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恶人的计谋， 不站罪人的道路， 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 昼夜思想， 这人便为有福！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 按时候结果子， 叶子也不枯干。 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 恶人并不是这样， 乃像糠秕被风吹散。 因此，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 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 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 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 (诗篇 1:1-6 和合本) 诗篇的第一篇为什么叫锡安之门？这是诗篇的核心内容。圣经新旧约各4个部分，旧约有律法书、历史书、智慧书、先知书，新约有福音书、使徒行传、使徒书信、启示录。诗篇是智慧书的第二卷，共150篇，加尔文说诗篇是圣经所有66卷中对基督徒的灵性启发最大的，一个基督徒要灵命成长，首先要读诗篇。我们刚信主时很多时候不会祷告怎么办？读诗篇，用诗篇的句子简单改改，比如：“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诗篇 1:2)可以改为：“主啊，使我喜爱耶和华的律法，使我昼夜思想耶和华的律法”，第2节“他”改成“我”：“主啊，使我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参诗篇 1:3) 诗篇150篇成5个部分，诗篇第1篇对全部150篇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被称为“锡安之门”。这需要了解中国古代求学一个非常高超的类比，孔子说的“求道由径”。求道有径是什么意思呢？道和路的区分。这对中国迈向民主化，迈向宪政而言有重大意义。今天在座的有5位法律人，大家有一个共同的向往——中国的民主宪政之道。但是道和路是有区别的，求道由径，路是怎么走出来的呢？从1989年到如今，一直在探索，我们的这个路是比较混乱的。到现在为止，中国宪政之路如何可能？到今天为止，没有人能给出清晰的正确的路径。 求道由径，古人为三步，第一步叫入门，第二步叫登堂，第三步叫入室。现在的城市房屋建筑与古代截然不同，大家可能没有什么概念，如果去皖南看明清的住宅就比较清楚。 首先是大门，入门非常重要。大量翻译的图书都有introduction，一本书的导论、引言、入门、指南，introduction就是入门。入门有多重要呢？中国很多的法律论文是散文，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入门。 现在的中国人基本上没有学会说话讲理，我最近经历的，所谓中国医学界一个很有权威的姐妹大概提了十来个命题，攻击我们最近选择的一所医院是骗子医院，大家请注意，她只有论点，没有任何的论据和论证。这个普通中国人的所谓的业界权威尚且如此性，可见当下中国人没有形成基本的演绎式写作和演绎式论证的言语习惯，这就叫没有入门。 入门很难，福音也是如此，中国基督徒几千万人，而基督徒精兵很少，对社会没有什么影响力，什么原因？因为90%以上的基督徒没有入门，我们没有精兵。不要以为入门没有门槛，不要以为入门很容易，不是这个概念。中国40万律师，严格来讲，真正懂得辩护的，即真正的道不会超过5%，其他的都是混碗饭吃，真正懂得辩护之道的很少。中国古人讲求道，绝对不是混碗饭吃。在中国如果你只要混碗饭吃，每年赚6万块钱，混碗饭吃的生存之道你是入门了，但我们讨论的是律师之为律师的公义之道，辩护之道。福音也如此。作为基督徒，坚持聚会，偶尔奉献，基本合格。这没有疑问，但我们讨论的是精兵，入门很难。这类似于中国的房子，第一个境界是入门，第二个境界是登堂，第三个境界是入室。这是求道的三个境界。登堂是什么？住单元楼里不知道。堂，就是现在从门到里面的屋子之前的过道。什么叫入室？进入正屋，接待客人的房间。同时还有内室。“良人带我进入内室”，什么叫内室？主人夫妇住的卧房。进入内室更不得了！看《西游记》，老师敲了孙悟空脑袋三下，孙猴子很有悟性，为什么敲三下呢？孙猴子悟出来是三更，所以凌晨三更跑到内室，老师向他传授秘笈是在内室。 我们要了解，在求道中，入门、登堂、入室这三个区分很重要。首先作为基督徒，我们想要成为精兵，怎么入门？诗篇第一篇就是入门之道——锡安之门。 今天的基督徒都渴望灵命成长，都希望成为精兵，但不得其门而入，这个门在哪里？就是今天讲的锡安之门，诗篇你很熟悉又陌生的第一篇。首先，诗篇第一篇是全部诗篇150篇的导论，其次，加尔文说，诗篇是打开基督徒灵性之门，让你进入上帝的锡安、上帝的国度的钥匙，入门就在这。 神学分两种，肯定神学和否定神学。老子说，“为学日益”，这是肯定神学，“为道日损”，这是否定神学。比如，一个人学习，书越来越多，学问越来越大，这叫“为学日益”，肯定神学。“为道日损”，做减法，“为学日益”，做加法。“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这就叫否定神学。 圣经里肯定神学与否定神学是同时并用的，但是以否定神学最高超。如耶稣说“我不求自己的荣耀”，保罗“爱的诗篇”，主要部分全是否定句，我们一起背一下：“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哥林多前书 13:4-6 和合本)可以看到大量的否定表达。 怎么样打开锡安之门呢？这里运用的是二分法，是二极逻辑，非此即彼。二分法首先讨论的是，不做错误的事。二极，哪两极？恶人罪人亵慢人是一组，另外一组是义人。最后第6节总结：“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诗篇 1:6 和合本) 在这里最核心的锡安之门的关键是“不是恶人便是义人”。大家注意，这很重要。中国文化从1840年以来的现代性转型，传统的范式无效了。我们为什么会误入共产主义灵知现代性的深渊呢？核心是这十多亿人从根本上缺少公义的概念。我们看水泊梁山是典型的丛林社会。中国社会的真相就是如此，也就是说，底层中国社会的真实是“儒表而法里”。传统中国社会是典型的流民社会，江湖社会，这一点有助于在今天抓住中国社会的本质，尤其是作为维权律师会发现，中国近300个地级市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典型的水泊梁山社会。也就是说，水泊梁山和今天的中国社会没有任何的区别。漫长的时间在中国好像静止了一样，根源是什么？这个根源就是华夏文明深处浓厚的实用理性主义传统。在根本意义上，它缺少对于公义的追求。“有奶便是娘”，“笑贫不笑娼”，“抢得到天下的便是王，抢不到天下的便是贼”，“成者为王败者寇”。《水浒》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毛泽东说了一句话，“水浒一部书，好就好在投降”。 对传统中国文化来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王，一种是寇。什么叫寇？失败的王就叫寇。什么叫王？成功的寇就叫王。成功的寇就叫王，失败的王就叫寇，所以，宋江上山打了个口号叫“替天行道”。注意，这意味着，水泊梁山是东京的整个镜像而已，双方共用同一套逻辑，核心什么？是非善恶根本公义是不重要的。这种对根本公义的追求的匮乏，是华夏文明迈向一个公义的中国、一个法制的中国的最为基本的缺陷。这是圣经的锡安之门在这里告诉我们的。 中国的基督徒要真正在信仰上扎根，第一个要“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诗篇 1:1 和合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不作伪证，法医不开虚假的诊断，现在中国盛行酷刑，大量的伪证是逼供的、虚假的。一次“文革”当中，要把刘少奇办成铁案，最后在重新审查的时候一风吹了。 60多年过去，中国人从来不反省一次“文革”为什么会发生。它为什么会发生？它根源于我们内心的罪性。根源于我们对这三句话没有真正深入骨髓。如果一个中国人真正能做到“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文革就真正远去了。当年开除被看作“叛徒”“公贼”“汉奸”“特务”的刘少奇的时候，中央委员会讨论通过时，只有一个人投了反对票，当时在偌大的中央委员会，只有一个人敢坚持真相。 现在比起60多年前有没有好一些？好一些。中国的法学界法律界是中国的第一群体，没有之一。相比较而言，中国的经济学家还差很远。华夏文明的转型在21世纪的当下，体现为先进的经济，极具活力的民营市场经济与落后的、政治文化的矛盾，在21世纪法律人的兴起，以及基督徒的兴起能打破这个局面，推动中国融入世界主流的政治法律和文化，实现经济与政治、文化的匹配。先进的经济要有先进的政治文化，在这当中，中国的法律人、中国维权律师是非常好的见证。为什么？符合这三句话：“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我记得很清楚，中国的法律人当年为重庆的薄熙来站台，贺卫方教授写了篇文章，力讨为薄站台的十多位法学界同人，这篇文章给我震撼极大。为什么？我钦佩贺卫方先生能够捍卫方正之道公义之道。这体现了在万马齐喑、众云压城的时候中国法律人的坚守。贺卫方的母亲是基督徒。贺卫方教授展现了一个“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的典范。中国的维权律师也是如此。这里讲的中国维权律师，包括参与维权运动的普通公民。中国轰轰烈烈的从2003年开始的20年的维权运动，兴起了几百万、几千万人参与，20年过去为中国社会兴起了一群使华夏文明迈向世界主流文明，迈向公义和法治、迈向爱的中国的一群精兵，其中的基督徒律师更是其中的精兵，大家合守锡安之门之道。首先要求是不作恶。 再看第2节：“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 这人便为有福！”(诗篇 1:2 和合本)什么样的人能够进入锡安之门呢？是喜爱耶和华的律法（即法律），昼夜思想的人。这里的思想很深刻。什么样的人能够进入锡安之门呢？这里用了一个词是喜爱。人格包括身心灵，心包括理智、意志与情感。一个人与上帝的关系，主要通过情感来体现。我经常讲的基督徒人格，首要是降服于神的意志，其次是努力学习，获得属灵的知识，最后，一个基督徒精兵是喜欢神，渴慕神的，这里说“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是情感上的喜爱，喜爱到什么地步呢？诗篇里的每一个字都很难懂，看上去似乎懂了，实际上却很难懂。昼夜思想，什么是昼夜思想？夜里怎么思想？就是指一个人喜爱到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地步，喜爱到无意识的深处。 我举一个例子，我在安师大读本科时，大学生苦中作乐，宿舍是长条型的，有两张桌子，结果大家发明了在宿舍里打乒乓球，简陋的设施，一打好几个小时，有个同学早上起床说，不得了，一晚上满脑子里飞的都是乒乓球。当你喜欢围棋时，你梦见围棋。当你喜欢英语时，英语学习怎么才算好？你用英语做梦。就是说，当你在睡梦中，你冒出来一句圣经经文，又冒出来一句圣经经文，又梦见路德，梦见加尔文，梦见保罗，甚至梦见耶稣，这就是昼夜思想的标志。昼夜思想，甚至到无意识的深处，这人是被祝福的。 第3节非常重要。“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诗篇 1:3 和合本)这里面表达的是基督徒的生命的取向。 我们的生命像一棵树，这与华夏文明的理解是一致的。华夏文明的华，华就是“花”，夏就是“火”。简单来讲，中国文化强调两个季节，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夏天，华夏文明就是“花”与“光”的关系。印度诗人泰戈尔非常适合中国文化，他说“生如春花之绚烂，灭如秋叶之静美。”中国文化喜欢的是春，春生，春天。像一棵树，这是和华夏文明的春天的类比是一致的，按中国文化，意味着生，意味着春天，意味着生生不息。圣经里描述一个基督徒好像一棵树，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呢？溪水边的树。溪水边是非常重要的描述。有个没有什么文化的武汉人跑到西湖，说，这西湖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的东湖比它大多了！这样讲的话，云南澜沧江、大金沙江（伊洛瓦底江）等等要比钱塘江的水要雄浑多了。这就是不了解生命之道。中国文化讲“远山近水”是最好的居住环境。靠近澜沧江的水能住吗？一不留神就掉进江里淹死了。西湖的水为什么可贵？它平缓地流淌非常清澈。溪水边的树是一棵有活水滋润的树。中国文化讲肝肾同源，水在中国文化里讲，是指肾，指北方，指冬季。然后刚才提到树，木，指肝。为什么讲肝肾同源呢？通俗地讲，肾水是先天之本。也就是说，你的肝，你的木怎么获得活力呢？要透过先天之本，水的肾的滋养。这叫肝肾同源。我们的生命树怎么样获得持久的活力？必须有生命的活水，这个活水在耶稣基督里。圣经说，“信我的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这就讲到，我们生命的起点是溪水，我们是溪水边的树，但毕竟是入门，当登堂入室后，基督徒的气象越来越大，水量越来越大，从溪水到河水，以河水到江水，最后到海洋之水。 牛顿有句名言，“我只是一个大海边漫步的孩子，不经意间捡到一个贝壳”。大家知道，牛顿晚年论证上帝是否存在，牛顿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牛顿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目的是要在上帝创造的世界中看到它的统一性。牛顿的这段话所表达的是对上帝智慧的深刻的体会。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两个物理学家，一个是牛顿，一个是爱因斯坦。牛顿说，我的智慧比起上帝的智慧，不过是一个贝壳而已。这种表达非常恰当、非常高超。看到这里，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诗篇第1篇是锡安之门。它打开了你要做义人、追求公义之道。这个义不仅是公义，更是上帝之道。这个义有多重含义，包括公义，也包括上帝的义，“你要先求神的国神的义”，神的义是上帝的道。 诗篇第1篇说喜欢上帝的道，就按时候结果子。按时候结果子，不是指按季节结果子，不是中国文化的顺生论，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在中国文化看来，人生的冬季充满凄凉。圣经不是一样。圣经里的基督徒怎么样呢？共产党有首歌唱得好，“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共产主义作为伪基督教对于基督教的体会是比较深的。“按时候结果子”指一个基督徒的生命，在春夏秋冬人生四季都一样，好像一棵树无论在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哪一个季节永远结果子，永远保持活力，不存在暮年一说。 后面的4、5节是再次对于恶人罪人的表达。“恶人……乃像糠秕被风吹散”(诗篇 1:4 )，“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诗篇1:5），最后一节总结，“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诗篇 1:6 )最后讲的非常清楚，这就是如何打开锡安之门的结论。当一个人寻求上帝的时候，耶稣说“叩门的必给他开门”。也就是说，一个人寻求基督耶稣的真理，就能够打开这门，不像中国传统文化的秘籍传子不传女。现在这个时代我们知道，普世文明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普世性的“叩门就开门”，基督徒当你要叩锡安之门时，上帝一定会为你开门，让你能进去，得着祝福，得着智慧。 今天核心的运用就是一个，我们要打开锡安之门。我们如何打开锡安之门？最关键的是，已经渴慕上帝的，渴慕公义的如何进一步入门，成为精兵？这就需要我们体会生命树的道理。对于已经信主的弟兄姐妹，需要操练灵修七艺，努力地聚会，努力地读经，努力地祷告，渴慕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我们基督徒需要在灵修上玩命，努力地操练，努力坚持灵修七艺，这样就不仅仅能入锡安之门，更能登堂入室，能寻求到华夏文明在21世纪迈向先进政体，迈向先进文化的真理和道路。这样的真理和道路，必然会由信从耶稣基督，信靠祂，跟从祂，在锡安大道上先入门，再行走，努力地行走，迈向天国之门，努力地奔走漫长艰难坎坷的天路历程，直到得着。就是说，我们在这个时代，在21世纪的启示与宪政联盟当中，相信基督信仰必然能够成为这样一个古老文明迈向公义与爱，迈向宪政的祝福。盼望众弟兄姐妹，盼望慕道友，努力寻求，努力进锡安之门，努力成为不断成长、壮大的生命树，让我们生命的活水从小溪变为江河，进而与上帝智慧的海洋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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