲，现在在中南海门前还写着5个字，为人民服务。大家注意，这是抄自圣经，为人民服务，大家知道来自什么地方？我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为人民服务就是侍奉人。温晓丽教授刚刚去世，很多人纪念说温晓丽教授是非常敬虔的姊妹，她在我们的查经班里面分享山西农业大学当年的校训，就叫学以事人。学习来服侍人，我们知道山西农业大学前身就是一个教会背景的大学。第四是牺牲的爱，耶稣基督把自己摆上，献上自己为祭，为要成就挽回祭，要使我们的罪得以赦免。耶稣基督的义归算到我们身上，这是牺牲的爱的意义。我们要了解在中国漫长的宣教历史当中，今天中国教会已经是一个福音的大国，保守估计也有5000万到7000万基督徒。我们要了解当初那些海外宣教士离开故土的时候，很多人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相当多的人，事实上是绝大多数人，离开故土时候就做准备，是要死在中国。这就是把生命留给中国。戴德生是19世纪到20世纪宣教运动最伟大的人物，中国基督徒在1949年之前，有1/3的基督徒信主的是来自戴德生的内地会系统。他的名言是，假如我有千万英镑，中国可以随意支取。假如我有千条生命，绝不留一条不给中国，不，不是中国，是基督。听这段话，是不是充满了非常庄严的牺牲的精神，所以宣教是效法基督牺牲的爱，真的是愿意把生命摆上，献给脚下的土地。在今天，无论是中国还是地球，特别需要中国的基督徒，普世基督徒效法基督牺牲的爱，这样伟大的爱，才能够在这样一个严重缺乏信任感、缺乏安全感、缺乏意义感、缺乏爱的能力的互害社会，有这样爱的明灯一样的见证。下面我们分享第五个，就是基督的完全的爱。基督的爱是舍己的爱、奉献的爱、流血的爱、牺牲的爱，最后是完全的爱。基督的爱是纯全的。这里面我们就提到一个根本的区别， 20世纪中国这种世俗的人所渴望的爱情，主要是一种欲爱，是一种情绪的满足。这种爱是不完全的，在这种爱当中，所强调的是占有冲动和创造冲动。这种爱是基于人的生命的本能，而基督的爱是圣爱，是一种纯全的爱，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因为惧怕里含着刑罚。如果一个人经历过在爱当中经过被伤害的经历的话，就会有很深的体会。我自己个人在这50年的光景在中国社会里伤痕累累。非常深地体会到这句话，有非常深的感触。圣经讲的，我们平常所谓的善行都像破旧的衣服，无论是父母亲对孩子的爱，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出于自私的动机和期望。比如像很多的中国人，父母亲没有学位的，希望在孩子身上实现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我有一个朋友，有两个孩子非常出色，父亲当年是个富农，因为家庭成分没能上完大学，结果望子成龙，孩子不好好学习，就抄起一把菜刀在村子里面追了半个村子，这很明显，父亲对儿子的爱是不是纯粹的就一目了然。相反我们讲如果一个人学会爱的话，他不会在对父母亲孝敬当中、对孩子的爱护当中，不会在对教会的牧养、对信徒建造当中掺杂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否则的话这样的爱就是欲爱，而不是从上帝来的圣爱。耶稣之爱就是这样的纯全的爱。而我们都是有限的，做不到完全，但是我们当效法基督，在我们的生命当中，在我们的爱情当中，在我们的亲情当中、对子女和父母的孝敬和培养当中，在我们对朋友的相助当中，去尽可能地除去我们不纯的动机，除掉自己的野心、私欲、激情，去掉利用和相互利用的愿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就真正学会了怎么样去爱你的孩子，真正学会如何开始一段真正的友情。中国文化为什么讲君子之交淡如水，道理很简单，合于利，则利尽则散，合于爱，则是长久的。如果是因为权力、金钱、势力而交往，无论是爱情也罢，友情也罢，甚至包括父母和子女关系也罢，最后都会因为金钱、权力的消失而烟消云散。相反，如果能够只是单纯的爱，那么就会把我们一切害怕失去的亲情、友情、爱情的一切恐惧完全拿走。今天我们讲了基督的爱，应用也就是我们努力活出基督的这5种爱。第一是舍己的爱，第二是奉献的爱，第三是流血的爱，第四是牺牲的爱，第五是纯全的爱。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把这5种爱活出来，我们一定能够收获美好的亲情、爱情、友情，我们一定能够获得恩福、获得幸福感、获得意义感、获得安全感，我们一定能够拥有我们最渴望拥有的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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