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马田：警告之声

杨宁

《警告之声》

作者：钟马田



“他去掉犹大的遮盖。那日，你就仰望林库内的军器。你们看见大卫城的破口很多，便聚积下池的水；又数点耶路撒冷的房屋，将房屋拆毁，修补城墙；又在两道城墙中间挖一个聚水池；可盛旧池的水；却不仰望作这事的主，也不顾念从古定这事的。当那日，主万军之耶和华叫人哭泣哀号，头上光秃，身披麻布。谁知，人倒欢喜快乐，宰牛杀羊，吃肉喝酒，说。‘我们吃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万军之耶和华亲自默示我，说，‘这罪孽直到你们死，断不得赦免！’这是主万军之耶和华说的。”——（以赛亚书22：8~14）



我们读圣经的时候，最奇妙的一件事，就是经常会发现某一段经文正好说中了我们的光景。相信你读了这段经文之后，也会有同感。经文不但揭露了我们一般的情景，而且连细节也不放过。这不仅是一个巧合或意外，它实际证明了圣经对它自身的宣告，或者说这阐释了圣经的信息。



圣经自称是神的话语，是神论及祂自己、人类、世界所说的话。神的话告诉我们，为什么世界变成现今的样子，以及世界如何才能恢复原貌。这就是圣经。它声称针对人类的问题提供了最独特的教训。它一开头就告诉我们，人类（不论个人和团体）在世上会有这些祸患，是因为在历史的黎明期发生的一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圣经说，人类堕落，得罪了神，从此陷入罪中。人类和整个世界就一直处于此境地。这是我们所知有关人类最重要、最意义深远的事件。



根据这事实，圣经说，人类的整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未改变过。不论时代如何变迁，事实是人类一直在罪中，远离了神，这就是人一切麻烦和问题的起源。所以你每次读圣经，不论旧约或新约，不论是历史、诗歌或预言的部分，或有关以色列百姓的事迹，你会发现这些故事和信息在原则上总是如出一辙。所以圣经总是切合时代，顺应潮流的，因为圣经说人类的光景和最初始祖在伊甸园堕落时相比，并没有多少改变。



你可以忽然读到圣经中的某一段，而不禁感叹道，“这好像是现代人写的，因为它把现今的情形描写得太传神了！”圣经说，这是因为人类一切的变化基本上是表面的；那些只是外表、衣着的改变。人类其实和古人相去甚微。你读到以色列历史上的一个君王，可能就看到一个现代人的缩影；你读以色列人的故事，就彷佛看到了现今的世界。



本段经文对我前面所言，是绝佳的例证。如果我要你找出比这段经文更正确、更详细描述今天人类光景的文字，你可能会觉得强人所难。圣经说得不错，“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此处所描述以色列人的情景，特别是某一个阶段耶路撒冷的情形，就是今天世界形势的写照。



让我们看看它告诉我们什么。我认为这也是今天神对会众中任何一个内心伤痛或忧虑之人说的，是神在对这个被各种试炼、苦难、战争、有关战争的谣言、恐惧所缠扰的世界说话。让我们洗耳恭听，但愿神赐下祂的恩典和圣灵，使用这个信息分别对我们每一个人说话。



这里呈现了什么样的画面？第八节开头用一句醒目的话作引介，“他去掉犹大的遮盖。那日，你就仰望林库内的军器。”“他去掉犹大的遮盖”是什么意思？你可以这样翻译，“他除去犹大的遮盖。”他们眼睛上遮着一种面罩，无法看清东西。但如今先知预言说，这面罩已被除掉，突然之间他们的视线清晰了。遮盖是如何去掉的？答案见于这一章稍早的部分，以及上下文和当时的历史中。情形是这样的：当时亚述军队大举入侵以色列的疆界，占领了一部分土地，正继续向耶路撒冷节节逼近。这事实唤醒了百姓，除去了他们眼睛上的遮盖，逼得他们不得不正视局势，面对现实。在此之前，他们无所用心，毫不在意。他们当中有一些先知，企图唤起他们的注意。但他们依旧心不在焉。他们说，“没事的，别打搅我们，一切都很稳妥。”他们的眼睛被遮盖了。如今亚述大军兵临城下，突然之间他们的遮盖被除掉了，他们终于意识到大势不妙，开始好好思想，该如何面对事实。



这实在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生动地描绘了二十世纪的情景，以及维多利亚时代，特别是爱德华时代，还有界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一九三零年代。人们说，“何必杞人忧天呢？世局再没有这么稳定了！”我总是不厌其烦地提到这个例子，因为今日福音信息的要旨就是唤起人们从这种致命的乐观中醒过来。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似乎对他们生存的时代心满意足，觉得世界太美好了。他们相信世界只会日趋完美。确实，二十世纪似乎进步神速。科学发展日新月异，知道以近似爆炸的速度增加，唯一当作的就是尽情享受将要来临的黄金年代。他们说，“前景光明，一片大好。”有谁若胆敢提出潜在的危机迫在眉睫，就会立刻被斥为悲观主义。人类一直朝着完美之境迈进。即使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仍然有人对世界远景怀抱幻想。虽然希特勒的威胁日增，仍然有人说，“不用担忧，在短短四分之一个世纪中，不可能发生两次世界大战。”这里暗藏着魔鬼的诡计，叫人防不胜防。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人类这种虚假的安全感和拒绝面对世界真相的心态始终未改。



但此处我们看到，这些人的遮盖终于被除掉了，他们被迫面对现实。这岂不也是我们的情形吗？我们岂不是被迫提出严肃的人生问题？一旦遮盖被除去，他们发现了什么？第九节说，“你们看见大卫城的破口很多。”亚述大军势如破竹，强将他们的遮盖掀开，他们终于开始检查城墙的状况。结果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城墙上到处都是缺口和裂缝。他们以前竟从未察觉，如今却发现破绽百出。



让我们弄清楚这一点。破口并不是亚述人造成的。亚述军队尚未抵达耶路撒冷。那么城墙上的破口是怎么来的？答案很简单----这是耶路撒冷的居民，亦即以色列百姓疏忽怠惰的结果。多年来他们歌舞升平，根本忘了检查城墙。他们并未四处巡视，以确保一切防卫设施安好。或许偶而会有一个泥瓦匠或工人前来报告说，“你们瞧瞧！墙上有些地方真需要修补一下呢！”但那些人回答说，“别大惊小怪！好好享受现今吧！不要再提什么修缮的事！”他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寻欢作乐。结果裂缝越来越大，砖石开始崩毁，形成一个个破口。这纯粹是因他们掉以轻心的结果。苟且偷安的心态使他们高枕无忧，毫无警觉。



这岂不也描述了现今的状况吗？粉饰太平的心态在今天岂不也处处可见？腐化的过程是缓慢而诡谲的，几乎难以察觉。我们不肯听劝，总是把别人的警告当作耳边风。



耶路撒冷城墙上的裂口不是突然出现的。不，那是非常缓慢、一点一点形成的，是经年累月的忽略所致。最后裂缝变成了破口，国家生活也是如此，罗马帝国的衰亡不是一天造成的。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的国势和生命力逐渐衰微、枯竭。每一个伟大的帝国都是如此。这也是以色列百姓的写照。



个人也是如此，没有一个人会忽然犯下大错，以致身败名裂。这个过程必然缓慢而狡猾。开始只是偶然越轨一下，“没关系啦！”他这样告诉自己，“反正无伤大雅，不过是忘记了祷告，不必大惊小怪。”然后他开始喝酒；只是偶而小酌，反正不会上瘾。然后是道德上的小瑕疵，一个接一个。这些都是不知不觉中累积起来的，叫人浑然不觉。或许有人提醒说，“你知道自己正迈向什么下场吗？你到底怎么了？你在祷告、聚会和读经上越来越退步了。难道你不知道玩火自焚的危险吗？”你回答说，“别傻了！我清楚自己在作什么。我知道自己的立场，我会控制自己的。”你对正逐渐迫近的危险毫无所觉，直到城墙出现了缺口。你突然发现丧失了纯洁或贞操，失去了良好的品格。某些珍贵而重要的东西一去不返。事情就是这样，并非仇敌入侵，将其掳掠一空；纯粹是我们的放任、自满、疏忽所导致的。忽然之间，我们面对着赤裸的事实。我们意识到情况有异，猛然醒过来，擦着眼睛，发现大势不妙——亚述军队正大张旗鼓而来。



今天的情形岂不类似吗？我们总是后知后觉，最后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此刻我们面对着一个重要的问题。以色列以打算如何回应？答案是，他们这时犯了一个可悲的错误，所以先知此刻出面，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他们。由于这次的失败，他们最后遭到征服，全城被夷为平地，他们也被掳到了巴比伦。此处神企图用祂的信息去防止这灾难。



让我们反躬自省。我们就像耶路撒冷，在神的注视观察之下。世上每一个人都必须决定自己的永恒命运。这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如果我们发现自己有不对劲的地方，生活中有值得关切、注意之处，如果我们知道在某方面走偏了路，想要再回头，这时最要紧的，就是找出解决之道。我们的国家、世上各国、整个世界都是如此。



你观察到什么？耶路撒冷的居民采取什么措施？此处我们看到，以色列百姓对付问题的方式是多么愚昧无效。他们“看见大卫城的破口很多”，打算怎么办？“那日，你就仰望林库内的军器。”“便聚积下池的水；又数点耶路撒冷的房屋，将房屋拆毁，修补城墙；又在两道城墙中间挖一个聚水池，可盛旧池的水。”让我们看看当时的情景。亚述大军的迫近，除掉了他们的遮盖，他们猛然清醒过来，“我们的处境岌岌可危。你看见城墙上的破口吗？我们该怎么办？”于是他们开始忙碌起来。首先他们找出“林库内的军器”。他们从前把所有武器——战车、马匹、各种作战用的兵器——都藏在林子里。他们匆匆赶到林库，取出储藏在那里的军器，并且再添加一些，秣马厉兵，严阵以待。



还不只如此。他们也着手筹划水源的供应。“便聚积下池的水。”他们似乎打算用水作为防卫工事之一部分。然后他们作了一件很勇敢的事。他们开始点数耶路撒冷的房子，又差遣专家去对百姓说，“我们没有足够的石块修补破口” ——没有任何资源！由于他们早先未察觉城墙的状况，所以根本未想到要准备砖石和一切必要的物质。这时他们不禁惊惶失色，“怎么办呢？”他们检查耶路撒冷每一栋房屋，决定唯一之计就是拆毁其中一部分，用拆下来的砖块和石头修补城墙的破口，有些人被指定为了保卫全城，而牺牲自己的家园。于是他们动手拆毁房舍，修补城墙，又在两道城墙中间挖一个聚水池。整个耶路撒冷充满了紧张、忙碌、不安的气氛——他们企图在敌军逼近之前亡羊补牢。



请留意他们作了多少事，所采取的方法多么英勇。再一次这画面道尽了我们这个世代的光景。现代人汲汲营营要修补他们生命中的破口。没有一个世代像今天的人这样忙碌、紧张、有组织、计划严谨。他们就像以色列人一样，企图堵住缺口，抵抗逐渐迫近的威胁。



我们所作的与古代以色列人的英勇事迹相比，也不遑多让。国会忙着立法，各种组织林立，大家忙碌不堪，企图匡正时弊，改善现状。看看现代人如何忙得不可开交！企图用政治、教育、社会方法拯救世界。在我有生之年，我就亲眼目睹了教育的神速发展。从前的学校只有一个校长，现在又多出了副校长，主管延伸教育、音乐等各种事宜。所投资下去的金钱更是无以计数。目的都是在修补城墙的破口，挽救现代文明。我们意识到社会问题丛生，决心面对问题，力挽狂澜。我们从各个方向着手，正如以色列人匆忙备战一样。有人高声呼吁重振基督教伦理，有人疾呼终止战争。还有人主张改善经济，他们说，“归根究底这是经济问题，若能对症下药，就会天下太平。”其实我们已经尽力而为，效果却不彰。还有人主张扩张军力-——于是各国的国防预算都成了天文数字。



我不必再陈述细节。我要强调的是，以色列百姓作这一切是为了挽救他们的城市，但攻败垂成。他们的努力固然可观，却一无功效。我也要奉神的名告诉你，现代人类的一切努力也同样可观，但也同样无效。今天世界局势就是最好的证明。世界从未像现今这样在各方面有高度严密的组织。你不妨观察事实、看看破口，再注视那逐渐迫近的仇敌。



为什么这些努力都功亏一篑？听听以下的答案。



第一个答案是，虽然他们眼睛上的遮蔽物被除掉了，他们仍然无法看清问题的本质。首先他们未看到这也是一个道德问题。对他们而言，这似乎纯粹是军事问题。他们从未留意到道德的一面。他们看到城墙上的破口，以及补充军备的必要，他们预备好一切来迎战敌军。但他们从未想到基本上这是一个道德问题。第十三节传递的就是这信息。尽管神呼召他们悔改，他们“倒欢喜快乐，宰牛杀羊，吃肉喝酒，说，‘我们吃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分析如下。第一，这些人虽然醒悟到处境的危急，却未正视它，尽管大祸临头，他们仍然轻松作乐，满怀自信，“欢喜快乐……我们吃喝吧！”圣经是一本奇妙的书，有谁听到了这一类的事之后，仍然不相信圣经是神的话语？这正是现今人类的情形。我们觉醒过来，对四周的景况深感搅扰。各地纷争不断，战祸连连。我们意识到大势不妙。它清清楚楚写在报纸的头版上。但另一方面，与这些头条新闻并立的，是各种绯闻八卦，花边消息。好像世界局势与我们毫无关系。难道世界大战可能一触即发的此时，我们还得每天读头版对名流私生活的详细描述吗？我们已经历了两次大战，却还是轻忽随便。你读报纸的时候，根本无法摆脱这些与世界大事并排的无聊文字。主流报纸仍然缺乏一种正视现实的严肃态度。



关于道德上的失败，这还不是全貌。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是由另一个事实导致的，就是贪爱享受。即使敌人已近在咫尺，城墙破口历历在目，补给品严重不足，迫使他们拆屋作为修补城墙的材料，但他们依然“欢喜快乐，宰牛杀羊，吃肉喝酒，说，‘我们吃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们享乐，即使战争也不能。上一次战争记忆犹新，却不容它搅扰眼前的逸乐。我们还是继续吃喝吧！有很多事可以放弃，但吃喝享乐绝不能停止。还有各种宴乐、情欲、媒体提供的娱乐等，这些岂容舍弃？没有任何事物能拦阻我们享受。所以我们不肯严肃面对问题。你知道今天工业界面临的是道德问题吗？基本上这并非经济问题，而是关乎到人的道德。根据一些最知名的经济学家所言，英国未来的工业和经济前景难以乐观。



为什么我们的未来危机重重？原因来自道德方面。因为人类好逸恶劳，贪图舒适娱乐。这种错误的心态反映在工作态度上——不论雇主、经理、员工都难辞其咎。我们必须明白这一点，罪绝对不尊重他人，这种道德的腐败蔓延到整个社会。许多工业界的雇主最大的野心就是利用其事业作台阶，以跻身上层社会。他们热衷打猎、赛马，却对工作本身缺乏兴趣。至于工人阶层也直追其后，他们辩称，“如果老板能周休二日，为什么我不能？如果老板能抽雪茄，我为什么不能吸烟？老板喝名贵的酒，我为什么不能喝啤酒？”逻辑倒是天衣无缝。从上到下无一能免。工作被视为无聊的事，上班唯一的价值就是提供金钱去享受美食醇酒，换取欢乐时光。于是人人疏忽怠惰，整个国家因此陷入危险。这是一个道德问题。今天工业界面临的不是经济问题，不是社会问题，而是道德问题。人们对工作的态度完全错误。作工仅仅是为了金钱。这是贪爱逸乐和享受的结果。



紧接着的错误是，“我们吃喝吧！”他们说，“因为明天要死了。”其它东西有何价值？这岂不是现代人的写照？他们愤世嫉俗，陷入绝望之境。“这一切有何价值？反正我们都难逃一死。只要引发一枚氢弹，我们就顿时化为乌有。还不如及时行乐，吃吃喝喝算了。”



还有更严重的一点，耶路撒冷居民未明白他们的问题也是属灵方面的。参考上下文，你会发现他们只热中自己的英勇方式，“却不仰望作这事的主，也不顾念从古定这事的。”他们找出军器，积聚池水，拆毁房屋，修补城墙，他们跑东跑西，忙得不亦乐乎。但他们忘了一件事----仰望神，向祂求助。他们从未体会到，追根究底说来，这是一个属灵问题。



换句话说，以色列百姓的整个悲剧在于他们遗忘了神，忘记他们是神的子民，忘记这领土是神所赐，这国是神建立的。他们忘记神曾经如何祝福他们，使他们战无不胜。这一切都被抛诸脑后了，因为他们对神认识不清，对自己判断错误。



这也可以运用到现今。目前的灾难是否真能导致人转向神，想到神？甚至使人对自己产生正确的观点？这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类不是一个独立的族类，可以独断独行。人类乃是神创造的，是神在许久之前依照自己的形象所造，耶路撒冷城也是神设立的，人是为了神而被造的。人若顺服神的律法，才能真正发挥他的功用。世界所以祸患无穷，是因为人类不知道自己的真相。他不晓得除非有神的祝福，他永远不可能获致成功、幸福、兴旺。他可以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来应付经济、政治、社会、教育问题，但他若不明白他是神所造的，必须完全依赖神，这一切就是枉然。未察觉到这一点，就成了道德上的问题，这也是属灵方面的问题，需要我们全力以赴。



第三点是，他们未看出问题的严重性。以色列人总是以为，虽然问题不断，但不值重视。他们常听到先知说，“平安，平安！”其实却没有真正的平安。他们知道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但他们觉得不必惊惶失措。他们自我安慰说，这些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罢了，早晚会不声不响地消失的。



听听以赛亚此处的呼吁，“你们作了这一切准备，却不仰望作这事的主，也不顾念从古定这事的。”他是什么意思？让我举一个简单的例证。今天人类面对的是一个非常急迫、深刻、严重、刻不容缓的问题。这好像一个人正开着车。他从经验得知，车子出了点毛病。于是他下车，掀开引擎盖，发现一个零件松了。他用螺丝起子将其扭紧，继续上路。半途车子又停了。他说，“哦，不过是一个小塞子，只要清洁一下就好了。”于是他又上路，但没多久车子又抛锚了，这回他束手无策了，就直接把车子送到最近的一家修车厂。机械工只花几秒钟就解决了问题。过了几天车子又半路抛锚，他试着自己修，却修不好，于是又把车子送到修车厂。这次机械工虽然尽了全力，却无济于事。他建议车主说，“你最好到大一点的修车厂试试。”他依言而行，但那里的专家告诉他，“很抱歉，你的车子完全损坏了。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它带到原制造商那里，换一个新引擎。”



这是圣经给人的信息，“你必须回到最初的创造者那里。你自己和本地的修车厂，甚至较大规模的修车厂，都已经技穷了。回到造你的主那里！你的问题已积重难返，必须重新整顿。”以赛亚实际上说，“你们英勇的行为，忙碌地修补城墙，甚至拆毁房舍所作的牺牲，都无法力挽狂澜。你们必须回到造物主面前。”



用现代的形式来解释，人类真正的问题不是国会立法或教育、文化、经济、社会方法或一切社团和组织能解决的，虽然这些都有其负面和正面的意义。因为人类的问题出在他自身，在他心里。人错得太离谱，已经无药可救了，他不能靠一次小小的调整而匡正过来。他必须回到造他的主那里。他需要重新打造，换新引擎，新性情、新心；他必须成为“新造的人”。别的方法无一管用。



以色列人从未体会这一点，所以他们终于被掳到异邦。现代人也不明白，否则他们就不会依靠自己的权宜之计和策略。他们对自己问题的严重性毫无所觉。



最后，人类未察觉到那等在他们前头的灭亡。这是第十四节的信息。“万军之耶和华亲自默示我，说，‘这罪孽直到你们死，断不得赦免！’这是主万军之耶和华说的。”神已经对以色列人说话，呼吁他们悔改，“当那日，主万军之耶和华叫人哭泣哀号，头上光秃，身披麻布。”他如何回应？“倒欢喜快乐……说，‘我们吃喝吧！’”神是谁？对现代人而言，神是谁？人聪明到一个地步，竟然能分裂原子！在博学多才的现代人看来，神算什么？这些不过是痴人说梦，连篇胡言。现代人说，“基督和祂的宝血？我早就扬弃这些陈腔滥调了。”“人倒欢喜快乐，宰牛杀羊，吃肉喝酒，说，‘我们吃喝吧！’”这是他们的回应。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神的，神创造了世界，祂是“万军之耶和华”，从无造出整个宇宙，祂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千军万马。祂能兴起君王，也能使他们一蹶不振。万军之神！现代人说，基督教已老掉牙了，不值一顾。但他所说的这位神正掌握着他的气息，管理他的行动（但五23）。



我们都得面对神。你无法逃避祂。祂创造了你，你在祂的世界中，祂可以任凭已意取走你的生命。你将来必要站在祂面前受审判。这些人讥笑神和神的话，但祂的话语绝不落空，句句要应验，而他们却将遭到毁灭，消失无踪。人类仍然面对着神，面对未来的审判。



我们能作什么呢？很简单！我们只需听神的话语，祂说，“当那日，主万军之耶和华叫人哭泣哀号，头上光秃，身披麻布。”这是什么意思？祂乃是要人悔改，真心悔悟。祂不是指患难临头时就定一天作为“国家祈祷日”。祂也不是指，一旦遭遇横逆，全国都聚集到教堂，虽然其中很多人已经记不得上次去教会是什么时候了。祂不是指每年参加一次正式聚会。祂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明白，我们和世界落到今天的地步，是因为忘记了神，破坏了祂神圣的律法，因为我们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祂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而且必要站在祂面前，那时我们目睹祂的圣洁，祂的律法，看见自己的真相，就不禁胆战心惊，哀哭切齿。祂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在全能神面前谦卑下来，祈求赦免和饶恕，将自己完全向祂降服，俯伏求祂赐怜悯，“你要我作什么？”神就会说，“相信我独生子的名！我差遣祂来，祂已大功告成，祂为你的罪而死。我在祂里面赦免了你，因为祂已代替你流血。你当把自己献给祂，接受祂的救恩、顺服祂，祂就能使你成为新造的人。”



这是神今天对人所说的话。回转向祂！认识到你需要赦免。承认你需要一个新生命，新开始，新性情，新心，新起头。求祂赐下圣灵。完全向祂降服。然后你就可以站起来，走在顺服祂律法的道路上，让世界尽情嘲笑你吧！你可以对他们说，“这是神的道路，是唯一的盼望，是人唯一能得救脱离最终灾祸之道。”悔改相信神的儿子，祂为你和你的罪而死。要不计代价地跟随祂，你将发现自己得以与神和好，有了新生命，对万物的观感也焕然一新；对死亡的恐惧，对审判的恐惧都已烟消云散。回到造物主那里，你就能发现自己成了新造的人。



这信息是给每一个人的。国家无法集体转向神，但个人可以转向神；一旦这样作的个人数目多了，国家就会受到影响。因此不妨从你自己开始，然后告诉别人。你的生命之墙是否有破口？你是否失去了一些宝贵的东西？你内心深处是否愧疚不安？你难道不想得到完全，神圣、洁净、真实，能看穿生命，看透死亡，认识神，并且以祂为乐？只有一个法子——直接回到祂那里。如果大多数人这样作，世界上的道德、社会、经济、工业和其它一切问题也必迎刃而解。仰望造你的主！



注：本讲章系一九五七年在卡迪夫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