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哥哥詹姆士·富兰克林(James Franklin 1697–1735)特地办了份报纸声讨马瑟“变态”的试验。马萨诸塞殖民地众议院(The Massachusett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通过了法案禁止接种,但是法案的推进停滞在了上议院(upper house)。这时医生们都在哪里呢?令人惊讶的是,当时大多数医生与暴民、詹姆士·富兰克林,还有立法者们同一阵营。
约翰·威廉姆斯(John Williams)代表波士顿的大多数医生发表了“若干篇论述文章,以证明天花接种违背了医学规律(Law of Physick),无论从自然的角度还是从神圣的角度而言都是不合法的”。他论述道:“接种是一种暴行,违背了自然律和神为我们设定的模式……所以,接种是不圣洁的。”
例如,柯曼与柯珀出版的一本支持接种试验的小册子,让我们得以窥见清教徒的世界观。对疫苗接种的一个常见批评是它“僭越本分做起了神的工作”。今天少数不接受现代医学的基督徒也有类似的观念。柯珀认为,“没有神的允许,天花(即他所称的瘟热:distemper)不能夺走任何生命”。这一点在次年得到了柯曼的响应。然而,他知道天花“通过第二动因”( by means of second causes)传播。不论是因为传染还是接种而染病,那都是神的工作:所有的第二动因都来自祂并受祂支配,祂是第一动因。
有的人认为,神预定了我们的寿数,接种的做法就是试图改变神的旨意。柯曼与柯珀在《来自同乡朋友的一封信》(A Letter from a Friend in the Country)中,同意了前提但拒绝了结论:“祂定下了我们的寿数,也定下了我们活满这些年岁所藉的途径。”
小温思罗普的父亲是马萨诸塞清教徒圣经之邦(Puritan Bible Commonwealth of Massachusetts)的创立者和总督。他自己也长期担任同样由清教徒治理的康乃狄克殖民地(Connecticut)总督。他也是新英格兰最杰出的科学家之一。英国皇家学会吸收他成为会员,并出版了他的一些对动物与动物群落的观察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