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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汶川大地震中的中国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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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0 11: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亲历汶川大地震中的中国基督徒



    为了让基督徒们知道我为何胆敢一人反对基督教,山寨基督徒,质疑基督教信仰。所以我有必要将我在汶川大地震中所见到的基督徒们是什么样的面目说上一二,这一回我不山寨基督教,基督徒了,我会原生态的描绘基督徒们在汶川大地震中的基督风范。

     5.12汶川大地震时,我正在离震中一千公里以外的老家四川省凉山州山寨里。交通,通讯中断几天后,在5.16日晚上我独自一人带了些药品,物资就踏上刚开通的成昆铁路列车,驶向成都。我很怀疑官僚作风的政府机构的办事效率,我这一次去只是简单的想尽自己微薄的一点力量,却从来没有想到在这以后的近三个月地震灾区时间里,让我见识到了和我无多大关系的中国基督徒的一些真实面目,以致日后倍受基督徒们的指责,攻击、、、

     到达灾区后的其他经历我就不多说了,我今天说的是基督徒。那就先说我在灾区第一次见到的基督徒吧,说实话我以前到现在从未有任何宗教信仰,当然基督徒们就像知道上帝心思一样的知道我的心思,可以说我是无神论的牺牲者,可以说我是异教徒,可以说我没有信上帝、、、随你们怎么说吧!现实中的基督徒我还很陌生,当然在我没有挑战基督教这个庞然大物,山寨基督徒们以前,我对基督教,基督徒没有什么感觉,以平常心对待。到达灾区后我和一些刚认识的志愿者朋友在四川省人民医院转移,护送病人,搬运物资到灾区。晚上就在医院照顾病人,那时的形势很恐惧,病人太多,病情很严重。志愿者人数在起初很少,后来在一片混乱复杂的形势下,基督徒们开始如雨后春笋般的从全国各地来到四川省医院照顾病人,有贵州,武汉,南京,无锡,郑州、、、、各个教会的,男女老少,士农工商都有。我仅在医院见到的基督徒不下三四百人。刚开始我倒是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好的,还觉得这样的基督徒还不错,后面在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而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基督徒是这样的连普通人都为他们感到害臊脸红的一群人!

     原来基督徒不远千里来到四川最大的目的是为了传福音,利用大地震给人造成的心理恐惧,精神错乱,神智不清,对死亡的恐惧等心理空隙,向那些死里逃身,饱受苦痛的人们传福音。基督徒们都很欣喜雀跃,我听到的祷告词都是这样的:感谢上帝的震怒,【意指汶川大地震】让基督徒能有进入四川大规模兴旺福音的机会、、、、、、没有比这样的乘人之危还可恶可耻的了。四川大地震的十万人命,无数个悲痛的惨叫,在基督徒那里竟然是他们千载难逢的传福音机会,按照基督徒的这个逻辑推论,四川人民遭受大灾,还要感谢你们上帝的震怒吗?很多基督徒不是说见到神了吗?你们把这个上帝请出来,看一下全国人民会不会拍他板砖。

     四川是个佛教,道教盛行的地区,百姓大都不接受基督教信仰,然而基督徒们在传福音的过程中,很多灾区的百姓本来好不容易被救出来,身心剧痛,那种惨状用不着我多说了。基督徒们借照顾他们的名义,日夜在这些病人面前讲:信主的人永生,上天堂多么美好,不信的下地狱多么悲惨,比大地震还要痛苦,得不到上帝的宽恕等等之类话语。引诱加恐吓大地震中的幸存者信仰基督教,乘人之危,乘虚而入,卑鄙到无耻,无耻到脸都不红。

     有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由于白天我们一直都在各地护送病人,运物资,晚上就照顾病人,或者有余震时转移病人到楼下。连续一个星期实在太累了,我之前照顾过的一位七十多的,肋骨,小腿骨折的老奶奶,由一位中年女基督徒接过去照顾。凌晨时分,我和志愿者朋友在过道上躺着休息的时候。这位老奶奶叫护士喊我们俩过去,我们一看老奶奶很痛苦难受的样子,急忙问怎么了。原来那位女基督徒根本就没有好好照顾老奶奶,整晚一直在讲道,传福音,讲信基督教的上帝、、、、、老奶奶本来身体已经很虚弱,肋骨骨折后气都提不上来,这位基督徒竟然还要老奶奶从床上起来,坐着低下头佝偻着身子,接受她手按脑门的受洗仪式。老奶奶就这样被她给弄的又痛苦,又害怕。之后这位基督徒在完成基督教的受洗仪式后,转身丢下老奶奶一个人接着寻找下一个受洗目标去了。当时在场的人听完老奶奶断断续续的讲述后,无不愤怒,这他妈的叫什么人?还是基督徒们一直挂在嘴边的引以为豪高素质代名词的“基督徒”这个词吗?基督徒们别怪我爆粗,我的素质肯定没有高人一等的你们高。

     当时我们就觉得很愤怒,真想找到这个人拍她一板砖,我和同学到处寻找她。在几十层的大楼里到处找,没有找到。但是这个寻找的过程中,从很多我们熟悉的病人那里,却发现了很多基督徒和这位女基督徒的行径差不多,都是在传福音。稍好一点的基督徒就是病人对基督徒说想休息了,或者不客气的说请你不要讲了,我不信基督教、、、、才会知趣的闭嘴,接着再次物色那些看似容易接受基督教的病人对象。在这了解的过程中,我记得一个被烧伤的阿姨曾经说起,有一位女基督徒对她说,上帝已经来到中国了,还是河南的一位女性,女基督多么好,为了我们大家死了、、、后面随着我对基督教了解增多以后,恍然回首时,才知道那是基督教的一个很邪的教派,东方闪电!

     当时我和其他志愿者就一起向基督徒负责人交涉这件事情,那位知识分子模样的负责人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告诉医院和政府,保证以后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保证不传福音。可是后面基督徒们在医院依然在悄悄进行着他们狂热的福音事业,践踏别人的信仰自由。医院后面也知道了这些伪善的基督徒是为了传福音而来的,没有两天就请基督徒团体离开了。

随着灾区营救挖掘工作的结束,百姓生活物资急缺。我们志愿者团队数次倾囊集资,购买物资进入青川,彭州,都江堰等地的偏远乡村分发给当地的老乡。但是我们的力量毕竟太小了,大家已经穷的连吃饭,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我身边的志愿者朋友因为种种原因渐渐离去。眼看着那些无助的老乡在废墟中寻找生活用品的凄凉悲惨场景,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灾区人民不是像政府,媒体宣传的那样,生活的坚强,乐观,心里有底、、、、、中国底层社会的黑暗现实,在汶川大地震中一览无遗。也就在我正两难其下的时候,身边一位志愿者朋友,【后面我才知道他信上帝,但是他很不想做基督徒,】通过一些渠道获得了基督徒组织的物资援助。我当然很高兴,决定不管任何困难,不管什么宗教徒,再继续留下来尽力帮助那些百姓。也就是这一决定使我日后对基督教有了更加深层的了解,基督徒们看到这里又会说我没有触碰到你们的核心经典著作,我只想说的是:著作是死的,基督徒们的言行思想是活的,我瞄准的就是基督教的这些活靶子,我打的就是活动靶!

     言归正传,还是接着说基督徒。当时成都的基督徒的爱心组织我去过的有好几个,说爱心组织是赞美的话,说实话就是福音组织。为什么是福音组织呢?且听我慢慢道来,在基督徒组织那里,我们向负责人讲述了灾区百姓的一些困境和来意,负责人倒是很不官僚主义,很爽快的就允许我们进仓库拿一些物资。由于我们就只有几个志愿者,人少力单。就我和那位“神徒”朋友是男的,所以只能从成都转几次车,再背着物资徒步走进都江堰向峨乡的山村。基督徒组织的仓库里面的物资就像基督徒们一样,都很富有,充裕。当时五月底灾区百姓最急需的就是帐篷,我曾小心翼翼的向组织领导请示,可不可以拿一些帐篷给那些住在漏雨简易棚里的老乡。组织领导很有素质,婉转的回答我;那些帐篷是用来给到绵竹的基督徒们长期驻扎下来传福音准备的、、、、就是这一批大型帐篷,我的目测估计是六十顶以上,每顶帐篷基本可以住一个四口之家。直到我八月初离开成都时,它们像满身尘土的我,依然很安静的躺在不安静的基督徒爱心组织的仓库里。我带着一颗满是尘土,辛酸,疲惫的心回到大凉山低头沉思,在灾区几个月一直强忍着的男儿泪水终于忍不住全部迸发出来了,并由此爆发的是我对基督教,基督徒愤怒质疑的滔滔江水。

     随着对基督徒组织的熟悉,我们在灾区的多个地方的深入了解。基督徒组织开始为我们这个非基督徒的志愿者团队派车,派采购员,派基督徒志愿者,以便多拉点物资去受灾严重的村庄,顺便也满足那么多基督徒灾区游,灾区传福音的迫切愿望。基督徒在灾区传福音的情况刚开始在基督徒组织里面是大力提倡的,赤裸裸公开的。他们的公开标语,口号都是:这正是兴旺福音的大好时刻,神必得中国等等之类的。而且基督徒们传福音我见到过的最令人感到无耻,阿Q,,伪善的就是,有一次我们这个小团队,背着物资徒步进入都江堰彭州交界的一个村庄的时候,遇到一群基督徒,开着清一色的丰田越野车。其中有一个基督徒认识我们的那位朋友,当时就大家聊起来了。那位基督徒以为我们其他几个人也是基督徒,难掩喜乐激动的表情,无比庄严,神圣的说了一些话,大意是这样的:哇,感谢上帝。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经过我们的讲道,经过大地震,这个村庄的老百姓全部信主了,你们也要多努力为主传福音,兴旺福音、、、、每一句话后面都要来一句哈里路亚,弄得我那朋友嗯,嗯的只点头,不说话。

     后面我们从老乡那里才知道,这些基督徒是怎么传福音的,开着车进村,看哪里人多就把老乡召集起来分发急需的物资,接着叫知恩图报淳朴的老乡,跟着基督徒们做个决志祷告,念一段台词,拍几张照片带回教会去,完了后油门一轰开车走人了事。几个月的时间里我还很多次看见基督徒们这样闪电式的传福音,不细说了。哈哈,上帝如果是人的话,肯定要被基督徒们气死。这样的基督徒都还算好的了。在汶川映秀镇,还有基督徒们拿着已经不急缺的几吨大米,要求当地的百姓信基督教就发一袋二十斤的大米等物资。仪式,台词还是闪电式的那一套。对全国爱心人士心存感激,淳朴实在的老乡碍于面子,当时默默的收下了大米,不过基督徒们走后直接把大米倒给猪吃了、、、、说的那些有辱基督徒们光辉形象的话语就算了吧,免得你们说四川人民不知感恩为何物。免得你们说基督教这么好的福音大礼怎么灾民不接受,还这样不识好歹。这样的基督徒用不着我多评论了,老乡们的行动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基督徒组织的领导者后来也意识到这样传福音不光彩,不安全,不是真福音。一再禁止去往灾区的基督徒们不准传福音,不准私自拿钱财给老乡【到现在我都很后悔当初为了多为老乡筹集资金,接受了有些基督徒们盛情难却的捐款,正是接受了基督徒们的捐款,我在基督徒眼里就是一个小人,忘恩负义的魔鬼。后文交代】。但是仍然有很多基督徒连自己组织的领导者的话都不听,继续传着福音。他们只听圣经的一句话:不传福音就有祸了!基督徒们从各地赶来,都不想住在成都的酒店里面,争先恐后的向组织申请去灾区。早上开着越野车,大巴,装备着长枪短炮,一路咔嚓咔嚓的闪个不停,夸赞灾区人民的生活环境多么的好,空气清新,山清水秀,真想从城市移民到灾区、、、、到达村庄后,在村里转几圈,还是拍照留念,然后带着他们最特别的爱心大礼“福音,基督教信仰”慰问看望灾区百姓,下午回来后再由几个“基督教战地记者”连夜写稿,文章绝对煽情,文采肯定比我好。大肆描述灾区百姓如何饥渴的需要基督教福音来心理辅导,治疗心理创伤。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基督徒们为了“灾区福音游”便蜂拥而至、、、、

     基督徒组织内部的管理,财务,人事,行政权力支配,极度的混乱,这个组织是中国家庭教会的一个连接平台,全国十几二十个大中城市,国外,香港,台湾等地教会都有联系人,负责资金人员的协调筹集工作。几位主要发起人在国内的其他地方遥控掌舵,成都由两三人现场负责,或者由其他各地来的有管理能力的基督徒主持日常行政工作,但是真正动摇权威领导人的一些权力根基时,组织的领导人就赤裸裸的排挤别人。成都组织的负责人走马灯似的轮流着上台掌权,一拨接一拨。组织的目标口号也是很像基督教信徒人数量一样庞大,决心在四川呆三年花几亿甚至十几亿建设一个基督教的迦南美地,但是其最终目的是让中国家庭教会浮出水面。可是半年不到就连网站都快倒闭了,组织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样假大空的作风还不如帮助老乡拆房,揭瓦,推墙,盖房来的实在。该组织四处洽谈援建项目,大型饮水工程,福利院,家园社区,医疗机构,但是无一不要求长期驻扎,以便打福音持久战,公开他们是基督教家庭教会的特殊身份。号召基督徒们奉献资金,但是资金的流放权力始终掌握在一两个人的手中,财务状况也不透明。这是我在基督教组织的所见所闻,截止到八月初。

     随着灾区的物资需求不是很急缺,我和基督徒信仰观点背道而驰,再加上看不惯很多基督徒们虚伪的言行说辞。我和朋友就和这个基督徒组织的领导人讲明了,我们力量小不适合和你们合作,大家各尽其能,各走各路。领导人以发工资,都江堰的片区负责人等条件来挽留我们。我们做事可不像基督徒们那样为了传福音,所以更不可能再继续共事下去了。接着朋友一家人,妻子,儿子变卖店铺从深圳搬到了都江堰,我们几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远离基督徒们以后,我们做事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有价值。为了怕基督徒们说我为自己脸上贴金,粉饰,我和朋友在灾区做的事情就不敢在这和基督徒们说了。因为你们是靠信心,称义,得救,进天堂,高人一等的。我这么渺小,没想称义,进天堂的一普通人,而且我又这么激烈反对你们的信仰,哪里敢在你们基督徒面前谈我的行为呢?

     八月初回到家里后,身心疲惫。全中国在大地震两个月之后,奥运到来之时,陷入一片自豪,骄傲的民族兴奋中去,汶川大地震中的种种黑暗,惨状早已被很多人遗忘了。我无心看奥运,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想着,回忆着那永远难以忘却的一幕幕,当然包括基督教。在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写下了《致中国基督徒的公开信》一文,客气,委婉的表达自己的一些真实经历感受。但是谁知道这一篇文章一贴出去,就惹恼了基督徒们。网络上四处封杀,攻击。现实中还有北京的一些基督徒怀疑,侮辱我的人品。说我接受了基督徒的一些救灾捐款,现在还这样忘恩负义的攻击基督教,说基督徒们的坏话、、、这样的基督徒在灾区的时候还说我是小天使,多么的正直勇敢公义。可是就是因为我坚持质疑基督教,揭批基督徒,转瞬间我就成为他们眼中邪恶的大魔鬼。如果说“拿人家的手软”的话,那我即使拿了也对基督教,基督徒们绝不手软,绝不嘴软,更何况我不是为自己而拿。

     谢谢那些极少部分,无附带任何福音,基督教信仰强加性质,真诚,真心帮助过四川人民的真基督徒们,我代表四川人民向你们在这里向你们鞠躬,以表敬意。我怀疑一切,但是我相信并尊重你们。我们一直是朋友,为你们祝福!

     我知道我讲述的这些基督徒在灾区的表现,很是让基督徒们难堪,但是为了你们所信仰的基督教的无比正确,完美,高贵面目,所以我相信你们还会继续说我的见闻是片面的,主观的。那请问基督徒们,难道真实经历和感受那么多来自各地的基督徒,还比不上你们在一个教会里面所见到的基督徒更全面,跟客观吗?你们这是什么逻辑?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我见到的基督徒可以和你们基督教全国各地四处讲道的牧师们有得一比,收起你们那自以为是的基督教圈子思维意识吧!

     基督徒践踏宗教信仰自由,伪善,狂热,邪乎等极度十诫、、、、、都可以在我的灾区见闻中略窥一二。所以我第一次举双手坚决支持党的不准跨地区传福音,不准在公众场合传福音的英明政策。我不反对,质疑其他教派,但是中国基督教,也就是福音派的家庭教会基督徒们,对于你们的言行,信仰思想,我会一直坚定的反对,质疑到底。因为基督教的福音带有思想文化层次的侵略攻击性质,邪乎狂热的基督徒们对社会的影响危害也在逐渐加深,最重要的是你们基督徒信仰基督教后反而连世人公认的准则都可以践踏。

    汶川大地震后,我算是四川的一个反对,质疑基督教,基督徒的孤单声音,但是星星之火有天总会燎原的,更何况前有古人,后有来者。所以我不会害怕你们庞大人群的车轮战,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濯足长流,抽足复入,已非前水.__赫拉克利特
资料来源:沒有远方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226e3d0100bnk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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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辉:与哀哭的人同哀哭——5·12地震后灾区之行  
来源:北京守望教会网站 作者: 时间:2009-02-03 Tag: 点击: 21 
2009-01-05
5 月12 日那天下午,我在办公室。忽然有位同事说,四川发生地震了,7.8 级。开始,我们根本不知道7.8 级地震意味着什么。过了不久,网上就报道说,温总理奔赴灾区了。看来情况还挺严重的。谁知晚上回家打开电视,画面上的灾难竟是那样惨不忍睹!接下来,每天电视上关于地震的报道铺天盖地。报道中频繁出现的画面是废墟、尸体和哀哭,让我突然想起耶利米书中的一句话:“ 在拉玛听见号痛哭的声音,是拉结哭他儿女不肯受安慰,因为他们都不在了。”(耶31:15)和许多人一样,我心里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主啊,为什么?为什么允许这样的灾难发生? ”
       灾后那两个星期,网上有一批基督徒天天在关注灾区的需要,商议如何迅速有效地参与赈灾,分享灾区需要代祷的事项。我分管教会的外展事工,天天挂在网上,试图更多了解灾区的情况,为教会参与赈灾寻找合适的平台。可是,我接触的信息越多,越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教会应该借用哪一个平台参与,于是决定自己去灾区一趟。
       一、变化的感触
       去四川灾区之前,看到几万人的生命在这场地震中丧失,我们在神的面前流泪祷告说:“ 愿几万人生命的丧失能带来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灵魂的得救。” 到了灾区之后,看到一片又一片的废墟,又见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福音机构和教会在积极参与赈灾和灾后重建,我仿佛看到了废墟中的盼望:在能震动的根基完全毁坏之后,或许主要为这片土地立下不能震动的根基。
       过去,四川的许多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非常陌生。北川、青川、绵阳、德阳、安县……这些名字听都没有听说过,更不用说了解那些地方的人了。这次去到灾区,才有了一些了解。这些地方有两个特点,一是拜偶像,二是赌博。偶像在许多地方随处可见。我们在绵竹时去过一个生产队的队长家,看到他家有一个很大的神龛,神龛上摆的是关公。我们去过安县的一个村庄,看到一扇倒塌的门上贴着门神。我们教会的另一队志愿者在安县靠近北川的一个村庄服侍,他们在那里看见家家户户都摆放着各样的偶像,而且当地很多的习俗都跟迷信和拜偶像联系在一起,比如他们非常忌讳别人在他们家里哭,认为会带来厄运等等。打麻将赌博在四川也特别普遍。那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挣钱,挣回来的钱用于盖房子;留在家里的人,农忙过后,就是打麻将赌博。地震过后,许多人过去的生活被完全打破,必须去面对人生的未来。
       神怜悯受灾的民众,感动了许许多多的基督教机构和教会参与到赈灾和灾后重建当中。爱心行动、彩虹重建行动、光和声行动、香柏领导力、慈福行动、心连心、宣明会等国际国内的基督教机构,北京、上海、武汉、西安、河南、厦门、安徽、温州等各地的教会团队,都参与到这次的救灾行动中。四川一夜之间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也成了宣教的工场,而且接下来许多年会继续成为教会关注的对象。
       灾难对成都的教会也带来巨大的冲击和挑战,那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们在灾后积极地行动起来,但是很快大家就意识到自己的能力非常有限。如此大面积的受灾地区,他们如何能承担得起?神当然知道,所以他同时感动了全国各地的教会来共同承担这个责任。中国教会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社会关怀需要,也是第一次被赐予如此大的服侍社会的机会。大家共同看到,灾区需要的不只是救急的物资和援助,更是心灵的关怀和灾后长期的重建。我接触到许多服侍群体都有这样深度的关切,虽然大家也知道,具体落实起来并不容易。去灾区之前,我心里感受到的更多是哀痛。但到了灾区之后,我深切地感受到神的怜悯,看到废墟中的盼望。
       二、恐惧与幻灭
       我们去的主要是轻灾区,就是人员伤亡比较少的地方。多数志愿者只能进入轻灾区,重灾区基本上进不去。汶川和北川这两个最重的灾区实行了军事管制,除了部队以外一般人不让进去。
       轻灾区虽然伤亡不是很严重,但是灾难对他们整体生活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房屋基本上都倒塌了,没有倒塌的也都成了危房,无法居住。从物质方面来看,许多受灾地区的生活日常必需品基本上能得到满足。但是有些偏僻的地方,政府给予的关注很少,除了一天一斤的大米,加上一点彩条布之外,其他帮助很少,灾民们需要自救。我们去的安县迎新乡的一个村庄,原本就是很贫苦的地方。村里的特困户很多,生活非常艰难。
       除了物质上的需要之外,灾民们更深的需要是心灵的安慰和医治。
       死亡的场景在许多灾民的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不用说那些失去亲友的人们,就是那些死亡的目击者,心灵都难以承受。有一个在地震中逃出学校后被带到成都的孩子说,当时他亲眼看见砖掉下来,砸在同学的头上,血从头上流出来。他在同学的头上看见一个洞,一个黑黑的洞。此后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说不出来话。基督徒对他的关爱使他慢慢缓了过来。他说,当时他感到那个深深的黑洞正要夺走他的生命。这样的话一般不会出自孩子之口,可见当时的场景对孩子的刺激有多大。
       强烈的地震和持续的余震使许多的灾民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我问卧云村的一位妇女,现在心里还怕不怕。“ 怕啊! ” 她脱口而出,两眼发愣,仿佛又回到地震时的状态中。由于余震一直不断,只要稍微有点动静,灾民们就会惊恐起来。据描述,地震时的感觉很恐怖,在地中干活的人看见地突然间裂开一个大口,然后又合上;大地左右、上下摇动;水会掀起一米多高。这些场景都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里,造成了非常深的恐惧感。
       家园的被毁带给人的是强烈的幻灭感。我们去过彭州的一个村庄,这是一个相对富裕的村庄。有一户人家盖了一幢三层的楼房,这是他们用十多年打工挣下的积蓄盖的。可是在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里,一家人一生的心血都化为乌有。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苦日子要捱到什么年头?多少年才能恢复以前的生活?心里没底,没有指望。电视里我们看到有些灾民说,众志成城,大家同心建造,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其实那股劲是硬撑起来的。
三、陪伴与安慰
       在灾难发生的前期,我们在灾区能做的非常有限。救人等任务是由专业的救援队在做,我们在那里主要是做发放物资、搭帐篷、清理废墟、消毒等一般性的工作。此外,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和他们在一起,陪伴他们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时间,并给他们带去一点安慰。
       面对被苦难压伤的灾民,我们常常感到无力。这个时候,讲道理毫无意义。他们需要的是陪伴。我们住在他们中间,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感受到,我们愿意和他们一起面对这场灾难及灾难所带来的后果。让他们感受到一种关怀,一种支持。卧云村的一个农民,今年四十来岁,患了半身不遂,成了家庭的拖累。他的儿子恨不得他早死。他心里非常愁苦,每天一个人孤寂地坐在路边。看到他百无聊赖的样子,我们就上去跟他交谈,听他倾诉,给他传福音,送他收音机,让他听福音广播。他对我们说:“ 看到你们所做的,我就相信有神。如果没有神,你们为什么要住在我们中间,和我们一起受苦? ”
       除了陪伴,这些处在恐惧、幻灭、绝望境地中的人们,他们最需要的是安慰。
       卧云村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在地震中失去了十三岁的独生儿子。有一位姊妹去探访她家。她有点麻木,眼睛里没有流露出悲伤。当那位姊妹问她有没有其他孩子时,她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姊妹走到她跟前,张开双手拥抱她。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头的悲伤,紧紧地抱着姊妹,伏在她的肩头,泣不成声。那时候语言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大溪村村里有个队长很关心村民。地震发生已经快一个月了,村里还没有帐篷,连油布都很有限。他自己一直在寻求帮助——找一大片油布,建立村里的安置点,将村民集中安置。后来他终于找到了油布,又联系部队帮助他们搭安置点。他想尽办法来解决村民的问题,但还有很多问题解决不了。我们看到他为村民所付出的辛苦努力,向他表示我们的敬意,并和他握手、拥抱。被拥抱的那一刻,他哭了。
       四、欢乐与离别
       地震后学校放假,学生没有课上,完全没有人管。家长正忙着灾后的工作和地里的农活,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这些孩子。加上有些危房还没有拆,孩子们跑到危房边去玩很危险,家长们非常希望有人能够看管这些孩子,组织他们活动或学习。
       于是,擅长儿童事工的弟兄姊妹就把孩子们组织起来,带他们做游戏,让他们画画、拼图、捏橡皮泥,给他们讲故事。很快那些孩子就聚拢在一起,而且来了就不愿意离开。
       我们在大溪村刚落脚,孩子们就围过来。政府发的一顶帐篷,队长给我们用。那些孩子们把图纸展开,就开始支帐篷。弄错了,他们就对着图纸看错在哪儿,然后就按照图纸调整过来。没多久,帐篷就搭起来了。之后,我们的两位姊妹带着他们做游戏,然后给他们一些书读。孩子们在看书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表情和别人不一样,看上去很彷徨。她们问她怎么了,她就哭了。她说,当看见这些书本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学校,可是学校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上学。那时,我们才知道,失去校园对于孩子们的打击有多大。
       孩子们第一天就跟我们的两位姊妹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因为中午天很热,我们安排孩子的活动下午三点开始。孩子们都说,两点吧,三点太晚了。这些孩子们想象力丰富,手也特别巧,他们就地取材,用呼啦圈拼成奥运五环,用周围的草、树叶和花瓣来拼图,拼出美丽的自然图案,令人刮目相看。
       在卧云村,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六一儿童节。为了给灾后的孩子们带去欢乐,我们专门组织了儿童节的活动。我们教孩子们唱诗歌,组织他们进行几项分组比赛,比赛之后每一组都有奖品,最后还给每一个孩子文具、书包和爱心面包。孩子们非常开心。活动结束后,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我看见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和她的妈妈。小女孩言语寡少,眼神里总带着一点忧愁。她父亲常年在俄罗斯打工挣钱,家里盖的房子还不错,地震中几乎完好无损。那两天,她总是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我们。一天下午,她带我们去她家。我们和她母亲聊的时候,她把家里能找到的食物都搬出来,一会儿说:“ 叔叔吃花生。” 一会儿说:“ 叔叔吃豆子。” 她母亲说,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过去她从来没有这么好客过。
       我给小女孩和她的母亲拍了一张照,然后过去抱了抱她,对她说我们要走了。小女孩睁大眼睛注视着我,有点发愣。我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我心里想,我们离开之后,他们会怎么样呢?他们会永远这样快乐吗?以后谁来陪伴他们呢?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我跑到帐篷后面,泣不成声。我对神说:“ 主啊,我们只能带给他们一时的欢乐。我把他们交托在你的恩手之中,求你一生一世看顾他们。”
       五、属灵的争战
       我们在那里的服侍受到大部分灾民的欢迎。但是,也有些村民听说是我们是基督徒,觉悟比较高——照一位派出所所长的话说——就向乡政府报告。我们驻扎在大溪村的第二天,当地的副乡长和派出所所长就来了。他们向我们要政府批文。我们把四川省红十字会的标志给他们看,根本无济于事。那位副乡长对我们非常不客气,限令我们下午六点之前离开。我们让总部与政府交涉,但由于负责的同工在青川,赶过去来不及,到下午六点问题还没有解决。到了六点,那位副乡长和派出所所长又来了。他们看到我们还没有走,非常生气,说我们是在跟政府对抗。我们发现和他们根本无法沟通,就要求到乡政府去一趟,跟其他乡领导沟通一下。没想到到了乡政府,根本没有我们说话的份。那位副乡长跟书记一嘀咕,书记劈头盖脸就开始破口大骂,说:“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挂羊头卖狗肉。你们说是赈灾,其实是传教。” 他根本不看我们在那里做了什么,也不问大多数村民的反应。他又说:“ 你们基督教是什么东西,中世纪你们干了什么?! ” 我听了火冒三丈,质问道:“ 你研究过基督教吗?你对基督教了解多少? ” 他答道:“ 我没有研究过。但我知道你们基督教中世纪干了什么! ” 接着他恶狠狠地说:“ 你们八点钟之前给我离开,如果不离开,我们不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这明明是恐吓。他又说:“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不需要你们,请你们离开。……我告诉你们,我决不会允许你们在这里驻扎。”我听到这些话,非常强烈地感受到,那是一场属灵的争战。和我同去的那位弟兄气得直发抖。他是一个特别有爱心的弟兄,对村民的感情很深。他顾念那些村民们的需要。他无法想象,村民们有那么多困难,正需要志愿者的帮助,这些干部却如此不顾村民的死活,竟然要把志愿者赶走。他对我说:“ 我就不离开,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总部出于对我们安全的考虑,要我们撤出来。我们把搭好的帐篷全又拆了。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那位负责与政府交涉的弟兄从青川赶到。他认识县里的组织部长。组织部长给乡里打了个电话,问题就解决了。我们重新把帐篷支搭起来。那天晚上,接待我们的队长百感交集。他一直陪我们到很晚,默默地看着我们整理东西。回家休息之前,他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 我们永远是兄弟。”
       谁知第二天,情况又变了。乡里的书记一方面告到县长那里,说有一帮基督徒想在村里传教;一方面向村长和队长施压,说如果他们接受基督徒的帮助,政府的物资就不发给他们;谁家的孩子参加基督徒组织的活动,也不发。最后我们还是被迫离开了。
       汽车载着一颗颗沉重的心灵缓缓地驶出了大溪村。坐在窗旁的一位姊妹,看着我们在大溪村所拍下的一幕幕情景,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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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亲自去了灾区的朋友写的英文文章

From Saving the Country to Saving the Life
After the Sichuan Earthquake and the Olympic Games, is China closer to returning to the Land of God?

Promise Hsu

Supper should have been the liveliest time in this courtyard.

It looks that light has already been on. It’s time for supper.

But why have parents not come back from work? Why have children not come back from school? Why has the dried bib not been brought in? Why is it that there’s no babies’ crying? 

Whichever city you go in China seems to have the apartment buildings like this one. Six floors. Grey exterior. Dim stairways. Dujiangyan Hardware Corporation Apartment Compound is but a different name.

The smells of stir-fried dishes would drop by between the rooms. At least because of this, the dim stairways would not be desolate. A rich flavor of life. 

But not this evening. Without the smells of stir-fried dishes, it wasn’t desolate either. With the smell of the disinfectant lotion assailing your nostrils, it was harsh and raw, many many times more desolate than desolate. It was May, the cruelest month of the year. 

Light was not from the apartment building inside. That’s the bleak and barren moon reflecting the light from the fire engine outside. 

Everywhere in the courtyard were bricks, concrete floor slab and metal bars. Only figures flashing on them were the evidence that it was still human’s world.

Yet, where were the people inside the building? Was there anyone left?

Except Zhang Xiaoping and his girlfriend Luo Qingfeng, I didn’t know where their neighbors had gone.

The part they were in was hit hardest by the earthquake. It has not collapsed completely yet. But the six floors have shortened to five. The stairways of the first floor were buried underground. 

The couple was the reason why the rescue team came here. Chen Xingming, the cousin of Luo Qingfeng, found them still alive two days after the quake.  

No one could move the concrete floor slab prevailed over them even after the rescue team arrived, even after 129 hours since they’re buried, even after Zhang Xiaoping was pulled out of the ruin alive but with his lower legs amputated.

129 hours are the time Zhang Xiaoping was trapped in the wreckage. That’s 5 days and 9 hours since the massive earthquake struck at 14:28 on May 12th 2008. That’s a record of life preservation. For Zhang Xiaoping and Luo Qingfeng, that’s the last 129 hours the couple stayed together, 129 hours without sunlight.

Now, the couple is no longer in this world. Luo Qingfeng passed away in the ruin three days after the quake. Zhang Xiaoping was rescued alive. I planned to see him at West China Hospital in Chengdu, the provincial capital of the southwest province of Sichuan. However on the morning of the 7th day after the quake, I heard the news of his death from the television screen on a taxi in Chengdu. His heart stopped beating barely two hours after he was pulled from the ruin in Dujiangyan, about 60 kilometers west of Chengdu. That’s just after midnight on May 18th when two Chengdu journalists and I were on the way back from the pitch-dark Dujiangyan to Chengdu. Afterwards, we knew just at that moment another aftershock was jolting the Chengdu Plain. 

It is said that Zhang Xiaoping almost ran out of the building immediately after the quake. But Luo Qingfeng did not. As his boyfriend ran back, the concrete floor collapsed obstructing their way out. 

Did they talk with each other? What did they talk about? Could they see each other’s eyes? Were they hopeless when they thought of each other at their last moment? 

Though I refer to them as a boyfriend and a girlfriend, it is not as romantic as it sounds. Both were middle-aged. Zhang Xiaoping was already 46-year-old. And he was a laid-off worker. The apartment on the first floor here was Luo Qingfeng’s. Both had divorced their former spouse before they lived together less than two years ago. Only Luo Qingfeng had a child who was not with her.  

Is it true that these two ordinary lives have thus ended outright? Is it sheer absurdity? What on earth were they here for? It is true that many people say they do not care about for ever and ever, so long as once had. Yet, what on earth did the couple once has? Even if there’s something they once had, is the death like this what they deserved to have? 

A matter of life and death

One and a half month on since I left the Dujiangyan courtyard, sometime each day I would feel still standing among those heaps of rubble visualizing how they spent their last hours in the dark. It’s hard to imagine that scores of people of my trade coming from across China were standing at the home gate of these two strangers witnessing a 10-hour rescue effort of other scores of people mainly firefighters led by a major general of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Zhang Xiaoping and Luo Qingfeng had never received such a nationwide attention the whole of their lives. But what could be brought to them with such last attention? 

For those who could not enter the ruin to the rescue, what could be done to help the victims?

Prayer appears to be one of the words passed on most frequently between people in China since the quake. But to whom we pray? Who will listen to our prayers? Is it because our prayers were heard that Zhang Xiaoping could be finally pulled out of the wreckage? Is it because our prayers were not heard that his heart eventually stopped beating less than two hours later? 

Many people admit that they are powerless after the quake. What could be admitted other than admitting powerless? Who could prevent death from coming when it comes? When each and every life is born, death is coming. Day by day. Minute by minute. There may have been numerous uncertainties in life. The certainty of death, though, has been without exception. What is uncertain is sooner or later.

Death looks elusive when people are preoccupied with life of the present. Such might be the case for many people of the current generation in China before the temblor rocked much of East Asia at 14:28 on the 12th of May 2008. 

It only takes a few seconds for the death to preoccupy the life of anyone, whatever you do, whoever you are. All are equal before the death.

One of the most widespread impacts the Sichuan Earthquake has made on China may have been the plain fact that in a year that would mark the rise of modern China with holding the Olympic Games on the top agenda after three decades of continued economic growth so many a living creature stopped living abruptly in broad daylight across so large a land almost simultaneously, with numerous images beaming across the world by various media of in particular those artless school children and their teachers perished in the collapsed school buildings, and other ordinary Chinese like Zhang Xiaoping and Luo Qingfeng locked up in their home-turned-into-hell. 

Facing the abyss that never returns, who would be unmoved?

The government responded swiftly with uncharacteristic openness with its premier arriving in Sichuan from the country’s capital of Beijing within several hours after the quake; hence the rescue and relief efforts that involve local,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the world has witnessed since then. 

It is in a stark contrast with not only China’s neighboring Myanmar in the response to the cyclone disaster in early May but also China itself in the past. In the summer of 1976 when an earthquake of similar magnitude hit the northern Chinese city of Tangshan, the same Communist government refused to accept international aid and wouldn’t send its premier to the disaster zone that’s less than 200 kilometers northeast of Beijing until six days after the quake. 

30 years of reform and open-up policy which was adopted two years after the Tangshan Earthquake has been attributed to the big changes since then.

What kind of changes would happen after the Sichuan Earthquake? What kind of changes would take place in the next 30 years?

The clue to the answer may have something to do with the theme of both earthquakes. It is a matter of life and death. 

While making the second visit to the Sichuan disaster zone in late May, Wen Jiabao, the Chinese premier, wrote down a phrase on a blackboard at a makeshift middle school. Literally, it reads, “Much distress regenerates a country”. 

So far, it has generated somewhat heated online debates about the meaning and even the relevance of the phrase. 

For generations of Chinese elite in living memory, how to regenerate China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the rise of the West and its dominance of world affairs has been a recurrent theme. A current that moves below the surface is that of how to pursue life over death out of fear that China, long self-viewed as the middle of the land under heaven, might be eliminated through world competitions. 

In the aftermath of the Sichuan Earthquake, both the current and the undercurrent have been evident.   

Saving the life was atop the agenda throughout days and nights immediately after the quake. Numerous rescuers from home and abroad working around the clock to free people trapped in the wreckage such as the ones in the Dujiangyan courtyard may have been the most unforgettable images besides the victims themselves. 

And the three days of national mourning for the tens of thousands of quake deaths set up by the government when the Olympic torch relay was suspended along with other public amusement is another sign showing the Chinese elite have probably begun thinking seriously about the role of saving the life in saving the country. 

A bruised reed he will not break

But how to save the life? Does it just mean stop someone from dying physically? 

For those who live on after the Sichuan Earthquake, the question of life and death is a matter of pressing concern. Though it’s not Auschwitz, the Sichuan Earthquake is tragic enough to press the survivors to address the Adorno-style question: Can one live after the Sichuan Earthquake?

For one thing, attention has been focused on the shoddiness of school and ordinary residential buildings. As some parents sobbed out with the pictures of their children who had died in the collapsed schoolhouses, the cause of the deaths is more of man-made calamity than of natural disaster. So, the premier demand upon all the construction industry and the relevant government departments is that these man-made calamities not happen again. In short, it is a matter of conscience. 

For another, attention has also been drawn to the deeper meaning of life and death. In much of Chinese history, the question of death more or less remains a taboo. Confucius, arguably the most influential thinker in Chinese history, was quoted by his students in the Lunyu or Analects as saying, “While you do not know life, how can you know about death?” The view, fairly typical of Chinese elite of many generations, may sound reasonable in normal times. When it comes to catastrophe of various kinds, though, more convincingly relevant arguments are much-needed. In the aftermath of the Sichuan Earthquake, how to articulate the meaning of life and death seems to constitute a critical part of bringing the real comfort to survivors. 

Standing before the twisted buildings that trapped Zhang Xiaoping and Luo Qingfeng, I found two “I”s, or two Zhang Xiaopings, two Luo Qingfengs.

One is the mortal I. However I pray, I would receive no response awaiting the death that puts an end to me. What a grief. Despair. 

I tried to imagine that I was trapped like Zhang Xiaoping in the building before my eyes with the loved one just at my side but unable to rescue her from the wreckage. In the end, though, I still couldn’t imagine how dark would be the dark around him.

What I could imagine is that both the sun and the stars would be the same with their light going out of its way to the earth. By crawling along the surface of this Sichuan building regularly, it informs people outside the building when the night goes and when the day comes. I was once one of the people outside. Yet now, how many times brighter would be the night outside than the day here?   

But faintly, I found it was not the whole of me. I might have underestimated my life. 

When thinking of the loved one just at my side, when the endless night has become the daily life, when the metal bars and concrete floors have been part of the furniture, 
when the floor slabs over the legs have grown eternal, when the tears have dried up,
when the dust has settled, my eyes may be the clear creeks. And my heart may be the quiet Don River.

I might have underestimated my life indeed. The 129 hours of life record Zhang Xiaoping had set was broken a number of times in the days that followed by people who were freed from the wreckage. They later spoke about how they had cherished the hope that they would be freed and how they had quenched their thirst by drinking their own urine.

I still might have underestimated my life indeed. Are the lives of those who’re not freed from the ruin definitely not saved? 

What on earth happened at the last moment? Who knows except I who would go? 

Man is not the creator of his own. Man doesn’t know when he is to be born. How could he know when he is to go? 

Perhaps it is not an end. Don’t people refer to death as just leaving this world or simply passing away? If so, death is a new beginning. If it is a new beginning, it is not an end to everything. If it is not an end to everything, it is not an end at all.

Perhaps all this is but an imagination. But, is imagination itself not a miracle? Is there anyone who could say where imagination is in the world? Is it the invisible out of the visible body? Does the invisible not exist? 

Imagination is by no means the only invisible that exists. In this huge disaster relief endeavor, love is probably the only really effective power that is believed could relieve quake victims. 

We have witnessed numerous actions of love. And yet, can we tell the whereabouts of love? 

Quite a number of survivors have expressed a kind of faith by saying, “I definitely believed I could be freed. I definitely believed I could be saved.”

How could they say they “definitely believed” they would be saved before they were saved? 

“Faith is being sure of what we hope for and certain of what we do not see.” Someone who lived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ago explained why one could have such definite faith. Is it still faith if one has already seen or been saved? 

And didn’t many people recently say that they believe their loved ones who had perished in the disaster were on the way to Heaven? 

They haven’t seen Heaven but believe in Heaven feeling that would be the best place for people to go. 

Why is it the case? What brought them to believe in Heaven despite the country they live in rarely attaches importance to the knowledge about Heaven?

What if Heaven has told them the truth?

I believe in Heaven, too, not because I just believe so but because I believe someone who’s in charge of everything including Heaven of course has told us the truth by giving us his promise. It’s just in that book explaining the meaning of faith that God the Creator who’s also called Love has given us his promise.

“A bruised reed he will not break,
And a smoldering wick he will not snuff,
till he leads justice to victory.
In his name the nations will put their hope.”

As the amputated Zhang Xiaoping was carried through a narrow tunnel dug by the rescuers out of the ugliest building I’ve ever seen, a big round of applause was given to him and his rescuers. As I later heard the news of his death, my heart ached. Yet I still believe the promise God in Heaven has made to his children will not fail. 

In ancient times, China was once called the Land of God, a name that has been long taken for granted. Will China return to God’s land again? 

It may be uncertain whether much distress can regenerate a country. But as the aftermath of the Sichuan Earthquake shows, saving the life will surely help save the country. By whom the life can be saved? The country that can host the Olympics? Or someone else? Someone above? Someone within? Until it hears the promise and depends on it, China still has a long way to go. 

“Blessed are those who hear the word of God and obey it.”
“Blessed is the nation whose God is the Lord.” 

For as Zechariah, an ancient Israeli prophet, writes in the same book, “This is what the Lord Almighty says: ‘Return to me, and I will return to you.’ ”

Promise Hsu is a founding senior editor of Fortune Times, a Chinese international weekly offering clear and in-depth reporting, commentary and analysis on world politics, business, ide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e helped launch the Asian Business Leaders monthly and CCTV-9, China's first 24-hour global news channel. He is the author of "God and the Essence of Liberty: A Preliminary Inquiry into the History of Freedom," a paper presented at the 2007 annual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 in Chicago. He is also the Chinese translator of John W. Danford's Roots of  Freedom and Orlando Patterson's Freedom in the Making of Western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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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遇到过有着夸张传教热忱的教徒,未想到在那样的时刻,这种夸张的热忱竟然上升为疯狂和残忍,毫无任何仁爱可言,简直令人发指,与趁火打劫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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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中国基督徒的公开信》这个帖子似乎看不到!
闻以有翼飞者矣,未闻以无翼飞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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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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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三大宗教,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而這三大宗教里面,基督教號稱第一大教,信徒數量大的驚人。當然基督教的分支和派別恐怕也是最多,最復雜的!晚清時期基督教借着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敲开中国大门后,在中国生根发芽结果。到今日信徒遍及中国的大小城乡,大学校园,信徒數量已經很有規模!汶川大地震后我去地震災區做官方所谓的‘志愿者’,幾個月的時間里結識了很多的基督徒,大陸,香港,海外的。本人從未有何宗教信仰,但我只相信真理和愛!在這期間有很多的基督徒向我傳福音,也向那些在地震中身心受到創傷的人傳福音,講信仰基督教就能夠上天堂,就能得救。反之不信就下地獄!很多的基督徒說地震就是上帝發怒了,在懲罰世人,因為這個世界的罪惡很多,信仰基督教就能籍著主耶穌的寶血洗清自己的罪惡,最終到達天堂!說實話我見到很多的基督徒為了傳福音,為了多傳福音。是想方設法,絞盡腦汁,迫不及待,費盡心機!以利相誘,以掌握進天堂和地獄的權力相威嚇!話雖然重了點,但這是事實!在災區的時候看見很多基督徒帶上急缺的物資分發給村民,但是要求當地的老百姓做決志陡妫?叛龌?浇獭V?缶驼J為老鄉信仰基督教了,自己又傳了多少個的福音了。這是真正的福音嗎?未免有點自欺欺神吧!

在我看來信仰自由是很重要的,是屬于一個人的權力和自由。而這些狂熱的基督徒在踐踏別人的權力和自由,根本不管那些遭受重創的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四川省人民醫院我經歷了好幾起基督徒為了傳福音干擾病人,讓病人精神失常,恐懼的事情。這些基督徒是為了所謂的“福音”而來的。不是為了那些受到苦難傷痛的人而來的,他們來到四川就是為了他們的‘私欲’,傳揚福音后自己在那里盤算著傳了多少個。以便日后在人前,主耶穌那里有一定的資本驕傲。他們來到四川僅僅是成都這個條件好點的城市,都要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更有甚者還寫下了遺書、、、、、住在幾百一天的酒店賓館,包下整座賓館!花几十万只为了买一辆车进灾区、、、、、花費的錢財何其多,基督徒組織的倉庫里面堆積了大量的物資,而在五月中旬災區的人那時候正在經受生活的煎熬,他們都比别的‘志愿者’有錢有能力,可是他們都干了些什么?都在想些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以后會說我曾經去過災區!而且还为主传过福音!

在這里我要不客氣的說一下,他們中的很多人來到四川不是真盏膸椭?軅?Φ娜耍??菫榱藗鞲R簦??忭槑?膮^旅游!這樣假貌偽善的狂熱基督徒讓我實在憤怒!我為這樣的人而感到臉紅,慚愧。因為他們,使上帝之名蒙羞!

以上這些僅僅是我所見到的基督徒信仰和生活行為不相符的一部分,也正是這樣的不相符使我對基督教的信仰產生了思考,在災區隨著我結識的基督徒越來越多<當然也有少部分靈命和行為好的人>和基督徒就信仰的問題探討的深入.一方面我明白了我以前信仰的真理和愛是從神那里來的,我信仰它!我接受神!但是我不是基督徒,也不想做一個基督徒!而且我對基督教的因信稱義和三位一體的觀念是反對的,因為這樣的信仰觀念是狹隘的,局限在基督教,局限在宗教的圈子里面!而世人要的是世界的公義,博爱。

基督徒認為除了基督徒之外的其他教徒,或者沒有信仰上帝的人都會下地獄,都會接受上帝的末日大審判,到地獄里面去煉獄.這從主觀上就輕易的先入為主把進天堂地獄的標準掌握在基督徒手中,這個權力和標準是神給他們的嗎?顯然不是的,因為神的心意和旨意不是誰能知道的.猶太人曾是上帝的選民,但是數次背叛上帝的不正是猶太人嗎?基督徒是上帝唯一的子民嗎?不是的,為什么呢,一句神愛世人就很好的說明了這點。但是基督徒為什么要認為自己就是能夠進天堂的人選呢?我個人認為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教會的領袖和一些歷史遺留下來的信仰教條所主導,信徒被教會的一些大牧師或者權威人士的個人觀念所左右支配。這些權威人士就好象獨裁者一樣從思想上壟斷了信徒的獨立思考能力。中國的第二大邪教東方閃電不正是用征服教會領袖而到處蔓延的嗎?可見堡壘是從基督教世界開始不攻自破的。信仰的垄断誤區導致!而這個誤區竟然是宗教外的人士才能夠看得到的!!二是作為基督徒個人來說,這樣的信仰迎合了自己想進天堂的欲望,同時花的代價最少的自私功利心理。所以形成了今日唯信仰基督教才是救贖之路的普遍價值觀念。這樣一來就皆大歡喜,各取所需了!這和只有共產主義,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的強盜邏輯有什么分別呢?中國不需要這樣的強盜邏輯!

中国基督教的排他性特别严重,凡是和‘我’的信仰观念不一样的,都是异端,邪说,或者撒旦,魔鬼,犹大一边的。我才是正统,才是上帝唯一许可,所爱的。这是基督教世界的一大弊病!在基督教世界内部,信徒稍微有点不同于主旋律意见的,不管好坏,不经鉴别,一律斥之为异端邪说,在教会权威们的带领号召下,群起而排之,攻之,远之!基督徒很排斥異教徒,拒絕,攻擊異己!在這點上還不如本土佛教,【有别于藏传佛教的净土宗】的寬容性。倒是和伊斯蘭教不相上下!這種排他的宗教陋習延續已久,并且導致許多的迫害和戰爭!最有名的是十字軍東征,這符合上帝的旨意和愛嗎?所以宗教是局限的,它只會把没有自己善恶是非观的人帶到一個較封閉的思維區,在這樣的宗教信仰圈子里,只會讓人麻痹中毒。找不到人生和靈魂的真正航向。全人類救贖才是符合上帝美意的最高目的!圣經說你們怎樣論斷別人,必被別人怎樣論斷!你們論斷異教徒時,異教徒就怎么論斷你們!這個世界不需要無謂的爭戰!而像基督教这样的宗教的狂熱性,排他性會讓這個世界動蕩的,上帝不希望這樣!

關于救贖之道,一句話;愛人如己即是愛神!即能得救!即是救贖之道!拋開宗教信仰教條束縛,只要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敬畏神,遵照神的旨意,遵照人類良心道德去盡力愛別人就已經很好了。上帝对待人是公平的,唯基督教基督徒得救上天堂的专横,霸道论断,是不会得到人们的认可的。天堂不是目的,為了天堂美好的信仰是自私功利的信仰。天堂那個結果不是基督徒能夠斷定的!任何人!任何宗教都不能!中國的基督徒缺少的是理性的信仰,有的只是功利,狂熱,盲從,人云亦云、、、、、、

羅馬書第四章說,信靠耶穌乃得稱義,人稱義是因著信。因信稱義也就這么出來了。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背景,不知道基督徒有沒有關注過,深思過。在我還是中學時代的時候就了解過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羅馬帝國中世紀的教會是一片腐敗墮落,教會越來越世俗化,政教合一。教會兜售贖罪劵,征收重稅,圣潔的信仰已經變得可以用錢來衡量,一個人的罪居然可以用贖罪劵來洗清!馬丁路德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提出了著名的95條纲领反對教會的意見,這也是后來的更正教,也叫抗羅宗,后來演變為現在中國基督教的一些基本信仰教條。馬丁路德提出的宗教改革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因信稱義,認為信徒只要真心的信仰上帝,就能得救。不需要教會的特權說了算,并不需要買贖罪劵才能得救。公然的對抗教廷,這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教會極力壓制這樣的言論!逼迫持这样观念的人士,但是當時的歷史和社會條件下,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贏得了很多信徒的支持。這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是具有重大的歷史進步意義。但是時至今日,因信稱義的信仰理念卻和現在的時代背景不相符,時代變了,物質世界越來越豐富,人們越來越醉心于物欲的享受,人們的罪還能靠信來得救嗎?人們的信仰和生活是脫節的,是南轅北轍的,是心口不一的!我們可以信仰任何的宗教,如何的虔眨?绾蔚膽曰冢?绾蔚南脒M天堂,可是我們每天看見身邊的乞丐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看见中国那么多在苦难中挣扎的人。我們依然沒有多大的感受,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中國已經是太常見了,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金融,商業,生意,繼續我們的高尚優雅,小资闲情。我們可以繼續做SPA,繼續減肥美容,吃喝玩樂。當我們面對身邊的人遭受苦難的時候,我們最多感動陡嬉幌拢?源讼蛏系圩C明我還有良心!哪怕我們兜里還有一點微不足道的錢,我們都不愿意帮助那些苦難的人。可是我們不會有什么難過担心的啊,因為我們是信仰基督教的,我們是基督徒!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們是因信稱義的基督徒,高人一等的基督徒!注定要去往天堂的基督徒!大言不慚驕傲的臉都不會紅!天堂是基督徒的后花園嗎?

因為我們從信仰基督教信仰上帝的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已經拿到通往天堂的末班車票了,我們在這個世上的罪就被主耶穌的寶血洗清了。我們可以真心信仰它,向他陡妫?澝栏桧炈??蛩?纯蘖魈榈拟慊冢?梢宰??粍樱?涂梢陨咸焯谩N覀儠?蟹N僥幸的竊喜,在上帝審判和末日來臨之前。多么好的信仰啊,我們可以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獎賞,美好的天堂!怪不得這么多人會死守因信稱義!義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能稱的嗎?信是怎么回事我看很多基督徒應該重新思考!信心和行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很多基督徒们都还不知道!單純的相信上帝就能得救的話,那這個天堂太容易上了,有點良知和公義心的人都不會認同這樣的信仰和天堂!都會唾棄這樣可恥的信仰和天堂!艱辛榮耀的十字架道路就這樣的被因信稱義給輕松的代替了,取而代之的是當今基督徒“一信永逸的”因信稱義信仰。這么明顯的蛻變難道基督徒就沒有看出來嗎?為什么沒有人站出來反對這樣墮落可恥的信仰教條?基督徒們都已經懶得動了!在得知信了就能上天堂后!大牧师们都陶醉在解释圣经,属灵上的荣耀和光环里面去了。

在《十字架在中國》這部紀錄片中,我們可以看到老一輩的傳道人,在各種艱難逼迫面前依然堅守践行自己的信仰,在中國這樣一個無神論的國家,的確很讓人敬佩感動。試想現在中國新一代的基督徒又有多少人能在現在物欲橫流的現實中堅守呢?年輕一代的基督徒就連為什么信仰上帝這個問題都是含糊不清,不知所以然的。教會生活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生活方式,抑或是一場精神上的派對聚會,外帶一張基督徒的天堂身份名片。基督教文化在今日中国就好比麦当劳,肯德基一样。在吃腻了包子馒头以后,在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下;在儒释道的灵魂浸染社会下;在共产主义无神论专制社会下;在改革开放后对新奇事物好奇,崇洋的心理下;在玩腻厌倦了佛教的菩萨,儒家的假仁义,愚民理论,道教的清修无为反求诸己下;基督教信仰,才得以在中国年轻一代之间蔓延生长。我不反对信仰,但是我至死反对败坏人性灵的信仰。好的信仰是很神圣,圣洁美好的。并且让一个人为之一生努力奋斗,付出,践行的美好高尚事情。但是基督教文化在中国这块土地上,被无知,狂热,愚昧的人们越搞越变味,变得和佛教差不多!越搞越混乱,派别林立。越来越邪,邪教猖獗。实在不应该!中国的基督教信徒们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吗?没有看到吗?如果这样的信仰对中国的文化,社会是一种败坏人心灵的作用。你们还会在教会里面赞美,歌颂,坐立而安吗?基督教文明促进了近代西方国家的强盛民主,但绝不是因为中国基督徒们的因信称义上天堂得救的说法,基督教文化的宗教改革思想解放运动,才促成了今日的兴盛,民主,和文明。试问中国的基督徒们,你们照搬,死守基督教因信称义信仰是进步的,有脑子的表现吗?基督教文明的国家,又有多少人是虔诚,圣洁的身体力行信仰上帝的呢?在国外,基督教信仰只是一种社会文化基础,像中国的孔孟之道儒家文化一样!中华民族的崛起,需要有人付出,而不是光说信仰基督教,信仰上帝后进天堂得救这样自私功利皆大欢喜的信仰就可以实现的。然而基督教文化在舶来中国之后,又有过什么大的变革呢?民族的才是世界的,那西方世界的东西就是中华民族的吗?中国的基督徒们!你们不要那么拒绝封杀别人的意见,同是中华民族的儿女。为什么你们就认定自己信仰基督教后就能优先于其他中华同胞进天堂?你们是中华文化之外的跟风得益者吗?中国的基督徒们,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想过你们信仰的问题呢?

在地震灾区,曾經有一個年齡較大的福建牧師,對我說信仰上帝后我家里,甚至我家鄉都會發財有錢的。話語里面還帶著沿海一帶的驕傲。還有一些基督徒向上帝陡驽X財,生意,汽車,房子。祷告其他实在让人脸红的事情!如果信仰能夠帶來實際的利益好處或者金錢的話,那這樣的信仰是世俗化的,不再是圣潔的!基督教文化的國家每個人不都是信仰上帝的嗎,他們的行為和生活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中國的教會正在走西方國家的路子。教會變質了!基督教信仰变质了!

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和因信稱義到現在已經幾百年了,稍微聯系一下歷史和社會發展的情況就知道,這一套因信稱義的說法已經腐朽的一塌糊涂,可是還有很多人死守著因信稱義。整個基督教世界就被這個大病毒給污染了,教會領袖們極力宣揚因信稱義,信徒們人云亦云,云里霧里。即使許多心里存有疑惑的信徒,也被教會里面皆大歡喜的喜樂氛圍給徽终诟橇恕;?浇淌澜缋锬切┙忉屖ソ洠瑢凫`上帶領信徒的牧羊人當局者迷,任何一個旁觀者,稍微有點思考能力,公義心的人都比他們清楚什么是博爱,宽容,灵魂得救!馬丁路德,加爾文不是神,他們的個人解釋觀念不是神的旨意。今日中国基督教片面的因信稱義比之當年羅馬帝國,中世紀時期的教條信仰捆綁奴役有過之而无不及,它是敗壞信仰的神圣性和圣潔性,讓教會淪為世俗墮落工具的最大根源!

基督徒喜歡把對基督教有意見的人士,思想觀念一并稱為反基督教,或者敵基督教。并號召基督徒從方方面面護教,大有一統信仰價值觀的勢態,尼采當年提出的上帝已死,便是被基督徒認為尼采攻擊基督教的最好證明,可是很多基督徒都不知道尼采為什么要這樣說。那是因為在基督徒腦海觀念中的上帝已被基督徒們釘死了,這是在打基督徒的臉,你們自己的上帝是被你們給釘死的,或者被你們的觀念給格式化死了。他后面在他的《查拉斯特拉如是說》一书中努力建立一種新的次序,新的世界價值次序。我想如果不是基督教世界信仰的一些大問題,他不會這樣直接宣布上帝已死吧!要知道尼采身在基督教文化氛圍的國度。但是基督教世界一直都听不进别人提的意见。总以为是在攻击基督教,我想这点未免太武断了。甚至可以說是專橫!任何一个国家,政黨,宗教,公司,個人。如果连一点听意见的态度和心思都没有的話,我想他的問題會很大!而自身竭力去護衛的一整套教條都是徒勞的,我相信有識之士心里都清楚的。有問題我們可以拿出來,以大眾的道德和公義心做標準來討論評判,可是很多基督徒就不會以這個標準來辯論,他們很會引經據典,斷章取義的搬圣經抵擋。用基督教信仰教條做標準來虛晃一槍。這是一種詭辯!對此我覺得很失望,因為這樣的標準是局限在基督教世界的,而不是老百姓的標準。可以說很多基督徒連中國善惡必有報的古老傳統價值觀念都快沒有了,因為他們竟然對一個我提出的問題,不是基督徒的真心善人【注意我對他們特別強調的不是佛教功利偽善为了来世富贵的行善者,是發自生命深處的善】能不能上天堂的帶有個人感情色彩的問題都會說不能,我問他們為什么不能上天堂,理由很簡單。因為沒有信仰上帝,人哪怕就是再好都不能。什么標準?什么邏輯?我相信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會說能上天堂。對于這樣的信仰我真的很懷疑,很不認同。

關于基督徒所說的上帝的概念,我始終認為是被他們格式化了,甚至是人格化了的。三位一體的神的形象是長著三個頭的東西嗎?我信上帝,但是我該敬拜哪一個呢?我只有一個神。只認一個神!這實在讓人費解!在基督徒眼里上帝似乎成為了特別眷顧基督徒的一個萬能工具。有陡姹貞?瑢以嚥凰??樞捻樢狻?搭櫛J鼗?酵剑??×瞬淮蜥槼运幦?快`恩,【和‘李大師’有相像的地方,這也是有的老百姓對基督教惡而遠之的原因之一】地震,海嘯,就認為是上帝在懲罰世人,大審判,地球末日來臨的前兆。這和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有異曲同工之效!這樣荒誕可笑的言論和思想還有很多,上帝之名就是這樣被基督徒人格化的,人格化的上帝還是上帝嗎?愛因斯坦信仰的上帝就不是基督徒所說的有位格,人格的上帝,他信仰的上帝是超自然的獨一神,而不是三個位格的神。這是很多基督徒經常舉的例子,可是卻被基督徒偷換概念了,在這方面基督徒有一手,堪稱一絕。大家可以查證。

基督徒不是救世主,基督教不是救世教,基督徒或者任何人將個人屬靈的領受和生活,行為一致結合起來。能明白上帝的爱,將上帝的博愛和寬恕放在生命中的每一個角落,效法耶稣的行為都能得救。那時用不著基督徒自己說,世人都知道你是上帝的門徒,這也是我不愿意做基督徒,愿意做神徒的原因。愛人如己才是最好且唯一的救贖之路。片面的因信稱義只會讓人和教會越來越墮落,讓世人唾棄,遠離上帝。

当年中世纪罗马帝国的基督教信仰是;银钱叮当落银库,灵魂立即出炼狱。今日中国基督教信仰是;信心满口坐不动,死后灵魂进天堂!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啊!中国的基督徒们,你们难道都在天堂的美梦中沉睡不愿醒了吗?

中國很缺乏真正的信仰,但是絕不需要這樣墮落,敗壞,腐朽,偽善的信仰。這樣的信仰只會讓教會和信徒走入一片荒蕪之地,徒有一群庞大的信徒,不會有好的生命之果。這樣的信仰只會讓中國的家庭教會遭受更大的逼迫和孤立,排斥,一直處于地下狀態!永远得不到国人的认可!

以上的一些感想和我對所經歷了解的基督教信仰的看法,絕無攻擊基督教或者個人的意思。只是就信仰層面提出一些看法。如果非要說我攻擊的話,那我寧愿說我是在向那些頑固保守,腐朽的信仰教條宣戰!

在5.12汶川大地震中,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也有一些默默無聞,從不炫耀自己是基督徒的上帝的追隨者,和這樣的信仰持守者踐行者比起來,該反思的應該是那些自以為是,目空一切,而又不知所以然的頑固叫囂者了!

對于今日的基督教信仰我個人是很擔憂的,它會成為中國新的社會問題。不過上帝會安排預備的。歷史無數次的證明了。新的宗教改革已經來到,像馬丁路德當年的改革一樣。只是教會和基督徒在腐朽的信仰教條因信稱義的爛泥中呆的很輕松了,天堂對他們來說太容易進了。代價比背十字架小多了。歷史不會不進步的!主啟用了他的工人在革新腐朽的教會。這個人是在馬丁路德后的一個瑞典人,以馬內利 .史威登堡,上帝說在前的會在后,在后的會在前。這個人寫的幾十本圣經解釋著作是對全人類救贖的很好解答,圣經中很多不明不白的東西,它揭示的很清楚。超越了所有的宗教,無疑對今日的基督教信仰是一劑根治良方。

我想基督教信仰,中国基督徒们是該好好的深深的的重新反思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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