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思想的神学是对恒有之神的思考,基于敬虔祷告,在对神的思考后达到个人属灵的再次确认。无论作为个体还是群体的人都是有限而渺小的,在上帝创造的时空中如沧海之一粟,所以我附和格列高利的观点:神学是严肃之学,限定讨论者的身心之洁净是必要的。 还记得初次看圣经,常抱着“找茬”的念头,看到一半经文一扔,真如书中譬喻人不能直视日光,若以有限之思维妄自揣测无限之存在那与瞎子何异。敬虔之人与口吐污秽之人的言辞同样不能触碰上帝之衣角。如此说来着不可完全理解的上帝为什么还要我们去学习呢? 说到圣父圣子,我始终觉得耶稣基督的降世为人流血赎罪高升在天实在是一个妙不可言的神显般的存在。圣父所生育的圣子在人世间为普罗大众树立了可资亲近的形象,赎死免罪的中保,在我而言。上帝不再是那样的不可触及,深怕自己陷入那不可知论中。有些庄子所言:以有涯随无涯,殆已的意思。 论到圣父圣子圣灵三个位格(person)同一本质(essence)都是神性(godhead),都以其同样无限的能力来造就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对于其它“宗教争端”之阿波利拿里主义、阿里乌主义却是不甚了了。 在这奠定三一正统教会信徒信仰根基之传世五篇讲演之后,我倒是非常的喜欢《论神显,或基督的生日》以及《论圣光》和《论圣洗礼》三个讲演。基督的诞生、圣礼的意义、圣礼的准备,这在一个基督徒眼中是极为重要的日子和纪念。获得耶稣、了解耶稣、学成耶稣,接触光、靠近光、融入光,乃是作基督徒的本分和荣耀。格列高利主教的计划宏伟而明确,情感充沛热烈富有演讲感染力。 卡帕多西亚的三大教父对于公元381年制定为罗马教会和正教会共同接受的尼西亚信经贡献甚巨。而纳西盎的格列高利与凯撒利亚的巴西尔的友谊以及互相支持的信仰之旅在格列高利主教对早于他逝世的巴西尔的称颂中表露无遗。早期的传统教会或许更看重信仰见证与恩典赐予吧。若再有理性和知识,那会是怎样一种火热景象。也难怪基督教在遭受迫害苦难后还为人所坚守。
《神学讲演录》纳西盎的格列高利,石敏敏译,三联书店,200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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