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亚峰：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使徒行传的道路》第二讲）
经文：路加福音24:47-48，马太福音28:18-20。路加福音24:47-48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 今天我们继续讲使徒行传，但是主题经文引用的是路加福音和马太福音。路加福音大家很容易理解，因为根据现在的研究，路加福音和使徒行传是路加写的完整书卷的上下卷。我们引用路加福音的末了，同时参照马太福音，大家都非常熟悉，这一段叫做大使命，所以你们要往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凡神所吩咐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我们继续讲使徒行传的神学，今天的重点是教会。那么两周前我们讲过使徒行传准确讲这个题目不是很恰当，为什么？因为其中心不是使徒，主角是上帝，是耶稣基督，是圣灵。这四个主题：神在历史中的计划、耶稣、圣灵、教会，四个神学主题上帝占了三个，教会是神所呼召出来的一群人。使徒行传的神学中心不是使徒，这一点非常重要。使徒行传我们知道被称为圣灵行传，又被称为圣灵的福音书，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它甚至可以被称为第五福音。使徒行传的重要性，其地位非常类似于旧约的出埃及记。但是我们要强调其肯定没有出埃及记重要。这四个神学观念非常重要，第一个是神在历史中的计划，第二个是教会，第三个是耶稣，第四个是圣灵。那么神在历史中的计划，我们复习一下，我们重点讲的四点：神的旨意，教会的生长是圣经的应验，还有神的指引，以及神迹奇事。我们提到使徒时期教会和今天中国家庭教会的异同，就是相同和不同，相似和不似之处，是我们理解中国家庭教会的关键，也是理解上帝在中国心意的关键所在。中国教会长期以来所流行的提法，就是中国家庭教会非常相似于使徒时期的教会，我们看这种类比有高超的智慧。但是思维的缜密、深入，或者说神学思维的深入和缜密就在于，不仅要求同，而且要辨异，求同和辨异同样难，也同样重要。1979到2019，中国基督徒喜欢讲40年，因为40在圣经里是一个很完整的数字。1979到2019，这40年是中国家庭教会爆发式增长的40年。40年之后，新冠元年2020，新冠二年2021，用新冠来纪年，我们中国教会就开始了一个新的时期。那在这个新的时期，我们来查考使徒行传，就有一种完全不同于前40年的处境感。当下我强调中国教会正处在巨大的瓶颈当中，什么样的瓶颈呢？中国教会经过200多年的艰难困苦，到1978年的时候，从1807年到1978年经过了 171年这样的积累，中国教会迎来了40年的快速，人类历史上或者基督教史上最伟大的福音运动。大家注意，没有之一。新教的基督徒从250万增长到大约6000万，24倍的增长，这是难以置信的一个速度。那么在这之后，整个中国教会进入了神学、人才、组织、运作、经济、科技、教育的全面瓶颈。我们知道20世纪的中国教会，当年宣教士在办学校、办医院，宋尚节在当时强烈批判这些社会福音的路线，说这些都要被拆毁，洪水泛滥即将来到。我们回头看去，让我们难以置信，当时看是疯子，却是难以置信的洞见。1949年之后的中国教会，教堂化为废墟。北京原来有66所教堂，现在只有十几所。1949到1978的29年里面上帝在中国兴起精兵，培育他的仆人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家庭，这是毕范宇这个伟大的美国宣教士在1949年之前提出的，就是教会进入家庭，建立家庭教会的路线。在共产党掌管中国之后，中国教会在家庭教会当中兴起。而另外一个是监狱。经过监狱20多年的时间，上帝在中国兴起了一批像袁相忱、谢模善、杨心斐、林献羔等等这样一批精兵。在这样一个艰难的处境当中，我们回顾新教200多年的历史，共产党政权执掌权1949年到现在72年的历史，以及过去40多年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教会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上。这个转折点是什么呢？简单讲，七大瓶颈最重要的是两个瓶颈，一个是神学思维的瓶颈，我们自我认识非常的混乱，比如说人数，有人吹牛说一亿三千人，官方调查说只有2300万，最新数字则有3900万。大家注意，从科学意义上说，3900万和一亿三千万，从统计学来讲这是不是非常分裂？大家就知道当下中国教会的自我理解能力很低下。一个最基础的数字问题给不出准确的、有说服力的方案，这是一个神学思维处于瓶颈期的非常简单的证据。第二个是人才培养机制，我们说李提摩太的路线被否定，但是李提摩太的问题仍然存在。中国教会是要一直像传统中国乡村教会一样，一种边缘的心态，永远生活在边缘，面对关系就要躲着、忍着，有钱的地方用钱来摆平，我把它称为躲忍论，长期的躲忍论，还是说像十多年前城市教会提出来的合法化、公开化、国际化、主流化。大家注意，这又是一个很分裂的认识。一部分人提出来教会就应该跟政治完全没有关系，永远是一个受苦的心态。另外一部分提出来要主流化和国际化。那恰当的中道是什么？能不能有一个成熟的处理方案？就主流教会而言还没有形成，圣山的维权互动论还没有成为中国教会的共识。刚才我们提到，人才也是如此，我们说李提摩太的问题就是基督耶稣的福音对于中国社会、中国文化、中国经济、政治和法律意味着什么？传统的办大学、办医院、办学校等等各样的事工无非是为了要回答教会是什么的问题，除此之外，还要回答福音对于中国社会经济、文化、政治、法律的意义。这个问题是真问题还是假问题？我们不能因为路线错误就否定这个问题不存在。我们今天分享使徒行传的神学第二点，教会处境这一块我们讲得很多。因为不了解中国教会当下的处境，我们就无法理解使徒行传关于教会的神学这里处理的问题在当下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包括对我们每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们每个人很清楚，做一个基督徒不仅为自己活，也为别人活，更加是为上帝活。我们为自己活，为别人活，为上帝活，这个调子大多数中国人都可以接受。那么为自己活，为别人活，为上帝活，那教会意味着什么？这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下面我们来看使徒行传的神学教会的部分，上次已经简略提到教会的三点，第一是使命、宣教，第二点反对，第三点外邦人归主。两周前也简要的比较了中国家庭教会过去40年和使徒行传的相似，非常相似。宣教、反对、外邦人归主，相似的是到了40年结束的时候，我们有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神学？并没有。也相似的是，到使徒行传结束的时候，福音也传到北京来了。最后的相似是非常表面的。下面我们来看这三点，使徒行传关于教会的三点。第一点是宣教，第二点是反对，第三点是外邦人信主。首先是宣教，使徒行传是一本论差传的书，所以我们把刚才的路加福音复习一下，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我们注意这些主题词，都是对于什么是教会的恰当的描述，然后马太福音那个被称为大使命。什么是教会？有人把教会的第一属性定义为宣教。为什么呢？这是有道理的。因为马太福音的最后就是大使命。在路加福音也很清楚，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见证这个词又是我们理解什么是教会的关键。今天我们讲使徒行传的教会中心强调的一个词就是见证，当下的中国教会经历40多年的复兴，现在处于瓶颈期，最大的挑战也就是见证。现在美国教会有三条路线，第一种叫做超大教会，这个在美国非常流行，韩国也很喜欢，中国也有很多人走这个路线。第二种叫基督教王国，有很多基督徒、福音派教会希望美国能够更大程度上恢复基督教政治的影响。第三个叫使命型教会，那么这是最符合教会本质的。当然了，我们也要注意，这是很复杂的，不要偏狭，不要一口说超大教会不合神心意，也不要简单的说追求基督教王国的就不合圣经。比如说提姆·凯勒的教会也是超大教会，六千人。福音派基督徒看到政教分离的这种局限，追求基督徒更多的参与公共事务，在这里边边界划分是很困难的。我已经讲到了，高深的学问特点就是，你能够恰当的看待事物的模糊之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下结论。但是毫无疑问，使命型教会更加合乎圣经。所以使徒行传神学的第一条就强调使命和信息，福音的信息。使徒行传整个中心就是信息的传播，那信息的传播，这里关键最主要的线索，大家注意，就是地理逻辑中心的变化。这是怎样一个路径呢？就是从耶路撒冷到安提阿，再到罗马。所以使徒行传的结构，在这里简要的交代一下，大家会发现各种使徒行传的解经把使徒行传的结构划分得非常复杂、非常难记，这不符合中国人的习惯。中国人讲大道至简，我就给你们说个最简单的划分方法。两部分，大家知道第15章耶路撒冷会议是中心。所以使徒行传的线索就是两部分，耶路撒冷会议之前和之后。大家会发现这是以教会来划分的，耶路撒冷会议处理外邦人的问题，就是说耶路撒冷会议之后，整个福音的传播进入新阶段。在这之前耶路撒冷、安特阿，就是为外邦人问题的高潮来做准备。这是核心要点，就是从耶路撒冷到安提阿，再到罗马。然后我们用这个来观察中国家庭教会过去的40年，我们是从温州到河南，再到北京吗？不是。福音是从乡村到城市，中国社会的二元结构。但是很有意思的是温州是一个海边的城市，代表了海洋性。河南是一个内陆的大省份，是中国文明、中原文明，夏商周三代都和它有关系，所以叫做一千年看北京，三千年看河南，五千年看山西。理解三千年以来的华夏文明，河南是中心。温州教会传统而言改革宗影响比较大，河南教会可以说在文革当中和温州教会同时兴起，两者同时被称为中国乡村宣教的两大中心。温州宣教是通过温州遍布全国的经商网络。那河南宣教是通过1983年前后的大逼迫，河南团队分散到全国各地，在这个过程当中在各地展开，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河南教会遍及全国的福音网络。这是温州与河南不同的地方。同时我们要知道这两个不同的网络，共同起点都是根源于和使徒行传同样的逻辑，为什么福音从耶路撒冷往外传播呢？耶路撒冷受逼迫，所以福音往外传播。那么温州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个动力呢？这种能量从哪来呢？是因为1957到1977年，中国政府在温州做了20年的消灭宗教的试点，消灭宗教什么意思？要把温州变成宗教无人区，这个逼迫的力度可想而知，叫20年的重压。中央政府几十年当中没有投向温州一分钱，在重压当中，我经常讲叫匠人所弃的石头。这么一个中央政府作为不毛之地，毫无价值，所以做宗教无人区的试点，最后成了福音最兴盛的乡村两大基地之一。所以大家要了解，河南和温州教会成为中国宣教中心的背后都是因为逼迫。这一点逻辑与使徒行传是一致的。然后刚才提到除了地理逻辑，从耶路撒冷到安提阿、到罗马之外，这里边有非常重要的一个个体的逻辑就是保罗。那我们知道使徒行传里的灵魂人物，最简单讲就两个，一个是彼得，第二个是保罗。当然雅各非常重要，耶路撒冷会议之所以能够最后恰当的解决，就是因为雅各在里面持一个平衡的中道，耶路撒冷会议是一个化解对立双方矛盾、中道解决纠纷的典范。那么在使徒行传的后半部我们看到保罗的三次宣教旅程，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地中海地区的航海技术已经非常发达，一条船上可以乘好几百人，从这里我们就可以了解当时的地中海地区航海的技术已经相当发达，地中海成为罗马帝国的内湖，有很重要简单的一个原因是科学技术。以这个为基础，保罗对于地中海世界三大文明，在宣教过程当中是边宣教边思考，神学思维非常发达，他受到良好的教育，不像我们今天有无数的材料，但是缺少总结，缺少提炼，只顾着埋头拉车，忘记抬头看路。那么保罗对地中海世界三大文明，也就是犹太教、希腊和罗马有一个高超的综合。基督宗教是怎么做大的呢？很简单，任何一个都要有母体，所以在当时，保罗的福传技术非常高超，紧盯着犹太教和犹太社群，就好像今天肯德基紧盯着麦当劳一样，麦当劳在全世界选址，怎么样降低成本呢？很简单，麦当劳选的地方，肯德基就在附近不惜血本建一个。那么当时保罗的宣教策略很简单，只要有犹太会堂就冲过去。现在大家看到是不是心里很清楚，到会堂里辩论，把该拿下的拿下。后来这么干久了，人家已经知道规律，不让你这样了，怎么办？那很简单，基督徒人数有了，就在犹太会堂附近建基督教会，你有的地方我就建一个。这种策略大家注意，是历史中的真实，不是我个人杜撰，这是一个极其高超的宣教策略。我们说韩国教会那么高的信主比例，也是因为采取近似于中国话说格义的方法，就是在韩国传统的神话里面有那么一个神，和基督教的上帝非常相似，结果韩国基督徒在传福音的时候说，那就是耶和华上帝，就是三一真神。我们看保罗对于地中海世界，犹太教、希腊和罗马三大文明的处理非常高超，看见未识之神就换了另外一种宣教策略，用保罗的话来说，像什么人就做什么人。面对罗马呢？那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罗马公民的身份，震慑住这些底层的小喽罗，能够恰当地实现自我保护。最后面对犹太人要把他押往耶路撒冷，中途暗害，绝不上当。不仅如此，还要上告于凯撒，打开了福音从耶路撒冷、安提阿，直传到罗马的这样一个路线。那么注意，在今天中国教会从乡村转向城市过程中，基督徒维权的兴起就是和保罗同样的，北京教会的战略兴起毫无疑问和基督徒维权有重大关系。我们知道北京是中国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所以就在北京要兴起保罗式的人物，来处理类似于犹太教、希腊和罗马的中国文化传统、共产主义新传统以及现代西方文明。这样的话，才能够真正成为像使徒时期的教会一样根基稳固，绝不动摇。这是今天讲的第一点，使命和信息。第二点是在敌对中推进，那么使徒行传14章22节，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很多的艰难，我们看到使徒行传里面充满了监狱、殉道这样的记录。司提反直言不讳被打死，彼得进了监狱，然后保罗进了监狱、被囚禁等等。可以说使徒行传福音传播的路线，就是殉道者的血是福音的种子，这在使徒行传当中展现的非常充分。这种红色殉道的底蕴不仅是到使徒行传时期，直到后期的基督宗教一直如此。当下中国教会过去40年也是这种红色殉道传统的延续，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对于中国教会而言，在过去40年里被抓、被打、被监禁、被软禁，是家常便饭。所以说基督的精兵怎么样灵性能够成熟呢？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我以前讲的道，说一个基督徒的生命首先是岩石，然后是粗钢，然后是纯钢，最后是纯钢里边一点点的黄金被提炼出来，最后就变成精金，精金是最高的成色。金子有多软呢？用嘴可以咬开，这种纯金是用嘴都可以咬开的这样一种柔软，但是大家都喜欢黄金，没有谁不喜欢，这就是基督徒灵性的成长。那我们看见教会，我们看见基督的门徒，跟我们一样都是人，耶稣基督在客西马尼园祷告，耶稣的门徒至多跟随到客西马尼园，为啥呢？生命不行，这里边一开始口气最大的是彼得，死了也要怎样。结果真的到了时候，三次不识主，看见没有？跟我们水平是不是差不多。我想起我以前说过的老锡安教会受逼迫，失去聚会点，主日在双秀公园聚会，王志勇牧师证道，李长老主持，当时我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太勇敢了，像我这么胆小怕事的人只有羡慕的份。后边的故事大家也略有所知，就是说我也能成为有一点勇气的人。什么原因呢？四福音到使徒行传同样的逻辑，我们看到后来上帝兴起的使徒和教会共同体的成员，那么一小群人经历了重重逼迫，到了使徒行传结束的时候。会发现到最后上帝兴起保罗的时候，他作为受祭司长委派迫害基督徒的政法官员，深谙体制内运作的所有策略。所以面对无论是千夫长、百夫长，都面无惧色。我最近夸奖温州教会的一位弟兄，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娓娓道来，高贵优雅。保罗就有这种大家风范，大师、宗师风范。基督的门徒大家注意，是一群小民，各种各样的社会底层工作者，然后到耶稣基督上十字架之前，是和我们差不多的水平。再到后来我们看也有嫉妒纷争，保罗和同工意见不合，乃至于分开，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和今天教会分裂没多大区别。到最后，我们看到上帝兴起了这一群人，神的仆人在风雨患难中成长，在敌对中长进，有殉道的心志，但是绝不轻易殉道。他们有殉道的心智，但是绝不轻易殉道，贞节如鸽子、灵巧如蛇，最后为上帝和祂的教会打开了全新的局面，这是第二，在敌对中推进。我们说中国家庭教会也同样如此，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第三就是外邦人纳入神的子民，那我们看到外邦人纳入神的子民，在使徒行传当中非常清楚的是上帝的带领所看见的异象，彼得看见了异象，引发重重的争议，到后来在耶路撒冷会议获得解决。我们知道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关系是整个使徒行传里处理外邦人关系的关键，最后神学的成熟解决是通过保罗所写的罗马书来处理。城市的转移也很有意思，外邦人问题是在福音传到安提阿，传到撒马利亚当中出现。那么最终的结果是在耶路撒冷会议，但是真正成熟的神学解决是在保罗的致罗马教会的罗马书里面。在这一点上，外邦人问题对于当下的中国教会而言并没有真正解决。但是在乡村教会时期，我们知道中国教会处理中国传统文化的问题、共产主义新传统的问题、现代西方文明的问题，在这个当中面对重重叠叠的困难。过去40年代，中国教会主要出现的问题是中国文化传统，可以说处理得根基非常稳固。比如说在温州，中国乡村教会规定基督徒能不能下跪？不能下跪。能不能烧香？不能烧香。能不能烧蜡烛？能不能烧纸？大家都是很清楚，不能。在2005年研究所刚刚成立的那一次会议上，最后的结束晚宴我们和台湾的牧师争论起来，台湾的牧师说如果家里面公公婆婆是信佛教的，儿子是基督徒，媳妇也是基督徒，要求他们必须向家里的牌位下拜，最后的妥协是拿起香来摇几下，可以不可以？我们说当然不可以，他说怎么不可以，所以说台湾的牧师跑到中国来的共同反应是说中国教会太基要。刚才举了例子，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教会处理外邦人问题的典范，这是什么问题呢？这就是导致整个天主教退出中国的礼仪问题。我们说婚礼、葬礼，新式的基督教婚礼因为更具吸引力，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争议。面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整个西式基督教婚礼的文化强势一目了然。即使是中国乡村，现在也没有谁愿意用这种旧式的马褂、轿子这个方式，所以说在婚礼上争议并不大。至于葬礼，中国人讲慎终追远,民德归厚，这是孔子的话。面对葬礼的中国家庭教会，这样的处理我们经历了巨大的震荡，不能下跪，不能烧纸，这些规定使得中国基督教会在中国乡村时期奠定了属灵根基，没有走向混合主义的灵性路线，这是非常伟大的。透过三点我们可以看到使徒行传关于教会的这三方面，让我们既惊心动魄，又意味深长。感谢上帝使我们能够做这样的比较，也感谢上帝，三一真神在中国教会当中有这样伟大的工作，说明在今天这样继往开来的时刻，我们看到使徒行传和中国家庭教会的确有非常多的相似之处。那我们今天的应用就是默想这三点，第一点就是使命和信息，我们看到教会的扩展从耶路撒冷到安提阿，到罗马。另外是保罗三次宣教旅程，处理犹太教、希腊和罗马三大文明。我们的默想就是对于我们每个人而言，在中国处境当中我们能为上帝继续做些什么，这是第一个应用。第二个应用是在敌对中前进，我们说使徒行传的使徒和圣徒们是用红色殉道传扬福音，中国教会过去40多年总体也是透过红色殉道传扬福音。未来而言，我们说二次文革还在深入，中国教会仍然要在红色殉道的基调上，在敌对中推进福音的工作。不同的是什么呢？这种敌对变得更加复杂，单单的红色殉道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沙漠教父式的白色殉道、密契灵修，才能够兴起像保罗这样的伟大的神学家，兴起精兵去处理中国文化传统。共产主义新传统和现代西方文明这三大完全异质的文明，这是我们面临的不同的处境。我们不仅需要白色殉道，还需绿色殉道，就是在每一天，在日常的生活当中有殉道的心志，就像劳伦斯一样，无论是厨房的工作，还是育儿的工作，还是教学的工作，还是校对的工作、法律的工作，都能够传扬福音，见证福音。第三点就是外邦人纳入神的子民，那这一点使徒行传里面是透过对于律法问题的处理，这个处理也是非常复杂的路线。但无论如何，外邦人大量的进入，对于中国教会而言，乡村教会时期主要处理的是礼仪问题里边的葬礼问题。那么在新的时期我们要默想的就是在我们这个时代的外邦人问题，信主最大的挑战是什么呢？在后现代之后当中最大的挑战就是灵性危机，精神空虚。共产主义新传统当下希望复兴的是一个红色的理想主义的传统。城市教会可以不简单地嘲笑，而是理解这种现象，那么所兴起的新理想主义未来就会成为中国教会新一轮福音复兴的预工。对于现代西方文明也是如此，如果我们不是简单的嘲笑、敌对，那么在新的时期，相对于第一次文革的1949到1978的监狱和家庭，在第二次文革当中未来中国教会兴起精兵的可能就是家庭和互联网。面对现代文明，我们善加利用就能够把更多的外邦人带入基督耶稣的羊圈。在这里我们强调的关键，是要讨论人的心灵危机、精神空虚，是后现代之后，是科技物质极其发达，人的闲暇越来越多，但是人越来越空虚。感谢上帝，盼望上帝继续使用使徒行传，带领我们在主里灵性经历更大的成长，使中国教会经历更大的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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