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亚峰：耶稣的灵（使徒行传的道路第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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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耶稣的灵

经文：使徒行传2:1-13，16:7。

我们继续来讲使徒行传的神学观念，我们在新冠二年查考使徒行传是基于一个非常重要的类比，就是中国家庭教会非常相似于使徒时期的教会。透过这样一个类比，我们查考使徒行传的神学会有很多的洞见。我们复习一下，使徒行传的神学观念一共有4个：历史、教会、耶稣、圣灵。我们已经分别讨论了历史，然后是教会、耶稣，今天来讨论圣灵。我们要知道，在当下的中国教会，在新冠二年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处境。在每年的12月25号和26号，有人说中国的问题就是12月25号和12月26号的矛盾。12月25号是圣诞节，耶稣基督诞生的日子。12月26号是毛诞节，是中国天安门城楼上的画像，也是天安门广场南侧纪念堂的主人，就是毛泽东诞辰的日子。12月25号和12月26号的矛盾这个提法非常精辟。12月25号是人类的救主弥塞亚，耶稣基督诞生的日子。而26号是毛泽东诞生，在中国他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我们很清楚，有一首著名的歌曲叫《东方红》，大家都知道歌词：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呀，他是人民的大救星。我们看到在北京的中心天安门广场，北侧是毛泽东的画像，南侧是毛泽东的纪念堂，中间是人民英雄纪念碑。注意两个字，“人民”。然后毛泽东的北侧的画像左侧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依然注意“人民”。右侧是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注意还有“人民”。然后西侧叫人民大会堂，注意还有“人民”。大家看，仅仅一个天安门广场，东南西北中的“人民”，北侧2次，西侧1次，中间1次，一共4次。毛泽东出现2次。这就是毛泽东所缔造的人民宗教，整个共产主义在中国所形成的、毛泽东所缔造的人民宗教仍然牢牢控制着整个中国人的心灵秩序和公共秩序，中国人仍然处在毛泽东的世界和宇宙里面。毛泽东的画像所处的位置就是一个救星的位置，也就是说当下的中国仍然是处在共产主义统治的灵界秩序之下，处在这种心灵秩序里。这是我们今天讲“耶稣的灵”这个主题的处境，这就是今天中国家庭教会北京教会和整个中国基督徒所处的处境，非常重要。

今天讲耶稣的灵，讲初代教会和中国教会的相似，我们就要了解中国基督徒，中国教会我们所处的处境。最直接的就是毛泽东的人民宗教、伪神学，这样一个世俗化的基督教，这样一种灵知现代性主导中国人心灵秩序和公共秩序的处境。这样一个处境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的大的改变，从邓小平改革以来，天安门广场最大的变化是原来南侧没有毛泽东纪念堂，结果在南侧建了一个毛泽东纪念堂，这个变化毫无疑问是扩张了毛的势力。这个处境对我们理解使徒行传的圣灵论是有非常深刻的意义的。那么我们要了解，对中国的基督徒，福音的复兴意味着什么？我们要知道在初代教会，透过使徒行传到一个节点性事件发生的时候，就是君士坦丁的米兰敕令颁布的时候，基督宗教已经从使徒行传开头的核心领袖十几人，中间层就是两三百人，全部的信众大约四五千人，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规模发展到君士坦丁做了梦，太阳上有十字架。大家注意，这是非常重要的符号，为什么？罗马人的宗教信仰核心是太阳神，所以太阳上有十字架，意味着太阳神被钉了十字架。这是百分百的异梦，这个异梦至关重要，我们说这是整个基督宗教使徒教会最终的结论，透过这个历史的回顾，我们就能够知道，当下的中国教会、中国基督教在未来经过漫长的福音传播之后，未来可能的结果。那就是当下中国的天安门体系，毛泽东作为人的救星，被基督耶稣所替代。这是一个倒置的杯子，我们知道一个杯子开口向上是敬拜基督的，现在杯子开口向下，是对着敬拜地上的人。但是这个杯子的形状是基督教形状的，是用基督教的形式所做的，但是它的方向是相反的。中国近一两百年来从太平天国运动这个基督教的异端，到辛亥革命，就是基督徒的领袖群体，民国的孙中山以及后续蒋介石都是基督教领袖，再到共产主义这样一个伪基督教的、世俗化的基督教，有着这样一个灵知现代性和基督宗教交互的内在线索。这个线索对我们理解历史当中的奥秘至关重要，这就是中国文化的属灵的奥秘。从太平天国到辛亥革命再到共产主义，这里边隐藏着一个中国基督化的灵界的线索。今天我们讲耶稣的灵，前面用了这么长时间来做处境的交待，就是让我们大家了解，中国文化里面隐含着这样一个非常真实的迈向基督化的奥秘。而赵天恩牧师的三化，就是改革宗神学为基础的文化基督化、中国福音化、教会国度化。这三化不能够完整地表达中国文化、华夏文明转型的复杂性。有了刚才这样的处境作为背景之后，我们就方便比较好地了解使徒行传的圣灵论。我们前面已经提过，使徒行传作为圣灵的福音书，有人称使徒行传为圣灵行传，大家就能够知道，使徒行传的圣灵论在其中的核心意义。

我们说使徒行传的神学理念一共4个，与上帝有关的占了3个，历史是上帝的故事，神是掌管历史的神，第二个是耶稣。今天讲的灵是耶稣的灵。所以整个使徒行传讨论的中心是上帝的故事，上帝的推动。在使徒行传里面最重要的是圣灵，我们刚刚学习Gordon D. Fee关于圣灵论的阐发，讲到圣灵是位格的能力的同在。今天我们就来看，使徒行传的圣灵论也同样体现在这3个方面，就是圣灵的位格，圣灵的能力和圣灵的同在。这3点都和毛泽东在中国文化中的存在有紧密的对比，中国的中心广场上毛泽东占了两个位置，我们知道在中国的《易经》里面，北方是水的位置，也是地的位置，南方是火的位置，也是天的位置。所以说毛泽东在当下的中国文化里是天地水火的位置。从中国文化的纵贯轴来讲，中间是人民英雄，北方是毛泽东，南方还是毛泽东，天是毛泽东，地是毛泽东，大家最近听到一系列的非常夸张的所谓翻天覆地、惊天动地、开天辟地、战天斗地，这是一个贪官发明的，一共有5个，我只记住了4个。我们要了解毛泽东处于天地水火的位置。所以刘小枫说他是国父，一群人哗然，为什么哗然？大家注意，国父这个提法对于毛而言是极大降低了他的位置，既然是国父，他就不能是国母，但是大家注意，毛泽东既是天又是地，是阴阳和合的位置，天和地、水和火都占全了。毛泽东是什么？毛泽东就是人民，毛泽东就是救星，人民宗教。人民是什么？人民就是上帝。最新的提法，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这个命题是一个扩展，从中国文化八卦的角度来说，是把天地水火进一步向山泽扩展，河山、江山，这里边是山泽的概念，后面就差雷风了。就是说天地水火、雷风山泽，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总而言之，大家要知道背后的逻辑，这是一种人义论的自我崇拜。关于20世纪有一句名言，20世纪人类最大的悲剧就是尼采宣布上帝死了，然后人想取代上帝的位置。透过看使徒行传的圣灵论，我们就能够看到当下的中国文化背后的灵性逻辑。

首先我们看圣灵的位格。圣灵的位格在使徒行传里讲的非常清楚，我们来看一下使徒行传的第1章第4节和第5节。这里讲的很清楚，圣灵是父所应许的，圣灵的位格性非常清楚。然后我们再看一下第2章16到21节，我们一起来读。圣灵是父所应许的，现在祂已经来到。我们看使徒行传第1章的4节和8节讲的很清楚，读一下第8节：但圣灵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圣灵是父所应许的，圣灵已经来到，圣灵在五旬节来到，清晰地显示弥塞亚的新时代已经来临。就是说圣灵降下，一个全新的时代，圣父、圣子、圣灵，三一真神的圣局、圣道这样一个圣局已经布局完成，就是圣父差遣祂的独生爱子，来拯救世人，然后被钉十字架，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三天从死人中复活、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然后耶和华的灵和基督的灵已经来到，这样的话圣父、圣子、圣灵共同塑造的圣局这个布局已经完成。那么属于新约的一个弥塞亚的新时代就全面开始，这一点是使徒行传的圣灵论至关重要的奠基性的意义。如此伟大的神迹式的这种拓展如何实现？我已经多次提到过了，使徒教会是多么渺小的一个群体。在中国文化当中使徒教会这种规模的群体在中国社会当中不计其数，就是一个老大，12个使徒还有一个是叛徒，11个领袖，两三百人的同工层，四五千人的这样一个队伍。大家注意，使徒教会大发展这么一个神迹的发生的过程中真是强敌环伺，就是说基督宗教的对手、初代教会使徒教会的对手是极为强大的犹太教，到现在还是人类的顶级的文明，还有极为强大的希腊文明、极为强大的罗马文明，面对三大至今为止都是人类的顶级文明，基督宗教就是脱颖而出，最后终结了古典文明，核心的原因之一靠的是圣灵的位格性。那么这个强调就跟我们今天一开始的处境紧密相关。

关于圣灵的位格性在当下中国教会的意义，只举一个小例子，当下的中国教会特别是三自系统，有人骂说太混乱，毫不夸张。比如大家要了解，作为一个基督徒，你能够是党员吗？策略上可以不退党，但是就精神上、心灵上而言，你难道可以又拜毛泽东，又拜基督吗？不可能，这是不可调和的，一个是真神，一个是假神，这是圣灵的位格性给我们最大的启发。这在当下中国教会绝非小事，有无数的人在这个核心的真理上非常的糊涂，极其糊涂。刚才讲这个问题的辨析是至关重要的，这是圣灵的位格性。

第二点是圣灵的能力。圣灵的能力意味着圣灵是赐予能力的同在，也是见证人和见证的灵。我们看看使徒行传第8节，圣灵的能力，圣灵是能力，这是使徒行传明确表达的。然后再来看一下使徒行传的第2章4到12节，很清楚，这是见证人。再看4章第8节，圣灵是赐予能力的存在，是见证的灵，圣灵充满我们。同时圣灵还是预言的灵，先知预言的恩赐，包括很多种，我们来看看13章的1到2节，圣灵是预言的灵。先知预言的能力包括很多种，先知预言的能力在使徒行传里讲得很充分，包括异象、异梦、引导以及圣灵恩赐的智慧、赞美、见证与教导。这些大家注意，都属于先知预言的能力。也就是说圣灵恩赐的智慧、圣灵恩赐的赞美、圣灵恩赐的见证、圣灵恩赐的教导，这些都属于先知预言的能力，绝对不是说被今天灵恩派所缩小的先知预言。关于圣灵的能力，我们要知道，圣灵是基督的灵，这一点我们今天已经读过了，就是耶稣的灵却不许。圣灵是基督的灵，意思是圣灵来自基督，基督也藉圣灵引导信徒。强调圣灵的能力非常重要一条，大家要了解有一个奥秘的维度。许多时候大家很多时候无法作出辨析，容易走入一个极端，要么就是否认灵恩，要么就是承认灵恩，进而就承认所有的东西。强调圣灵的能力要很清楚的是，什么是圣经所讲的奥秘，圣经所讲的奥秘是什么？我们讲过了，就是基督耶稣，智慧就是基督，奥秘就是基督替代性的救赎。这个是所有的要害，把握住这个要害，我们就能够理解圣灵的能力从何而来。圣灵的能力从何而来？在今天，中国教会为什么没有见证？因为我们第一没有体会圣灵的位格性，第二没有经历圣灵的能力，为什么没有经历圣灵的能力？我强调得非常清楚，因为我们不敬畏上帝，不敬畏天父，我们并不真信基督。我们对于钉死的基督、复活的基督、荣耀的基督没有经历，或者经历很浅，那你怎么会经历基督的灵呢？可以说如果你真的是经历了钉死的基督、复活的基督、荣耀的基督，你也就会经历基督的灵。反过来一样，如果你真的是经历纯正的灵恩，你也一定会对圣天父更加敬畏，对于主耶稣基督，就是活出钉死的基督、复活的基督和荣耀的基督有更加深刻的体会，这点非常关键。

第三点我们讲的是圣灵的同在，圣灵的同在意味着圣灵让救恩在人与神的关系中真正成为救恩。我们来看看使徒行传的第2章39到40节。就是圣灵让救恩在人与神的关系中真正成为救恩。再来看一下使徒行传的第10章34到43节。我们看到这个很清楚，就是圣灵是礼物，平等地赐给犹太人和外邦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呼召全人类回应耶稣。这是圣灵的同在，他和一切人同在，圣灵是礼物，赐给我们所有人，让我们在与神的关系当中真正地经历救恩，真切地经历圣灵的同在。我们说关于圣灵的三论就是位格性，还有能力性、同在性。在今天的中国教会，我们这个体会还是远远不够的。在乡村教会的1978年前后的大复兴的若干年里边，圣灵的浇灌非常明显。今天我们知道，现在中国教会陷入了瓶颈期，为什么我们缺少这种能力的经历呢？刚才已经提到了，非常核心的原因还是我们对于什么是上帝、什么是圣父、什么是基督、什么是圣灵，缺乏真切的深刻的体会。城市教会要兴起基督的精兵，就需要牢牢地好好学习使徒行传的圣灵论，深切地从使徒行传里体会到圣灵的位格性、圣灵的能力性和圣灵的同在性，今天的应用就体现这3点。

我们相信大家都非常渴望有圣灵的浇灌、有圣灵同在的这样一个真正的复兴。那么怎样实现？第一条就是对圣灵的位格性的体会，就是把圣灵当圣灵，把上帝当上帝，这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中国教会中国文化最大的特点是混杂性，中国人最喜欢一锅煮。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南怀瑾先生说过，管你是鸡还是蛋，把鸡和蛋放一锅里煮了都吃了，这是中国人最喜欢干的事情，鸡和蛋都一锅煮。鸡和蛋一锅煮的缺点就是在中国文化当中，这种混合主义、混杂性非常严重。正因为这个原因，讲圣灵特别是回到起初的处境，我们提到12月25号和26号的矛盾，在中国文化的处境当中，中国人基于恐惧、基于利益、基于感情、基于价值观的混乱等等，都会在对待毛泽东问题上有极为混乱的错误。前面我们已经提到了，人民就是江山，人民就是毛泽东，毛泽东就是救星。人民就是上帝，人民的声音就是上帝之声。现代性500年以来各种各样的异端都是打着上帝的面孔，多少罪名隐藏在人民这宏大口号的背后。我们已经分析过了，天安门广场上的主题词，4个“人民”，两个“毛泽东”，但是大家注意“人民”安排在什么地方？北部的左右两翼，然后真正抢占中心位置的，就是开天辟地、翻天覆地、战天斗地，占据天地水火的位置的是毛泽东。这就是人民宗教，所以是走上神坛的毛泽东。在1978年之后人们说走下神坛的毛泽东，大家注意实际上并没有走下，毛泽东仍然在天安门广场上占据最为核心的位置，这种天安门体系的象征意义不可小瞧，中国的国旗从这里升起，任何重大节日性的礼仪活动都在这里举行，中国的人民币上从工农兵变成四大领袖，从四大领袖最后变成只剩了一个毛泽东的头像，所以人民币就称为毛币，我们每天所使用的人民币上，你要凝视的是毛泽东的画像。刚才提到了，基督的灵在中国教会如何更加充盈地让圣灵的活水，让圣灵的火、圣灵的风更大地浇灌、吹拂、照耀、充满呢？非常核心的一点是对于异端的辨析，是分辨诸灵的恩赐，这是奠基性的第一个应用。

第二个应用是圣灵的能力。有第一点做基础，中国教会才能够真正地兴起精兵，才能够真正地是扎根在耶稣基督的磐石上。我们如何经历圣灵的能力呢？大家注意，绝对不是简单的只在圣灵本身打转转，我已经强调过了，要有三一论的框架。圣灵是耶和华的灵，是基督的灵，要活出圣灵的能力，敬畏圣天父，经历钉死的基督、复活的基督、荣耀的基督是必修课。当然去操练圣灵的感动和同在，在祷告当中去经历圣灵的活水、圣灵的光明、圣灵的风的吹拂，包括圣灵如甘露、膏油、鸽子，对我们各样的祝福都是必要的。这是第二点应用，圣灵的能力。

第三点应用就是圣灵的同在，对于中国基督徒而言，我们很多问题就在于忘记上帝，缺乏一种属灵的眼光，或者说大部分说是属灵盲目的，我们不知道在一切的事上都有上帝的心意。圣灵的同在意味着无处不在、永远都在，那我们就在一切的事情上寻求圣灵的保守。有一件礼物，你收到没有？这个礼物是平等地赐给每个人的，随时随地保守我们一切。那么为什么我们对圣灵的同在如此迟钝呢？这是因为我们对罪迟钝，对罪不敏感。我们说圣灵的工作在一开始就强调了，圣灵是圣洁的灵、圣善的灵、优美的灵，圣灵的工作要求我们对罪敏感，经历真正的认罪悔改。没有对罪敏感，没有真的悔改，就绝对不会有圣灵的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