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位住在威尔斯隆达河谷中部的人,他是一位挺杰出的门外汉,几年前他对我说了一些话,他说,因为读了所谓的《基督教联合报》(The Christian Commonwealth)——当时每周出刊一次,每次都载有一篇甘贝尔博士的讲道——于是,他和别人都一起受到此“新神学”的影响;信心在逐步动摇中。可是后来,他又说:“摩根博士遂屈居下风。接连一个礼拜,他就在隆达中心召开一系列的会议。他只是用一系列关于主耶稣基督之位格的讲道,来解释圣经。他的一般主题是‘这位人子是谁?’我立刻被指正过来,自此以后,我就一直持之以恒。”那是摩根氏在一九O四年到一九一七年之间传道的最大特点之一。他就这般地回答了一切对于信仰的攻击,他的方法就是积极地解释圣经。
我想,有一本今年出版的书,本质上可以圆满回答那个问题,这本书叫《天主教问题》(The roblem of Catholicism),为罗马城华尔登西安大学的教授苏必列(Subilia)所著。这本书所以特别吸引我,是因为它不是由福音派的出版公司所出版的,而是由学生基督徒运动书房出版的;但我从没有读过比这更能清楚显示罗马天主教与抗罗宗不同之处的书了,毫无疑问地它更清楚显示,在基本教义上并没有任何改变,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改变。这本书引证了已故的教宗约翰、现任教宗、汉斯恭(Hans Kung)、以及许多其他著名的天主教作家的话。说来倒很有趣,这本书问世以后,并没有作什么宣传,甚至宗教周报都未加评论,但它的名声却不径而走。这本不是由福音派所出版的书, 显示出天主教与基督教之间的冲突,如果不是像以前那么敏锐,也还是很敏锐。于是,危险之一是——觉得没有战争可打。
还有一个就是曲解的危险。现在有一个很显著的例子:不久以前,有一个人出版了一本书《圣经是真实的》(The Bible IS True)。这是一本畅销书。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在书中说,以前圣经有些地方他不信,现在他能够相信了。现在他相信一些所谓奇迹的事,譬如摩西击打磐石出水的事例。他说,从前他对这件事总是耿耿于怀,现在他能够相信了。为什么?因为有一个英国兵在巴勒斯坦作战时,偶然举起斧子,碰巧撞上了在他后面的一块磐石,果然有水出来。所以你们看,圣经是“真的”呀!神迹现在可以被接受了!我记得有一个人曾经很兴奋地告诉我说,他的牧师上个礼拜天晚上的讲道使他高兴极了,因为他现在相信所多玛和俄摩拉二城的毁灭诚如圣经所教导的一样了。为什么呢?因为牧师读到,地质学家已经发现地里有一种成分,从地质学上看,能叫人了解这两城所以被焚毁的原因。岂不知这些人不了解这种解释神迹就是曲解神迹。你说起来似乎头头是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又科学又信圣经;但实际上,你是曲解圣经,这就像使徒保罗论到传扬十字架的事一样。如果你用一些美词或一些奇妙的和平之喻,来解释十字架,你就是用你的哲学使十字架“落了空”。
最后让我们看看,有以上这些想法的现代保守福音派就作这些事,因为他们想要得人。有位美国作家何顿(h.ordern),一九五九年写了一本,书名是《新改教运动神学》(The Case for a New Rcformation Theolosyl)。他不是一位保守的福音派人士,他赞成所谓的“新改教运动神学”。他说:“今日新保守派神学想赶时髦、有理性、以及会迎合人,为了要把神的道传出去,只好冒着与现代妥协的最大危险。”他的意思是说,你可以修改你所讲的信息、信仰或方法,你想要得的人就会说——“这样一来,你所说的和我所信的就没什么大分别了。”你就再也不能帮助他们了,因为你和他妥协了,你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了。这么说,是不是辩护学的地位就没有了?我的意思并不是如此。我们应当知道,辩护学的地位到底如何,这是非常重要的。护教学的重要工作是扶助信徒的信仰,它不能使你变成信徒,但它可以扶助你的信仰。护教学的任务就是,指出与圣经观点不符的其他见解的错误与完全不正确性。使用现代知识的护教学是很出色的,但却像一篇讲道的“引言”,虽然很出色,却不能代替整篇讲道。拆毁的工作是不错,但它却不能帮你盖起大楼。护教学能帮你把旧的拆毁,但却不能更进一步地让你得救。用现代的知识、现代的辩论,或任何类似的属血气的工具或兵器,都决不会带领人信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