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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道、曾庆余等:世俗化浪潮中的圣洁运动(圣山研讨会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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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29 19: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218月圣山研讨会整理纪要

主题:“世俗化浪潮中的圣洁运动”

时间:2021年8月19日

纪要整理:曾庆余

第一部分:主讲

各位牧长、同工、弟兄姐妹平安!感谢主,我们又有机会在网络上见面。今天跟大家分享的主题是“在世俗化浪潮中的圣洁运动”。在去年的夏天,我有机会跟同工们分享了关于在历史的脉络中,我们有一个渴望、一个期待——兴起一个新的圣洁运动。
提出这个概念其实也是跟曾老师有一个交流,我们都感觉到今天中国教会有各种各样的课题和任务,但是如果从灵性角度看的话,我觉得圣洁运动可能是我们在未来一个蛮关键的教会使命,或者说我们希望教会追求的异象。
上个月我们有机会进入一个比较情境化的思考,就是根据两位历史人物,一位是英国的约翰·卫斯理,一位是中国的宋尚杰博士,我们希望能够获得关于中国本色化圣洁运动的一些提示。所以我想这个话题其实还可以继续的延续。
根据“圣洁运动”这一个提法,我想跟大家一起分享、一起思考的是,我们在一个世俗化文化高涨的时代当中如何来开展个人的和教会的圣洁运动。所以还是围绕圣洁这个概念,怎么去思考,面对世俗化的教会环境来追求圣洁运动,其实这也是对教会的一个挑战。
我想在开始之前我们有三个命题:
第一个就是世俗化是任何教会不可避免、生死攸关的危险。任何时代、任何环境的教会都会有世俗化的危险,初代教会的时候就已经有世俗化的问题了。教会刚刚起步,就在面对世俗化的挑战,当时就有一些人因为拒绝世俗化、抵制世俗化,走向了修道运动,不管是不是经济足够的富裕,不管是不是政治足够的宽松,教会都会有世俗化的危险。
第二个命题就是教会的世俗化体现在生活、神学还有社会等各个层面。在信徒的信仰生活层面、在我们的神学思想层面、在我们的社会影响层面都会有世俗化的表现或者说是危机。
第三个命题是我认为在今天世俗化的浪潮当中追求圣洁,是教会之所以成为教会、教会能够有一个真正的功能、教会能够发挥她的作用和影响力的一个重要目标。如果没有圣洁,身处世俗化的时代,教会可能会慢慢地被淹没,失去了自己的存在本质。
一、  教会的世俗化
今天正式要谈的第一个内容就是对教会世俗化的认识。我们怎样去观察和描述教会的世俗化?
(一)    生活层面
我们发现,教会的世俗化不像有人说的那样,就是爱世界的意思,其实不只是爱世界,也许我们跟世界保持距离,可是我们却有一个对安逸、对舒适的追求和享受,我们有一种对物质的丰富、个人成功的崇尚。
今天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中国,教会的规模增加了,但是对基督委身的人比例不太高。比例不高的原因是因为打破了我们的舒适圈,如果我们投入教会太多,可能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个人时间会受影响。所以教会来的人多,但是真正投入、委身的人不多,这是世俗化的一个典型表现。
第二,我们可以说今天的信徒跟过去一样,其实都有这样一个危险:我们的信仰跟我们的生活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我们的信仰很少影响生活方式,我们对罪的敏感度降低,我们不再有属灵的罪疚感,几乎没有人惧怕地狱的烈火,几乎没有人想要逃避将来的忿怒,感受不到这种危机感。
第三,基督教这几百年来对律法主义的口诛笔伐,我们蛮成功的,发现了律法主义的危险,抵挡了律法主义的破坏,但是同时也破坏了新约伦理的一个基础,就是对罪的意识,还有对清洁的良心的重视。不是说我们反律法主义就一定会有这个结果,但是这是一个副作用,这是一个很容易的危险。当我们为了保护我们的自由,可能我们对罪、对良心的重视也会随着减少。
(二)    神学层面
从神学层面看,教会的世俗化也表现在我们的神学思考、神学关注上。
有的学者认为,一个社会成为世俗,不是这个社会完全脱离宗教,而是当人们不再激烈地讨论宗教的时候,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观察。不是一个社会大家都不去教会、不从事宗教的活动,而是大家不再激烈讨论宗教、不再为一些神学思想激烈地探讨。教会不再重视神学,教会比较倾向于接受一个标准答案,有一个简单的、基本的就可以了。
中国教会持守的,有两个可能比较大的主题就是因信称义的真理和拒绝靠行为得救。这就是我们认为一个教会需要守住的底线、需要捍卫的信仰。这样的一种持守,也可能会导致我们把正确的信念或者正确的教义作为一个标准,作为一个满意的成绩。教会的强调点更多放在使人相信正确的道理,不再拷问他的生活,不再拷问他对基督更深的认识,只要他能够回答那些基本的信条,没有呼召他做基督的门徒那种比较生动的信仰。所以神学上我们是对的,但是可能不是活的。
另外上一次我也谈到过这个问题了,称义成为信仰的重心了。我们比较强调称义的地位、称义的状况,不太去谈救赎的丰富、生动、多层次、动态的层面,将救赎缩减为一个静态的观念。静态是说那是一个曾经有过的瞬间的历史事件,基本上就是过去时,不是一个现在时、将来时的动态的观念。
(三)    社会层面
除了在神学层面,还有社会层面上的世俗主义,它其实是将信仰归入价值的领域。所谓价值领域,就是一个个人的选择、个人的口味,不是把它放在真理的领域,因为那就要求一个人顺服,信仰对所有人都有约束力。
我们看见当代的文化,常常是把信仰变成一个个人的隐私、个人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们坚持一些标准,坚持指责罪恶的话,就会冒犯别人的心理界限。所以现在社会很崇尚标榜宽容,我们会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教会,不再像以前那样强调一些伦理问题。一方面我们是担心律法主义,一方面背后是一个道德尺度的模糊和混乱,大家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
今天教会比较缺少一个完整清晰的伦理观,怎么样使用金钱,怎么样选择职业,怎么来过家庭生活,这些层面我们比较多地接受了世俗的价值观,失去了基督教信仰的独特性。无论是工作、家庭生活还是交友,这些选择和决定都对我们的灵性造成很大的亏损。
我觉得特别要提出来的是我们用什么样的养料来喂养自己,我们摄取什么样的文化养料,我们从哪些地方获得知识,从哪里吸收信息。很多人现在是通过网络、通过媒体,很多不是负责任的媒体。这些文化养料,不管是来自于网络,还是来自于电影电视,影响了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比方说什么是成功,怎样才是健康,什么是美好的生活。所以你会发现基督徒同样追求成功,我们欣赏的是成功的榜样,我们希望获得的形象基本上跟没有信主的人差不多,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世俗化表现。
二、  圣洁运动的神学
我想我们要谈圣洁运动的时候,需要清楚圣洁运动有怎样的神学基础,或者说我们用什么样的神学思考作为对圣洁追求的一个基础。
(一)    快乐的本质
我想提出一个概念,这个其实是我从约翰·卫斯理的神学获得的一个启发。快乐的本质是什么?过得快乐,这个是正当的需要,甚至可以说是合理的愿望。但问题是,什么是快乐?
基督教并不反对快乐,基督教其实是追求真正的快乐,或者说其实信耶稣的人并不过得那么苦,真正的信仰意味着真正的快乐。我们是在神的创造当中经历神创造的喜乐,也经历爱神和爱人而来的快乐,我们是为这个快乐的目的而被造的。任何受造物都要追求一个最好的目标,就是在神里面的快乐。当我们得到真正的快乐的时候,神得到荣耀,这是约翰·派博牧师的著名论点。但是当我们追求虚假的价值、追求地上的目标的时候,结果是痛苦和不幸的。这也是我们反对人以地上的事为念、以肉体的事为满足的原因,因为那个结果是痛苦和不幸的。
在这种意义上看,一个人过得不圣洁,并不是他贪图快乐,并不是他将快乐当作更高的目标,而是他爱错了对象。爱错对象的结果就是痛苦。爱受造物过于爱创造主,爱自己过于爱邻舍,以为那是为自己好,以为那是有益处的,其实那是痛苦,那是不能解渴的,反而是毒酒。
约翰·卫斯理有一句名言,“快乐就是活得圣洁”。这其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句话。如果我们了解约翰·卫斯理的人生经历,他其实非常劳苦、非常殷勤,他的侍奉很久,影响很多的人,他可以说没有一天是懒惰的,可是他人生并不苦涩,并不乏味,他其实是一个幸福主义者。
我想我们对世俗化的回答,不是拒绝现代社会,不是拒绝物质文明,不是拒绝快乐,过一个边缘的生活,而是在信仰中发现活的乐趣,发现生命的喜乐。换句话说,当真正找到了信仰的精髓的时候,你会觉得那是一种无上的快乐,真正能够以神为乐的人才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二)    救恩的本质
我想我们也要考虑救恩的本质是什么。我在上一次也提到过这个概念,得救不仅仅是客观的、相对于罪的一个地位的改变,不只是说我从地狱的阵营进入天堂的阵营,而是主观的一个与神的关系的重建。得救就是找到了神,并且与神建立关系,从与神为敌到与神和好。但如果只是停留在这一步,我觉得还是不够。
救恩的本质其实是一个人与神的关系,是进入一个从与神和好到以神为乐的进程。前面谈到了圣洁神学其实是重视快乐的,我们能够以神为乐,这是保罗鼓励罗马书的读者们,也鼓励我们今天的人,不要单单的觉得与神和好就完全了,终点是我们能够以神为乐,从认识神到与神同行,从了解神到能够一生与神建立改变生命的友谊。
所以我想一个真正对救恩关注的人,一个真正认识救恩的人,他的问题都会不太一样。他不是问我当做什么才能得永生、救恩能否失落,这种问题是关于地位或者关于认识神的问题。我们会进入到另外的问题,就是我怎样跟圣洁的神相交,我是否行在光中,我有没有获得足够的荣耀,我有没有真正经历到神的甘甜,这才是我们应该问的关乎救恩的问题,那才是救恩要达到的果效。
(三)    圣洁的目标
我们要思考圣洁的目标,把圣洁作为信仰的目标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因为救赎的最终目标是心灵和生活的圣洁,当然可以换个角度说,那就是恢复神的形象和样式。圣洁是我们基督徒伦理的最高峰和完成。旧约的伦理、旧约律法书的核心,就是要活得圣洁。“你们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
那什么是圣洁?运用约翰·卫斯理的说法,是向神和向邻舍的单纯的爱。基督徒的生活方式应该反映出一个被神的爱所温暖、并朝向对他人的爱的心灵。所以说圣洁不是拒绝,圣洁是尽量地给出自己、奉献自己、分享自己。
所以基督教的圣洁不仅是个人性的,不仅是内在的,而且是社会性的。我们其实是一个被爱约束的人,我们是被爱来掌管,以至于我们去关注别人的益处,别人的身体的、物质的、还有灵性的益处,这是圣洁。我觉得我们传统可能会觉得圣洁就是要远离那些罪人,不要沾染那些污秽,这确实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的爱够不够深,你的爱能不能完全地去服侍别人,包括整个社会。这一点我觉得是对世俗化的回应,因为世俗化其实是一个个人单顾自己的事情、个人获得足够的自我。
三、  圣洁运动的实践
在世俗化的时代,我们基督徒该怎样去思考圣洁?如何使圣洁运动成为在今天的时代——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在乡村——可实践的运动?
(一)    救恩的追求
圣洁运动的实践,我个人的第一个建议是要有一个对救恩的追求。教会有很多的功能,我们来到教会,有可能是为了敬拜,有时候我们是为了去服侍,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有一个对救恩的渴望。
救恩不只是获得一个身份,救恩是能够进入一种生命的状态,或者说进入一种圣洁生活的状态。我们可以借着教会的信约、教导、教会制度、教会纪律、教会机构、教会管理,来提供圣洁生活的方法和架构。来到教会的人可以学会过圣洁生活。
我们加入教会可能不需要任何条件,但是需要一些愿望。我们考察一个人,问他到底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他希望脱离罪,希望不再犯罪,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严肃的追求。我们应该在教会中帮助弟兄姐妹加入一个共同寻求救恩的团契。团契的功能有很多,团契的种类有很多,但是每个人都应该能够加入到一个共同寻求救恩、在圣洁和爱中成长的团契。这样的团契虽然都是罪人在一起,但却都是一群渴望从罪中得拯救的人,这群人对信仰都很严肃,都渴望比自己的从前过得更圣洁,希望能够更多地体验到圣洁的快乐、与神相交、与神同行的快乐。来到这个团契,会发现每个人都在不同程度上获得了圣洁。
(二)    彼此的呼召
我们要成为一个运动,假如我们希望能够发展成为一个真正的抵抗世俗化浪潮的运动,我们需要有一个彼此的呼召。
今天中国教会的模式,信徒的交通基本上都是在主日礼拜当中。城市生活这样繁忙,有些信徒连主日崇拜都不能够完全保证。
在今天的环境中,特别是疫情的时代,小组基本上成为一个深入人心的模式,小组的方式,我们也都很熟悉。但是怎样发展出一个有品质的、真正彼此相交、彼此委身的小组,是我们长期的课题。
我认为小组应该成为一个建立亲密关系、共同追求圣洁的场所。怎样才是一个亲密的关系?不是一个形式的亲密,不是一个大家客套的关系,不是一个很虚假的关系,这个亲密关系其实要求我们有安全感,同时又能流露出自己的真实,而且能够获得实际的帮助。
我个人也参加过一些小组,我个人觉得中国好多的小组其实是一个简单的社交聚会,大家在一起能够释放一些压力、获得一些支持,这个功能是比较多的。有时候大家来教会就是谈一谈自己工作上的压力、自己家里的烦恼,然后彼此代祷、互相安慰,这个功能是蛮强的。但是我觉得这不是小组应该做的事情,朋友之间就可以做,或者说你找几个同事都可以进行。小组应该成为共同追求圣洁的场所,来到这儿的人应该互相负责、彼此问责。问责就是你自己的生活要接受别人的考察,接受别人的提问,甚至接受别人的监督,在道德上可以相互负责。我们要在每一周见面的时候,检查一下上一周你到底做的怎么样,不管你的灵修祷告,还是你的见证、你的服侍,更重要的是你跟神的关系怎么样,你里面生命状态怎么样。所以小组其实可以培养良善的生命,大家不再隐瞒自己的罪,这个罪是要一同对付的。从这个意义来看,小组是一个非常有挑战的环境,在小组当中你是无地自容的。
卫理公会的小组有非常多的层次,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小组成员彼此呼召,每个人都给别人挑战,每个人都给别人激励,每个人都给别人刺激,每个人都会去问别人你有没有犯过什么罪,你上一周遇到什么试探没有,你遭遇到什么样的挑战?你的失败在哪里?我们在别人面前好像医生,同时又像一个教师,这样一种彼此的呼召,可以将我们的生活发展到极致。大家不仅仅是互相包容、彼此遮盖而已,我们的重点是能够推动别人,好像是在运动场上,我们在给别人喝彩的时候,其实也是在鼓励他跑到更快一些。我们不但要去发现别人的恩赐、别人的长处,更是要去帮助别人怎样改善他的状况。这样,圣洁运动就可以落实在小组里。
(三)    圣洁的团契
圣洁运动需要一个圣洁的团契。团契跟小组在规模上不太一样,团契是放在小组跟教会之间,其实团契是一个比较灵活的概念。团契是我们在其中获得存在感,找到自己的恩赐、位置,被接纳,找到自己的身份,获得真正的尊严,因为信仰的缘故能够互相理解的地方。
这样的团契是一个圣洁的团契,我们在团契中发现了另外一个社会。我们在这个社会当中是平等的,在这个社会当中能够体验到自由、体验到责任,在这个团契当中不计较你是什么样的出身、什么样的工作、什么样的收入,在这里能够很享受、很舒服。这是一个圣洁的团契,就像使徒时代的教会一样,他们在一块掰饼,一块天天在一起吃饭,每家都可以成为聚餐的地方,你不会觉得去了有钱人家里就觉得不好意思,也不会因为那个人家里比较穷,你就不想去。所以教会能够实现一个另类的社会,在这儿可以完全不必要按照今天这个社会的规则和潮流来生活。我觉得初代教会的成功就在这一点,她颠覆了罗马的阶层,颠覆了罗马的文化,颠覆了所谓精英跟所谓的失败者的界限,在教会当中男和女、犹太人和外邦人能够重建一个小的世界,一个另类的社会。这就是对世俗化的一个重要回应。
一个团契也是一个共同成长的地方。我们通过团契的环境,获得了一个从得救到成圣的过程。属灵成长其实是不可能独自完成的,我们比较多的是把得救看作是个人的一个回应、个人的一个决定,但成圣却不是一个独立的追求,在共同的成长团契里面才能够有圣洁的可能性。
我把对圣洁运动的思考跟世俗化的现状做了一些的整合。中国教会如果有一些成功经验能够分享的话会更好,但可能是我个人的见闻有限,没有看到一个有代表性的、成功的案例,能够把圣洁作为教会的目标,并且取得一定的果效,有一些相当可以共享的经验。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地等候,也可以开始预备自己和我们的教会去追求和成为圣洁。
我们一起做个祷告:天父,我们感谢你。当我们思考今天在一个世俗化的时代,在这样的一个浪潮当中的教会,虽然有很多的危机和挑战,但是我们却有一个丰富的信仰,是一个能够承载从得救到成圣,从个人到团体,从与神和好到以神为乐的信仰。求你帮助我们在今天的教会开始不但渴慕圣洁,而且实际地开始去实现一个圣洁运动。借着圣洁运动,不只要去复兴我们的教会,而是说我们在世俗化的浪潮当中,能够乘风破浪,能够超越这个时代的惊涛骇浪,能够获得真正一个超凡的生命。我们也求你让更多的教会、更多的基督徒,开始去严肃面对我们今天的软弱,借着小组、借着团契,借着一同的追求,能够一起来得着圣洁带来的喜乐。求你祝福中国教会,虽然我们有贫穷和软弱,虽然我们有很多的失败和危机,但是我们相信你仍然呼召我们,仍然愿意祝福我们成为一个圣洁的教会。这样的祷告祈求奉靠耶稣基督圣名,阿门。
第二部分:互动答疑:
问题一:
按照一开始杨老师提到的作为得救的信徒,是否还需要担心地狱的火呢?
杨老师:
这是非常好的一个问题。
事实上如果回忆自己当初信仰的起点的时候,其实我们很多的人并不知道罪的危险,也不担心罪的审判,可能很多时候就觉得孤单来到教会,或者希望能够改善自己的人生,提升自己到教会来的。今天也有这样的人。其实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跟神的关系的危险,我们是罪人,得罪了神,遭遇审判,我们其实是可怕的罪人。我觉得其实或早或晚,我们都需要有一个对于地狱的审判、对于圣洁的一个概念,这样一种觉悟。如何没有这个的话,我觉得信仰是不太完整、不太健康的。我说健康是指你需要具备这个元素,对于将来审判、对于神的忿怒的那种觉悟。
历史上的教会,因为这种文化造成很多人从小知道地狱的事情,讲道当中很多提到地狱的审判,不是要给我们保证安慰,而是警戒我们。今天这个元素比较少了,很多信徒可能对地狱都是拒绝的态度,觉得没有地狱存在。我觉得最好是能够在开始就知道罪人要面对什么样的审判,我们要带着一种要逃避将来的忿怒的态度来到耶稣面前。上帝愿意我们能够逃避将来的忿怒,我记得应该是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一章就提到这个概念,我们其实是等候那位救我们脱离将来忿怒的耶稣。神的忿怒其实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概念,今天的教会谈神的忿怒是蛮刺耳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从施洗约翰开始,包括约翰·卫斯理,历代的复兴运动都会提到神的忿怒,都会把神的忿怒作为一个关键的概念,我觉得这是中国教会需要去补充的一个部分。
问题二:
我的观察,很多圣洁运动,产生于教会无法抵挡世俗化的时候。有些机制,都是独立于教会的圣洁团契,如沙漠修道运动,德国的敬虔运动等。今天,是不是也有必要推动建立独立于教会的圣洁团契?美国的卫斯理宗如何去建立和运作这样的团契?
杨老师: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教会有没有一个机制可以保护自己的圣洁?如果教会已经无药可治了,教会已经误入歧途,教会甚至可能已经腐败堕落的地步,需要从外部来修剪,那就是神的审判,或者说有些人他们觉得在教会待不下去,从教会出走,我个人觉得这是一种选择,但这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约翰·卫斯理的做法是,在他能够找到的人当中,在他的圈子当中,从他个人开始建立圣洁团契。当然到底怎么归属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在教会里面最好。
德国敬虔运动有一个口号,就是教会中的教会,它其实是从教会里面好像要建立一些所谓真正追求神的人,那些专心跟从神的心志的人。如果说今天有没有必要推动这种独立的团契,我觉得不是太理想,因为某种意义上看就会造成教会的分裂,其实我们并不是那么自然的关系。还是在教会里面,在这样一个真正的身体里,我们有一个加强她的功能的方式。
美国的卫斯理宗,其实跟卫斯理的时代已经差别很大了,甚至可以说天壤之别了。卫斯理的教会小组运动在卫斯理死后很快就萧条了,这个是一个很讽刺的现象。这证明罪真的是太可怕、太深远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们还没有一个特别成功的能够长年累月的、持续发展的圣洁运动,这也是我们提出这个概念的时候,并没有清楚的一个模式可以遵循。如果去找美国卫斯理宗的话,其实没有什么可学的东西,他们没有做什么,他们其实已经严重的世俗化了,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失败的教会见证。
我觉得其实如果从一种角度看的话,教会需要一些精英。这个精英不是说好像社会成功人士,而是一群更加成熟、更加热心的人,他们对自己要求会更高一些,他们在教会中是大家的榜样。这样的团契的建立可能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不是说好像咱们强行推动。某种意义上看,如果大家没有热情,如果不够人数,如果就只有你一个人追求圣洁的话,这样的小组和团契真的不容易建立起来,我觉得圣洁运动是上帝的工作,其实我是很期待、很向往,但是我们不能保证说每个教会都能够出现这样的小组,这样的团契。约翰·卫斯理的时代,是上帝工作的一个时期,是水到渠成,是有一定的这种气候的形成。
其实在美国教会又开始对卫斯理的传统有了一些重新的发现和运用,这一点其实是非常美好的一个开始,也就是说其实大家越来越发现,我们一些历史上那些宝贵的财富需要挖掘。
问题三:
相互监督的小组是不是也要看信徒的生命状态呢? 比如当弟兄姊妹正在低谷中,如何可以不打击到信心? 还是说这种问责是针对明显的罪,而不是情绪状态的低谷?相互监督的小组是否对信徒之间的关系熟悉程度、信任程度有要求?
杨老师:
问责当然是对罪不妥协的一个态度。犯了罪没有可说的,不是借口说我身体不好,我信主时间短,罪就是罪,所以它是一种很公义的态度。罪一定是你自己能说出来的,你要不说的话别人不知道,我不是互相去挖别人的家底,只有你讲出来,我们才去解决它。那是你公开呈现出来的,是你自己剖析出来的罪。在这样一个小组或者团契当中,你有一个自由,同时你有一个义务,要把你的罪不加掩饰的说出来。当然这个可能需要智慧,如果真的是要涉及到更多的层面,涉及到别人隐私等等,可能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过去的时代可能不是那么重视隐私了,也没有像今天好像有各种各样的什么法律的问题,所以好多话不敢讲,好多的人不敢得罪,这可能是今天的问题。
我们需要这样的监督,我们需要互相熟悉、足够信任。所以从我自己的经验看的话,必须是弟兄之间,或者姐妹之间。我们今天如果都很陌生,大家礼拜天见一面,平时都不认识,在一块时间太少,我想难度就更大一些了。我们要真的互相信任,就像是契约一样,有点感觉像是要用忠诚的一种交付。
问题四:
个人认为圣洁是一种自然成长的状态,难道还需要用一种制度或方式去推动吗?会不会在推动圣洁追求的时候,却带来了另一方面的偏差呢?
杨老师:
我个人觉得这个不矛盾。成圣是一种恩典,成圣不是学习和模仿出来的,不是制造出来的。恩典需要一个管道,蒙恩需要一个途径,上帝的恩典不是不经过途径直接临到一个人,而是透过好多的方式,包括神的话语,包括祷告。我觉得这个制度和方式是恩典的一个很重要的途径,所以我还是觉得建立一些合一的环境是蛮重要的。
其实耶稣的门徒就有一个机制,有个环境,他们是彼此推动、彼此呼召的,最少是两个人在一起扶持。我们需要设定一些制度,让恩典能够发出,让恩典能够达到我们个人的生命当中,我认为不管是修道运动,还是敬虔主义,其实都有这样一个恩典的途径来运作。
恩典不是对上帝的顿悟那么简单,恩典是让我们得到力量,让我们发生改变,让我们获得祝福。我们说的恩典这个概念其实是蛮丰富的,但是我谈的就是圣洁、成圣的状态、目标,这就是神的恩典,不是人自己的行为带出来的,就跟我们称义是恩典一样。所以其实不是说突然发现我圣洁了,而是说慢慢的获得生命的蜕变。
问题五:
圣洁运动似乎更多产生于一个教会比较稳定和成熟的时代当中,像中国教会一直处在宣教的时代,就会有一种困难,或者说是不是圣洁运动,或者像这种圣洁团契的建立,需要有一种教会成熟的积淀才会产生?
杨老师:
我是这样想,其实世俗化的危险是不管你在哪一个阶段都会有的。其实我们最好是从一开始,从信主一开始,不要等到我们好像都基本建立的完整了,再去考虑下一个,好像我们的圣洁是一个提升生活质量的问题,它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所以我个人觉得其实一边服侍一边做工,一边追求圣洁,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你的圣洁怎么体现出来呢?体现在我们去爱神爱人,我们去关怀服侍,我们去建造自己建造别人的过程当中。
问题六:
灵恩运动跟圣洁运动的关系是怎样的?
杨老师:
我个人认为灵恩运动追求的是经历神,建立与神的一种更亲密的关系。灵恩运动可以让人更多层次的、更丰富的经历神,我觉得如果正面看的话,它有这样一个意义。更深经历神,当然这是很美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圣洁其实是一种对罪的态度,圣洁也同时是对神的爱、对人的爱的一个追求。如果我们有了圣灵的恩赐去更好的爱神、爱人,那就是圣洁的实现了。
某种意义上看,其实追求圣灵和追求圣洁,我觉得可以看作是交互的一个追求,当你追求圣洁的时候,可能圣灵的工作会更深的经历,追求圣灵工作的时候圣洁也会更加的可行。当然会有一些可能所谓割裂的,单独追求灵就会危险,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要把神的一个属性作为唯一的课题,当我们追求神的时候,我们渴望圣洁,渴望亲近神,我们渴望更多恩典,我觉得也许就算不把它定义为圣洁小组、圣洁团结,其实我们也可以成为圣洁。
问题七:
圣洁团契与门徒培训有什么异同?
杨老师:
这个话题有点难,因为门徒训练其实是个很宽广的概念。我们要去做门徒,我们自己跟随主,我们也要另外一个人跟我们一样来跟随主,这就是门徒训练了。跟随耶稣,某种意义上看是一个蛮个体性的追求。虽然门徒训练通常是一个小组进行,但是其实更重要的是有一个榜样,有一个人带领你效法基督,你通过效法他,有一对一的成长。
但是团契可能意义不太一样,不管是领袖还是组员,我们是一个追求成圣的共同体,我们都是一个个罪人,所以其实它是一个更平等的概念,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的领袖。
门徒训练的话可能就不容易了,需要有导师,像带弟子一样。关于门徒训练,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理解为是一对一的,同时又是一个师徒制的,是一种生命影响生命,而不只是彼此监督的一个概念。
主持人:
圣洁团契,我自己的理解,它会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追求,但是相对来说它不像门徒训练那样有那么强的特定目标,门徒训练有特别强的特定目标,有特定的课程,有特定的时间,有更严格的机制,比如说带门徒训练的带领者。如果把门徒培训当做一个教会的事工的话,是很具体的,一般的教会,会有具体的课程安排。
但是圣洁团契我觉得就没有这么具体的目标和阶段性,没有很强的机制,圣洁团契可以说是一个终身的、大家共同追求的,它看似松散,却可以形成非常深的委身。只有当大家形成一种追求圣洁的共同的委身的团契,而且是长久的,如果在一间教会内形成长久的,十年、二十年、几十年的团契,如果一直保持这种属灵活力的话,那是意义非常大的。
问题八:
圣洁运动是否跟修道修道院的生活有关?
杨老师:
圣洁的团契或者圣洁的小组这样的一个共同体,大家其实是带着自己的工作,带着自己的家庭生活,这是并不排斥的。它其实不需要单独换一种生活场景,而是在日常的工作、家庭生活当中,通过这样的小组和团契去重建自己的生命。它不像是一个专业的追求圣洁、追求敬虔的修道运动。当然那也是很好的事情。其实我觉得中国不需要修道院,但是修道的精神还是蛮需要的,我倒是觉得这个话题可以有别的机会探讨。因为我们在灵修的传统当中,其实不管是静修还是这种独处,其实也需要一定特殊的环境,修道院或者是退修中心其实是一个蛮合适的地方。但是不一定我们天天去,也不可能天天去,如果真的把自己的锁在那的话,其实很多人会很遗憾的,对社会来说也是一个不太健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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