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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作出的贡献:教父们的人格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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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16 09: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2-02-28 12:52:51|  分类: 基督论 |字号 订阅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作出的贡献:教父们的人格之概念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对有关于上帝的教条所作出的贡献之基本的要素是如下:

首先, 他们在术语方面做出了贡献。 他们把「位格」这字与「本质」断绝了关系 (直到那时为止, 这两字不但关系密切,并且几乎有着同样的意思) 并且将其往人格移近。他们把位格与人格相联上。 

这个字面的转移所有的神学上的意义则是,当他们把人格 (记得这字是有 Savellianism 的嫌疑的, 因为在希腊语语言以及用法中, 人格是暗示着面相或者一位演员在台上所带着的面具的) 与位格连接上之时, 「人格」这字现在就获得了一个存在性的内容。

 

位格这词表示着,某事或某人是真正地存在着的;他们是的确地和真实地有着实际的位格的。任何被当成是非位格性之事即是没有真实的存在性的、没有实际的位格的。我们今天仍然承认着这种想法, 当我们(希腊人)说,「这些谣言是非位格性的」 (οι φ?με? αυτ?? ε?ναι ανυπ?στατε?), 也就是当我们想强调,某某事是无真相的; 某某事是没有一个全面的存在性的内容的。

位格是提供某人或某物一个全面性的内容的东西。而那即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作出的贡献。 他们承认、命名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三个人格为位格,他们以此而能给与每个人格一个充分的存在性的位格, 因而避免了Savellianism,而 Savellianism 没有给与每个人格一个充分的存在性的位格。 反之,它给与了每个人格一个由同样的人格所制造出的角色。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作出的贡献的第三个要素则是,他们不但给与了三个人格中的每一者一个完整的位格, 他们其实也把上帝的存有的起因归因于父亲的人格。换句话说, 他们把上帝的存有的起点归因于父亲的这个人-- 一个人格。

他们既然介绍出了这些新的要素 (注意: 这是在术语上的,而不是在教义上的要素),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在提到三位一体之时也用上了图像和比喻等等,而这些总是有组成完整的存有物的特性。

第一大公会议, 因有 Saint Athanasius 的神学,非常强调着儿子是出生于父亲的本性 (或本质)的。那可能被误会为是父亲的本质之伸展, 而不是一个完全的以及独立的个体之诞生。如果我们有上帝的本质之三面性的伸展, 那么我们就有非常接近 Savellianism 的危险。那就是为甚么同本体 (homoousion) 造成了这样大的反应, 很多人害怕由 Nice 所定义出的同本体可能有包含着Savellianism 的危险。

Savellius 把上帝看成是延伸了自己的单位体; 它伸展了自己,并且再担上了三个不同的角色, 而在最后, 这些角色将再自我收缩,回复成原来的单一体。他把上帝看成是伸展了自己的、而再获得到三个拥有同样的本质的「分枝」的存有者。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想消灭这种解释, 因此他们坚持着,这三个人格不是同一本质的伸展, 而是三个独立的、完整的个体, 而那就是为甚么他们一直强调着位格的意思的原因。 

他们为了这个目的而使用的图像在此是值得注意的。在第一大公会议中,并且也在信仰的符号(教条的)中 (the Symbol of Faith: Creed), 我们注意到光的图像。 他被用来代表在父亲和儿子之间的联合性。 在那有「光出于光」的图像和说法。就好像光散发出无法与它们的来源分清楚的光线,而这光线的来源也不能与光线本身分清楚, 这即证明是一个有用的写照, 表示出儿子是不能与父亲分离的之事, 就如「光出于光」。 

但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认为这个描述方法并不妥当, 因为光芒仍能被解释为是某某身体的伸展, 因此儿子还是能被解释为是上帝的能量。所以, 「光出于光」的这个说法他们不用,反而喜欢三个太阳的那个概念。不只是起源于光的光芒, 反而是三个各自的太阳, 三个点燃了的火炬。 

这些是他们所偏爱的描述方法,它说明着我们有三个自已现存的、完整的人格,并且,与这个描述方法一起, 这三个人格是同时被提出的、团结于一起的。但是在此的重要的要点则是,将这三个太阳连结在一起的、他们所共有的事物到底是什么呢? 那是他们所共有的本质, 他们所共同拥有的能量, 因为所有的这三个太阳皆散发出同样的热力以及同样的光。结果呢,能量是由所有三者所共有的,并且 -- 与能量一起 -- 本质也是由所有三者所共有的。这样, 他们的位格的存有、各个人格的丰满、以及他们的团结性就可同时被描述出。 

在人的比喻中, 他们使用三个人,以表示出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三个人格。就如巴希耳、乔治、和约翰是三个人, 三个由共同的本性所连合的人 -- 也就是他们所共有的人类的本性 -- 因此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三个人格也可由三个人的图像表示出。 但是,在上帝的例子中, 这样的描述是有调整的必要的, 因为它是不同于三个人的例子的。 而我们在此为了介绍出随后的要点所需要注意的事则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坚持着, 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各个人格已是完整的个体, 并且我们所使用的描述方法应该是表示出完整的个体的, 而不是一个身体的伸展。三个太阳, 三个火炬, 三个人。这是用来表示各个人格的丰满的位格的方式。

这带领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到一个特别的指出在三个人格之间所有的协会的方式, 以便同时表示出每一个人格的联合性, 单一性, 和丰满性。这被命名为人格的 "相互拥抱" (interembracing: perihoresis) 。三个人格相互拥抱。一个人格的整体是在其它的两个人格之内被发现的。这样, 各个人格保留了他的自我存有和丰满性, 但他们同时也维护了他们的联合性。 

在 Saint Basil 的第38 封书信中, 我们注意到这位圣徒在有关于相互拥抱的主题的方面上, 是这样写的: "父亲是什么, 这即也在儿子中被发现。儿子是什么, 这即也在父亲中被发现。 儿子的整体是在他的父亲中所找到的, 并且, 他在他之内也拥有着他父亲的整体。因而, 儿子的位格是父亲所可被认识到的图像和相像。并且, 父亲的位格是可在儿子的图像中被认识到的"。这是在第四本福音中所有的说法有所关系的地方: "谁看见了我, 也看见了父亲, 因为我是在父亲之中的, 而且父亲是在我之中的" 。 谁看见了儿子, 也看见了父亲。父亲是充分地存在的, 并且儿子是充分地在父亲中存在着的。这样, 每个位格, 每个人格, 皆成为了整个本质的持有者。神性是不能被分成或分割开的; 每个人格皆拥有未分割的以及完整的神性。

这就是允许每个人格存在于其它人格里面之事。 Saint Nazianzene 说道: "神性在它所有的部分之中是未分割的" 。神性, 本性, 本质是无法被分割的。它是在各个人格中被充分地发现的, 换句话说, 在互相是不同的人格中。 

在这里我们有一个神奇的, 似是而非的概念, 而当然你是能够称之为奥秘的 (就像神圣的三位一体的奥秘) 并且不想去试图理解它。但是, 当我们试图去如此理解 这三位一体的巨大奥秘的其它方面的时候, 我们将同样地试图显示清楚这个奥秘。

由一个人格去持有着整个本质, 这怎么能是可能的; 并且, 一个人格去存在在其它人格里面, 而又不失去它的自我身分, 这又怎么能是可能的? 因为, 如果我们把两个人格安置在彼此之中, 他们就有互相太有关系, 以至失去他们的个性的危险。 反之, 在这里, 一个人格之在其它人格里面的存有实际上制造出"个性", "自我相同性", "他性" 。在我们的经验中, 这不是可能的, 而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将此归因于我们的自然本性 -- 人类的本质 -- 当人格开始存在之时被分割成许多部份的这个事实。没有人是持有着整个人类的本质的, 因为如果他是整个人类的本质的持有者, 那么在他死亡之时, 所有的人类皆必须死 -- 所有的人类的本质。人类本性的全体皆会被消灭, 祇因一个人的死亡之故。但是在有关于人类的方面上, 当一个人诞生之时, 我们有一种本性或本质的分割。这是归因于受造物是综合性的这个事实, 它有一个起点, 并且它活动在空间和时间的极限内, 而空间和时间是会划分的, 而不是会连结的。这也并且是为什么受造物是会死的, 是会腐坏的。

这些情况是无法适用于上帝身上的, 因为上帝没有起点, 并且他也不会死。因而, 他没有本质之分割。虽然他有三个人格, 他的本质并不被分成三部份, 以便各个人格有一部份; 反之, 各个人格得取到所有的本质, 他拥有着所有的本质。

在我们的经验中, 如果我们去审查一下人类生理之位格, 我们就能看到, 这并不适用于此, 因为我们全部皆生来就有这分割过的自然本性。 因此有死亡之事。除了以上之外, 在我们的经验中, 当我们提及到人际关系之时, 我们能观察到一种现象, 某某人被认为是整个人类的本质的持有者, 整个人类的存有的持有者。例如, 在一个关于战争的受害者的公告中, 国防部发表说, 有十人死亡。对一个没有与那十个已死的人有某种关系的人来说, 他们是十个不同的人, 他们的死亡没有影响到人类本性的全体。其它的人继续存在着, 继续活着, 因此人类的本性将继续存有着。 但是对每一个逝世者的母亲来说, 或者是对某个与他们有私人关系的人来说, 那个已去世的人是整个人类的本质的持有者。他不能只被算作是"十个人当中的一个" 。他是一个人, 那个人, 整个人。 当一个人消失之时, 所有人类的本质皆有消失的危险。这是我们在个人协会关系之内的经验。在个人协会关系之外, 我们无法有这种 经验。而为什么是如此呢? 因为在二个人之间所有的连结性是如此之紧, 其中一人在实际上已认为另一人是整个人类的本质 -- 整个人类的存有 -- 之持有者。

以这些精确详细的分类, 我们将能够解释为什么在有关于三位一体的方面上, 这种似是而非以及神奇之极的现象可以发生。例如, 只谋杀一人如何能等于是一种"对所有人类的罪行" 。或者, 当我们说, "终究, 只有一个人被杀害, 世界还是在的"... 为什么会是如此? 这种把 一个人如此绝对化和普遍化的想法, 是从何处而来的? 所有这些想法皆是从我们的个人关系的经验中而来的, 从我们对人格的经验中而来的。我们越是把某人看成是人格, 我们也就越是把他看成是人类总体的持有者。 

我们是从我们对上帝所有的概念中将此提取出的, 因为这就是上帝(三位一体之性)所意味的东西: 一个人格不是本质中的一部份; 它是整个本质。因此, 我们也能在我们自己的经验中观察到这样像三位一体的存在方式的征兆 -- 与神圣的三位一体同样的存在方式。并且那就是使我们人类是上帝的图像的事情。当我们说人是被受造为上帝的图像之时, 我们需要在上帝和人之间去寻找类似之事, 而这是在三位一体的协会的基础上。这就是为什么有关于三位一体的教条是很重要的。因为它把人的存有显示得更清楚。 

再继续下去这个历史回顾, 我们看见,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做出了些什么样的贡献。因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故, 在东方的教义终于被完成了; 在之后没有什么东西再被加上, 没有什么东西再进一步被阐明。如果我们将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后的教父们划分开 (例如Maximus 和 John the Damascene; 他们在根本上没有对任何题目做出什么贡献, 但是他们很能表示出教父们的想法), 那么, 特别在有关于三位一体的教义的主题的方面上, 我们能说, 在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后, 没有人在根本上做出任何贡献。他们确实地在根本上做出了贡献; 他们在完成有关于三位一体的教义的公式的方面上, 在实际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所以, 在东方, 在有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教义的方面上, 希腊教父们止步在卡帕多西亚教父们身上。谁对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不熟悉, 谁就对三位一体的教义不熟悉。你无法从任何其它人中得知它, 只能从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中。在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前, 许多想法有被表达出来, 然而, 它们需要由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来补充。因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故, 东方拥有了有关于上帝的完整教条。

我们现在将看看西方, 看看在那里发生了些什么。我们所观察到的第一件事则是,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在西方不是知名的, 他们亦未在实质上影响到西方世界的神学家和作家。并且当我们说"西方"的时后, 我们首先是在讲如第4世纪的 Saint Ambrose 之类的人士。在之前, 我们有 Tertullian 和 Hippolyte -- 他是一位希腊血源的西方人, 不仅是西方人 。所有他们皆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神学之前室中的人士。

在西方, 在有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教义的方面上, 那位对西方思想和西方神学有决定性的一者就是奥古斯丁。但甚至连奥古斯丁也不像是知道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 而他亦不由他们所影响过。在一非常久的时间中, 连奥古斯丁在西方也是未被人所知的。但是, 当法兰克人来到之时, 奥古斯丁在起初就成为了法兰克人的神学标准, 而在之后终于成为了西方世界的整个神学的来源, 特别是他们的有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神学。这就是为什么来看看奥古斯丁是怎样对有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教条做出贡献, 以及他是怎样表达出这个教条, 那会是很重要的。 

我们所必须注意的第一件事则是, 当他表示出神圣的三位一体的人格之时, 奥古斯丁没有用上三个各自的人格的概念, 三个不同的个体的概念。他给与我们一个唯一人格的依据。他相信, 若是祇观察着一个人, 你可能得到讲三位一体之性之时所必须用上的比喻法。我们在这里有一个与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相对的根本区别。以使用一个人为依据, 奥古斯丁试图着 -- 经由对那唯一一人的观察 -- 做出能表达出三位一体之性的图像。

在有关于这个细节的方面上, 奥古斯丁 很明显地是由新柏拉图哲学派所影响到了; 如此, 为了能找到某种可以很清楚地显示出三位一体的奥秘的方式, 他运用了帕拉图式的人类学, 因为他相信, 如此他会发现所有这些比喻所必须的要素。 

帕拉图式的想法由观察着一个人而找出人的"本质"; 就是那个是使人是一个人的东西: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Nous" 的东西 (理性) 。 人的 Nous 应该是他的主要特征。导致人存在的东西是 Nous, 而那不是仅仅在生理性的方面上, 而且也是在形而上学的方面上。 

现在, 如果那个概念被转移于有关于上帝的教条身上 (奥古斯丁就是如此做了的), 那么, 对应的形而上学的概念就会是同样地将上帝之全体, 上帝之本质, 称之为"Nous" 。这个图像不是由 奥古斯丁 所第一次使用的, 即, 上帝是 Nous 。 这是柏拉图 -- 以及许多其它基督徒神学家, 譬如圣奥古斯丁 -- 所认为的。以后, 这个概念由 Origen 和 Evagrios 所采取了, 而 Evagrios 则更加扩展了 Origen 的想法。他们所有皆以这个 Nous 的概念来讲上帝: 上帝是 Nous; 他是至尊的 Nous 。 并且因为人天生就是 nous, 他是因 nous 之故而与上帝有关的。如此, 我们在这里有个模拟。当我们看一个人之时, 我们应该看见他在本质上来说即是 Nous 。并且这件事实--上帝在实质上就是Nous -- 就是表示出单一性之事。是为一者的上帝被看成是一个很大的, 形而上学的 Nous 。 

以这个为依据, 再观察着人的心理学, 我们注意到, 人的 nous 包括着三个基本的要素。那个至尊的要素是记忆。柏拉图将 nous 与"仁慈" (Agathos) 以及 "好" (kalos) 的概念又稍微地连结上了。 "好" 这个字也表示着 "好看", "美丽" 等等 (即, 由 kali- 所开始的综合词) 。 以这作为他的依据, 奥古斯丁试图阐明三位一体的奥秘, 他把上帝作为 "好的", 上帝是"Nous", 他有知识。但是, 他有着什么知识, 如果在上帝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必须是对他自己有知识。所以, "知识" 必须暗示着他对自已的知识。即然好的和仁慈的有吸引力-- 而这也是帕拉图式的想法 -- 好的也非得吸引上某人来爱他。那就是为什么好的和仁慈的互相相爱。 并且爱-- 在这个事例中 -- 就是上帝的 Nous 爱他的自已。上帝爱自己; 他是由他的自已所吸引上的。

这些就是奥古斯丁用来比喻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三个人格的三个要素。因此, 他把父亲作为记忆; 他把儿子作为知识, 把圣灵作为爱。因此, 上帝被假设是类似于我们在人中所发现的三个心理特征, 即, 记忆、知识, 和爱。 所以圣灵被称为是在父亲和儿子之间的 Nexus Amatis (爱的连结) 。我们以后将看到这些要点是多么地重要的, 特别是在有关于「及圣子」 (Filioque) 的问题的方面上。 

我们应该注重的事则是, 我们现在是在与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和希腊教父们完全不同的神学世界之内。我们现在得将它们之间所有的区别指示出。 

第一个区别是 -- 根据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说法 -- 我们需要三个人格来表示出神圣的三位一体之性; 三个各自的人格。一个是不足够的。我们无法经由内向的方式, 经由对人的自我的观察, 来想象神圣的三位一体之性。 人不是因为他拥有 nous, 记忆、Logos, 或爱, 而是人的。这些不是人的图像的要素; 但根据奥古斯丁的说法, 你能认为, 这些正好就是组成图像的要素, 即人"在上帝的图像"中的存有 。 

许多正教人士对 Logos, Logic 也有同样的印象, (你看, 这种 "在图像中" 的理论不完全是奥古斯丁学派的), 并且他们也把"在图像中" 的概念安置在那里, 即, 在人的逻辑 (Logic) 中。

如果我们更谨慎地观察一下, 我们可以看见, 为了能获得神圣的三位一体的图像, 我们需要有不祇一个人的共融。一个人不是足够的。一个人等于没有人。 但奥古斯丁(这是非常重要的) 把人格叙述为一个思想的物体, 而这样, 他开出了一条继续由西方世界以及我们中的一些人所走的道路 (因为我们也有被西方世界的想法所影响到)。 

对西方的想法来说, 人格不再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认为是的东西; 反而, 若某人是为人格, 他则必须拥有逻辑, 自我意识, 以及对自已的认识。这个自我意识之后由西方哲学继续追求着 (首要是由笛卡尔信徒们) 。其它人则跟随着, 譬如 康德, 黑格耳, 启明主义者(Illuminists)... 因而, 当在西方 -- 就像在这里 -- 一个人说: "他是人格", 这暗示着, 他是一个拥有着已开发了的意识的人, 对他自己以及对其他人的意识。在这个上下文中, 一个人格的主要特征 -- 根据西方世界的想法 -- 则是他的意识, 他的"良心" 。 

这种心理学的方法则造成了这个问题: 那些没有已开发了的意识的人, 他们是甚么? 他们可被认为是有缺陷的人格吗? 

现今, 心理学真心地冥想着这点, 并且想承认, 这些人的确是有缺陷的。 心理学努力地试着定位出, 人是在甚么时候成为了一个实际的人格。如此, 他们自问: 在何时一个人才成为了人格? 当然那是无法在胎儿阶段期间的, 在诞生之前, 亦不能是当他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幼儿, 但只能是当他已长大了, 并且获取了自已的意识和良心, 然后才算是成为了一个实际的人格。这是一个朦胧的想法, 归因于奥古斯丁, 并且, 更加具体地, 这是归因于他的三位一体学 。 对东正教教父们来说, 在东正教的想法中, 这种关于人格的看法是不存在的。我们现在将更详细地在这点的方面上做出比较。 

对东方的教父们来说, 以根据他们的特征来表达出三个人格, 那不是可能的, 特别是那些心理性的特征, 如记忆、意识、意志或爱。意识, 意志, 爱, 所有这些皆是 -- 根据希腊教父们的想法 -- 与上帝的独一本质相连系上的。他们并不表示着三个不同的人格。 那, 那些才是三个不同的人格, 并且, 那三个不同的人格是以什么方式来表示出的? 他们是由他们的位格性的特征所表示出来的, 而这些位格性的特征是存在性的东西。换句话说, 父亲有这个位格性的特征, 这个位格性的性质: 他是未出生的 -- 唯一的未出生的一个 (在否定性的方面上来说), 以及(在正面性的方面上来说), 他是父亲, 由于他有一个儿子之故。儿子是由否定性的方式所表示出来的, 由于他不是父亲之故, 并且他也是由正面性的方式所表示出来的, 由于他是出生的之故。圣灵: 由否定性的方式, 由于这不是父亲或儿子, 以及由正面性的方式, 由于它是从某处而出现的, 而从某处而出现的, 这是不同于出生于某人之事的; 但那个区别确切地是什么, 我们则无法说明。 它仅仅表示着, 圣灵不是儿子, 因为如果圣灵也是出生于父亲的话, 我们则会有两个儿子。儿子是一个的, 因此一个人格是出生于某人的。那么, 我们得怎么样来表示出另一个来自于父亲的, 但不是出生于父亲的人格? 我们以"从父亲进行出来的"概念将之表示出 。

这三个特征, 父性、儿性、 和来源性, 表示出一个存在性的协会。而我们以 "存在性的协会", 又是在意味着什么呢? 我们是在意味着, 这是这三个存有者之存在的方式。这些特征并不表示出这些存有者是如何感觉或如何认识事物的; 他们亦不表示出爱、意识, 等等。他们只简单地表示出某种存在的方式。这即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谓的人格的意思: 他们表示着存在的方式, 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各个人格存在的方式; 他们中的每个是如何"依于存有"的 。父亲并不先开始存在; 他就是存在着的, 但他是以父亲的身份而存在着的。并且那是存在性的一件事, 因为"父亲" 表示着一位带领儿子和圣灵进入世界之者。因而, 对希腊教父们来说, 三位一体中的名字是表示着他们的存在性的区别、他们的存在性的特异的, 而不是他们的心理性的经验。

这些位格性的特征有着正面性和反面性的方面。亚历山大的圣西里耳 (Saint Cyril; 以及在他之前的 Saint Athanasios 和卡帕多西亚教父们) 一直强调, 在"未出生的" 和 "父亲" 之间有一个区别。 当然, 他们两个皆是属于同样的人格的, 但是他们有着不同的意思。这是因为乌奴米耳教人倾向于将 "父亲" 这个概念与 "未出生的" 这个概念相连结上。父亲 (亚历山大的圣西里耳说道) 是表示出上帝是有儿子的之事的一个字。 上帝如果没有一个儿子就无法是父亲。这与说父亲是未出生的之事不是相同的,因为"未出生" 仅仅是表示出父亲不是出生于任何一人。 这符合了阿里乌斯教人和乌奴米耳教人的目的 -- 就只简单地宣称, 他是未出生的。但是,当我们命名上帝为"父亲"之时, 则不是如此, 因为那样, 我们就给予了他一个正面性的方面, 就因他有一个儿子之故。结果, 他不能没有儿子而是父亲, 他亦不能在某一天成为父亲, 因为他是永恒地是父亲的。以至, 儿子也是永恒地存在着的。这就是正教所用来面对阿里乌斯教人的理论的论据。

然而,在"父亲" 这字之中我们也有"未出生的" 要素; "父亲" 这字本身是属于正面性的方面的。在"儿子" 的概念中, "儿子" 是属于正面性的方面的, 即, 它表示着他是如何开始存在的方式; 他是经由出生而能开始存在的, 而出生不仅仅是一种存在性的依赖性, 但也是一种特别方式: 我们无法将其定义出是怎么样, 但只能说它是特别的。他与圣灵不同, 因为圣灵也是起源于父亲的; 在此也有一种存在性的依赖性, 但是是以一种不同的存在方式; 圣灵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而"开始存在" 的。

然而, 根据希腊教父们的说法, 没有任何心理性的类别可被运用来表示出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人格, 但是, 若是根据奥古斯丁的说法, 那里则有带领我们至对上帝之悟性的心理性的类别等等; 这些类别允许上帝的"图像" (人) 被认为是人格, 既使当前有只一个。 但是, 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神学之结果之一则是, 一个人格是不能以那种方式而成为人格的。它必须与其它的人格共融。

根据西方神学的说法, 只提及到一个人格,那是可能的, 并且, "人格" (persona; προσ?πο) 因此是与"人" (person: ?τομο) 有关系的。 在这里, 我们不仅是有一个在两个字之间所有的字面性的关系; 我们也有一个根本性的人与人格的关系。换句话说, "人" -- 这字也是由希腊教父们所使用的, 但是那只是作为一个能替代"人格" 的另一字 (我们在 John the Damascene 的书写之中也发现到这个替字) -- 在此并没有它在西方思想和神学中所有的一样的意思。在西方神学中, "人格" 表示着被隔绝开的人或存有者; 他不需要被察觉为是与其它的人格有所关系的东西; 但是对希腊教父们来说, "人格" 有协会性的意思, 因此他是无法被察觉为是一个被隔绝开的人或存有者的。 

奥古斯丁的三位一体之性的神学对我们对人的看法有更加重要的后果。在审查这些关于人的存有的后果之前, 我们必须首先详细审查一下其之在有关于上帝的方面上有些甚么后果。

对希腊教父们来说, 记忆、意识、意志、和爱是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三个人格所皆共有的 。它们或者是能量, 或者是与上帝的本性 -- 本质 -- 相联系上的。这样 (虽然我们在这里有一个非常精妙的问题, 并且当我们讲人格之时可能造成误会), 希腊教父们在提及到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人格之时,没有给与上帝任何人类性的或是心理性的经验等等, 譬如这些记忆、意识、和爱 。那会有拟人化的 危险; 我们会将人的心理经验投射在上帝身上。这种心理经验之投射不存在于希腊教父们的想法之中,并且就是因为如此,许多人在讲关于人格之时一直说到否定和否定性。

Lossky 是第一位做出这样的观察之人,并且今天许多正教人士皆跟随着他; 他们想要阐明, 当提到三位一体中的人格之时, 我们有一个并不对应于人的"人格"的 概念的"人格" 的概念。但他们也是以对"人格" 所唯一能有的概念是心理性的概念的这种想法为依据的。这是西方世界的 "Personalism" 的想法, 也就是除了把人作为是一个拥有良心和心理性的能力等等的东西之外,无法再把他看成是其它的东西。

如此,既然这种人性式 (Personalistic) 的说人格的方法是出现在西方世界的, 许多正教人士今天则认为,在提及到神圣的三位一体之时,讲"人格"是一件坏事。 当然, 这是他们无法避免的一件事, 因为这存在于他们的术语中, 但是他们发现, 注意到在人的存有中有对应之事等等, 这是很危险的。 但是在此所有的错误则是,他们以为唯一能讲人的人格的方式是通过 Personalism, 即自我意识。但是, 一个忠实的神学不应该采取一些拟人化的方式,把人的经验转交于上帝身上, 反而应该从三位一体的神学中提取出"人格" 的意思, 再把它转移到人的人格身上。

这是必要的; 否则, 我们就无法去讲人受造于"上帝之形像和相像"。 

在这里, 奥古斯丁却以人的形像和相像去塑造上帝, 而那就是为甚么他把心理经验等等归因于上帝身上, 并且那也是为什么西方的 Personalism 不能正确地与三位一体之神学有所关系。 

并且从这个观点来看, 他们也还是正确地说明出,如果人们不运用教父们的 "人格" 的概念而去讲"人格",那也是没有用的 。差错是在于当代的那种想法: "既然我们有西方的 Personalism, 那我们就不应当去接受在希腊教父们的神学里所被发现的人格的概念!"并且这就是正教神学所作出的贡献: 把西方的 Personalism 放在一边, 反而从 (特别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 三位一体的神学中取出 "人格" 的意思。这样, 人就可以成为"上帝的形像和相像", 而不是上帝去成为"人的形像和相像" 。 对于人的人格的意思来说, 关于上帝的教条是很重要的。 在神化 (theosis) 中, 人 就是只成为一个在神圣的三位一体的形像和相像中的人格。我们无法通过我们自己的本性而获得神化。我们人类的本性是无法成为上帝的。我的神性和我的人类本性 是无法成为上帝的;它是无法成为神的本性的。受造的本性是无法变成神的本性的。但是,人能成为人格;他能成为上帝的孩子,并认可上帝为他的父亲。所有这些 皆暗示着私人关系,而这是无法通过西方的Personalism而被领会的,而它亦不可能以奥古斯丁的想法而被了解到。我们只能以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神学来了解它, 并且神学在这里有非常重的工作量。

 

 

 


 

QUOTE:

原帖由 oldfish 于 2007-1-12 09:58 AM 发表


这里应当加上希腊文和拉丁文对ousia和hypostasis的定义的不同导致翻译产生的理解问题。


II. 教父之授业的基本原则——直至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时      

在这节课中我们将看看,关于上帝的教义在教父时代期间之发展是有甚么种的历史性的结构。 

II. 教父之授业的基本原则 

1. The period prior to the Cappadocian Fathers 

1. 直至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之时 

在这节课中我们将看看,关于上帝的教义在教父时代期间之发展是有甚么种的历史性的结构。 

我想提醒你, 这个教父的时代从圣经的时代里继承了「对天父、儿子、和圣灵同时之信仰」的三位一体的公式。因为这个公式,也就是,这种信仰,是必须由每个基督徒在洗礼之时所接受的 -- 一个人若是不承认这个信仰则是不可能成为基督徒的 -- 于是, 无人可以断然地拒绝三位一体的公式之事,这在回顾中即成为非常可以理解的。

然而,在关于这个公式的诠释方面,大家确实是有不同的意见的,但是,当这个公式本身被接受之后,任何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这个主题的议论总是保持着这个限制的。换句话说,每当某人因他的立场之故对于神圣的三位一体之事有任何的怀疑之时,议论就会自动地停止。神圣的三位一体是没有人能够否认的东西。

在我之前的课堂里,我已略述过教会是如何以及为甚么会到达这个境界的。其之原因是根深蒂固的。自从基督和上帝之间的那种特别的关系以及圣灵的特别的角色在教会的生命中被接受了的时刻开始,它就不可能会是任何其它的情形 。

现在,因为教父时代继承了这个三位一体的公式,它必须确保着两件事情:第一,我们必须如此解释它, 以至能排除掉任何会导致于偶像崇拜的解释;也就是,任何会使上帝的意义偏离开在旧约圣经中的希伯来人的上帝之义 (这在之前的课堂中已定义出的)的关于三位一体之性的解释。所以,在他们的诠释中,这是必须被考虑到的。

第二件必须完成的事情乃是,他们得给予这个公式如此性的一种内容,以便能使对于这个信仰的理解表示出某些对于教父时代的文化环境来说会有意义的东西。你在这里得特别注意一下,因为这也适用于今日,也就是,神学和教义学不能够是只对于一少部份的人起兴趣的;即,我们说些只有我们独自能够理解的事,并且我们不去管这些事情对于我们之外的其它的任何人来说是否听来只像是胡说八道。那不是教父们的精神。教父们的精神确实是,一定得与他们的时代对话的,一定得与他们的时代的人们说些对他们来说也是有意义的事情。这需要我们尝试着对教义作出解释,并且这总是得以对于基督教之外的人们来说也是熟悉的、当代思想的哲学之类别等等来行事。这是在有关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们的方面上。但是它也包含着如此的一种生活方式,以便会使更单纯的人们也以个人私有性的方式来接受这个信仰,这个对于上帝的看法。我们现在必须看一下这种诠释,首先在其之历史性的方面上,然后再从我们对于这个教义的理解的观点出发。

在第二世纪期间,有人 (主要是 Apologetes) 尝试着对这个三位一体的教义做出诠释; 而这是如以下的方式:他们主要是关心于 Logos ,那个神圣的三位一体中的第二者;他们认为这是上帝在他的人格之外为了创造宇宙而出现的形式。以此,Logos 到底是属于未受造的上帝的范围里,还是属于宇宙的范围里,这是很模糊的。这之所以是不清楚的,则是因为,当我们说,上帝是三位一体的时候,或者,他成为 Logos 以便给予自己外形来创造宇宙,我们即是将 Logos 的存有与宇宙的存有相联系上。这是一个问题,并且它在第四世纪之时因阿里乌斯教之故已变得非常明显的了。在那里,这个问题已到达了极点:Arios 接受了这个 Logos 的神学,以便结论,Logos 是属于受造物的世界的范围里,而不是属于未受造的上帝的范围里。因此,在第二世纪之时,这个意义和这个诠释则带来了某些问题。

给了这个问题一个更好的答案 (虽然这不是一个完全令人满意的答案)的 Apologetes 其中的一位,则是第二世纪期间的 Theophilos of Antioch。他在内在的 Logos 和外在的 Logos 之间作出了区别。以这个定义,他可说(就如 Justin 说过了的一般,也就如 Apologetes 在第二世纪期间习惯说的),虽然 Logos 可能是上帝为了创造宇宙而在自己之外所出现的型式,然而它在事前已在上帝之中存在着;这就是内在的 Logos。就如我们在讲话之前在我们的内心之中已有想说之事,而我们之后才将这事表达出,同样的,上帝向来是有 Logos 的,但是当他决定创造宇宙的时候,他才将这个内在的 Logos 对外表现出。这是他将自我从世界捍开的方式。但是这种诠释仍是不足够的,因为它未回答,内在的 Logos 若是未被表达出是否仍然能够存在 --因为它将不再是 Logos。

这是第一种尝试过的诠释。另外一种则是我们所谓的 Mannerist 的形式;也就是,将神圣的三位一体的三个人格当成是三种不同的角色:上帝所自我出现的三种不同的方式。上帝所扮演的三个角色:在旧约圣经中的天父,在新约圣经中的儿子,在新约圣经之后 ( 在我们的时代里) 的圣灵。这个理论主要是由 Savellius 在第三世纪的开始之时所发展出的,并且它在西方世界里变得非常流行。Savellius 是北非人,但是他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在罗马,而且他的教义也迅速地向东方扩展。Savellianism 自然地导致于一些严重的骚动,然而,他的看法是被拒绝的,也就是,上帝 -- 神圣的三位一体 -- 等于是三个角色,上帝为了在历史上扮演某个角色而戴上的三个面子,即使它只是因我们的缘故。

教会如此激烈地反对 Savellianism,甚至任何种类的隐秘性的 Savellianism 皆引起最敏锐的反应,尤其是在东方。所以,东方在这段时期, 在第四世纪期间,在关于 Savellianism 的那方面上总是怀疑着西方的。西方人总是愿意接受任何种类的 Savellianism,然而东方人则坚持着我们必须肯定地将这三个人格分开。在第二世纪之时,Apologetes 将在此的问题很清楚地如以下的方式表明出:神圣的三位一体的三个人格「是在数字上来说是三的」,也就是数字意义中的三;我们不是指着一者,一个单位,而它或者宽展至 -- 如 Savellius 所说的 -- 以及成为(或呈现出)三种形式,或者吸收到任何其它在外的要素于身为唯一之者的上帝之中;这个三的数字是位于上帝本身的意思之中的。换句话说,上帝绝不是独自存在的。所以,教父们在「一个」和「唯一」的意思之间作出了特别重要的辨别;这是必定得作的,因为在古代的希腊思想和宗教中,神是被理解为一个单位的。我是在讲希腊哲学性的宗教。在那里总是有现世性 (secular) 的宗教 -- 现世性的多神教 - 但是多神教是一个更低的标准。真正的古代希腊的宗教事实上是一神论的(而且是非常一神论的);它真是这样,甚至,神是绝对的唯一之者的。而你也已知道,新柏拉图派的哲学同样地把上帝视为是唯一之者的。当关于上帝的问题,关于一个上帝的问题,是在基督教的结构以内被提出的时候,另外出现的一个问题就是:是否上帝是一个绝对的单位,以及身为一个单位是甚么意思。

在第一世纪的时候,Philon 想解释一神论(虽然他是希伯来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中,他是很被希腊人的思想所影响到的);他把「一个的神」解释为「惟一的一个」。他对旧约圣经中的创造女人的故事所作出的评论是很特点的:「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创世记, 2, 18) 在评论这篇散文之时, Philon 说,人是不能单独生存的;他是不能被允许只靠自己的,因为只有上帝才能够是惟一的一个。即,作为一者的上帝是惟一的一者。

你在这里很明显地可以看出,这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大问题相冲突 -- 或者说,它带出这个大问题。 于是 Apologetes 立即作出回答。他们强烈地对这种 Philonian 的理解作出反应,并且说,上帝是一者的,但是不是唯一之者。从一个哲学和存在性的角度来看,这在存在论中将会开发出完全新的路径;我们将在以后看到其意义。暂时,注意一下教会在此初期之时已决定接受一种不把身为一者的上帝与身为唯一之者的上帝相联系上的一神论。上帝不是寂寞或孤独的。他向来不是单独的。三的这个数字总是表示着互相有联系的实际的实体,而不是表示着一个具有多种外观,或扮演着多种角色的一个单位。随后,这个对于每个人格的实体性的敏感性导致于一个严重的诠释的问题,至少在哲学性的诠释和理解的范围中来说。所以,每当基督徒谈到这些事情的时侯,到底他们是在说些关于他们所意味着之事的东西呢,还是他们只是在胡说八道些只有在他们自己之间才可理解的东西?教父们不能够允许这件事情浮动在这个混乱不清的情况中。因此,他们试着将事情弄清楚。关于整个这些事的故事是很复杂的。(在教义学的历史中,这些事已是很著名的。)我们将要提到这些教父们的企图的主要阶段等等,并且将坚持于这些诠释的企图的结果中。

首先,在关于术语学的方面上,严重的问题则是,当他们声明上帝是三位一体的之时,他们应该如何去解释,他们应该如何去说,他们应该使用什么种的术语来说:上帝是一者的而又是三个人格,他同时是三个实体,而又不是三个不同的面貌。在第二世纪末, Tertullian 使用一个拉丁文的表达方式 (这是在术语学的结构以内),而这在以后被证明是决定性的表达方式:那就是「UNA SUBSTANTIA,TRES PERSONAE」。他想以「substantia」这字来定义是为一者的上帝以及他的统一性。以「personae」,他想指示出上帝的三体性。由 Tertullian 所作出的这句措词通到东方的、说希腊语的基督徒们,主要是透过 Hippolytus。 他被 Tertullian 影响到,并且 -- 你已知道 -- 他是在罗马出生的,但是他精通于希腊语,而且翻译了这句措词。但是,他是如何翻译的?在这里则是一个庞大的问题。

「 sub-stantia 」是以「 hypo-stasis 」被翻译于希腊文中的。「personae」被翻译为「个人」(individual, person)。现在,它们面对着其它的困难。如果说上帝是一个 hypostasis,这意味着我们得带给 hypostasis 这字一个存在性的内容。(再说, hypostasis 这字总是有一个存在性的内容的 -- 它表示着一个固定的存有者;或者,那个支持着一个存有者的东西;每一个存有者都是支持在一个基础上的 -- 这个基础就是它的 hypostasis。在希腊文中,这个字在整个世纪中经历过很多的经险,但是它在基本上是有着同样的意思的。当我们说彩虹没有 hypostasis 的时候,我们是在说,虽然它是一种现象,但是它缺少着 hypostasis。而在另一方面上,一张桌子是有着 hypostasis 的,因为它是有存在性的基础的。)

所以,一般而言, ' hypostasis ' 这字表示着上帝确实是一者,一个 hypostasis,不过,他的人格们( personae) 立即造成了问题。因为在古代希腊文中,person 确切地有与 facade (面相)同样的意思。在古代的希腊文中,person 这字主要是从其人体意思的方面中得来的,表示着头的表面,也就是脸。但是它很快地成为了一个专业术语,以一种礼仪的方式在戏剧中被使用着,比如,一个演员会穿戴着一个假面罩,就如当时的演员们的习俗。我们很容易地理解到,在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方面上,当这字被传于希腊文中的时候,它即将面临着什么种的危险:Savellianism。这个 Tertullian 的说法,是如何能没有任何详尽的解释而在东方世界里被接受的? 在东方的世界中,从 Origen 的时代开始, ' hypostasis ' 取代了 person ,因此,人们说,上帝有三个 hypostases。 

然而,当人们再把 hypostasis 翻译成拉丁语的时候,他们立即制造出 ' tres substantiae '的说法,因此,讲拉丁语的人们面对着另一个表达性的问题 ,因为他们之前已有 una substantia ' ;现在,若说 ' UNA SUBSTANTIA, TRES SUBSTANTIAE ' 那则不会是合适的;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混乱的术语事实上造成了一个庞大的问题。并且,这个问题不是只是语言学上的,它表示着,这些术语到底有着什么内容,他们如何能够被人接受而又不在基本上引导任何人至Savellianism;对东方世界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应该怎么样?一连串的故事于是接踵而来。


II.教父之授业的基本原则——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作出的贡献
在第四世纪期间, Cappadocian 教父们对于这个问题给予了一个适时的答案;他们是以一种完全基本的革新而能如此作的:「名字性的改革」-- 他们如此称呼。名字是必须被改革的,给予一个新的意思。Cappadocian 教父们所作的是:直到那时为止, hypostasis 是有关于 essence 的(Athanasios the Great 很清楚地声明,二者是同样的东西);然而,Cappadocians 教父们则再进一步(你得明白,他们在此时期是有多么足够的胆量的)说,在这里,我们将在这两个意思之间作出辨别。 Essence 这字的意思以及 hypostasis 这字的意思是不一样的,因此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即出现了。第一次大公会议曾诅咒过那些接受或招认上帝是一个 essence 或是一个 Hypostasis 的人。许多的修改然后接踵而来 ..... 。 Cappadocian 教父们现在则作出以下的要点:essence 这字是与 nature 相同的,并且是用来指上帝的统一性以及他的合一性。所以上帝是一个 essence,一个 nature。那个拉丁字 substantia 从此以后不再由 hypostasis 来被翻译于希腊文中,而是由 essence,或 nature。而在另一方面, hypostasis 这字则变换(注意这个术语学中的革命性之事)成为与 persona 相同和有关之事。因此,persona 这字现在不再有 Savellius 所给予的意思了。因为现在 tres personae 不再意味着三个面相。现在,persona 是与 hypostasis 相联系的,并表示着三个实体。所以,从哲学之历史性的方面来看,这是适时的,也是革命性的行为的,虽然这事并没有在哲学的历史中被特别地提及到,不论它是多么有意义的。拥有存在性的意义的 hypostasis 这个字,现在是与 persona 这个字相联系上,而 persona 这个字本来是没有存在性的意义的,并且已经是存在了很久的,而它向来是表示着加上于一个实体的一种协会。我们于是是与一个实体相联系上的:比如我们说,我是我是的人;我的实体之存有不是依赖于我所扮演的角色,也就是我的 persona。我的 persona 和我,不是同样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扮演着某些角色的演员一样:他有一个 persona,但是那不是他的实际的实体。同样的, Savellian 的见解是,上帝是一个实体,但是他扮演着这些许多的角色。所以, Savellius 对于这种使用 persona 的方式是感到相当满意的,但是我们说过,这对于东方正教的基督徒们来说并不是合意的。而 Vasileios the Great 就是因此而坚持地说,「上帝有三面」的这种说法是我们所无法接受的,除非 hypostasis 这字也被包括在内,以表示着那 persona 是一个 hypostasis。 在这种情况下所发生的则是:当我说我是一个 persona 的时候,这则意味着我是有我自己的一个实体的,而这个实体是有别于另外其它的实体的。以此,persona 这字就获得了一个存在性的意义。但是,当我们想以存在性的方式来理解有关三位一体的教义之时,我们将更仔细地看看这件事情。


现在你能够明白,这个在术语学中的革命在历史上完全不是任意的;这是因为 hypostasis 这字是有若干细微差别的意义的,因而允许这种发展。但是在这里,我们主要是对事后的结果感到兴趣,而 Cappadocian 教父们的神学的结果则是:上帝是一 -- 在有关于他的 essence,他的 nature 的方面上 -- 但是他也是三 -- 在有关于他的 Personae,他的 Hypostases 的方面上。而这 -- 至少就术语学的方面而言 -- 这就是我们如何达至于我们今天所有的三位一体的教义。 

现在再讲它的意思。他们是意味着什么呢。当我们说上帝是一个本质 (essence) 和三个人格 (Personae) 的时候,本质总是指着那些一般性的东西,一个意味着不止一个存有的东西。例如,当我们说 ' 人的本质 (human essence) ' 或是 ' 人性 (human nature) ' 之时,这表示着,虽然我们大家都是只有一个本质,一种自性 -- 人性 -- 但是我们其中每一个人皆是一个完整的人;也就是,这个本质有很多人数。 这些 ' 在数字上是很多的 ' 我们称之为 hypostases,或人格 (personae)。这种模拟,这种描述,就是教父们所使用的。Cappadocian 教父们说:你瞧,我们神学者所说过的关于上帝之事不是很不通的,因为,如果我们好好观察一下人类,我们能看到,虽然我们只提及到一个人类的本质,一种人性,但是,我们却又同时说到两个, 三个, 四个等等这种同样的本质的 hypostases ;他们是这种本质能够现身的多种方式。但是,这又立即导致于一共有三个神的危险,因为,我们许多的人到底是许多的人,因此,我们同样地不是也有许多的神吗?如果我们支持这种说法,我们又如何去避免多神之事?

Cappadocian 教父们所面临的困难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开始的。他们提出这个问题:为甚么我们人类是多数的,并且我们能够谈起一大堆人,然而,在说到上帝的时候,我们不能够说许多的神?答案则是,因为我们人类是受造物,并且我们的本质 -- 我们的人性 -- 是可分割的;例如,我和我的父亲是二个分别的人。在我和他之间,有时间的隔离(或空间,在他还是活着的情形下);这个由时间以及空间所造成的隔离的因素允许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皆可被视为是一个自我存有的人(即,我的父亲现在已不存在了,只有我仍是存在的)。换句话说,时间制造出了个性。它允许我和我的父亲分开地被察觉到,而是因这个原因之故,本质是被割开成许多部份的,正如,当人是一个一个分别出生的时候,人的本质就是被分割成许多部份的;因为每个人皆能够分别地、独自地、被察觉到,如一个一个分别的人。这就是为甚么我们有很多的人,以至于人类的统一不能够完全被确保,或者说,以至于人类的统一与个人的多样性相冲突。为了能简化一下这个困难的问题,我将立即把这个例子应用于上帝身上,就如 Cappadocian 教父们所作过的一样。想一想,以便能理解这个例子,若是在我们之间没有空间和时间的隔离,并且,大自然在我们诞生之时不是被分割成许多部份的,在有关存在性的方面上,那又会是如何?会发生的事情则是,我和我的父亲是绝不可能被分开的;任何在他和我之间的距离皆会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那又意味着甚么呢?那意味着,在本质上,我们会是两个人,有别于彼此的两个人,但是,因为我们不能够被分开,我们总是又会是一者。之后,统一性又如何能够被确保住呢?经由不断的共融 -- 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毁坏了在我和我的父亲之间的共融或协会 ,是时间和距离。而时间和空间是受造的世界之特质。 它们正好是在创世期间出现的;而时间和空间是不可能与上帝有关的,因为若非如此,那就会有上帝的起源之事,也就是, ' 很久以前,还没有上帝的时侯 '。 为了能保持上帝的永恒性 (而这个永恒性即是有关上帝的概念之中的一个必定得有的因子,以将他与受造的世界分别出) 我们必须将空间和时间从上帝的存有中排除掉。所以,在有关上帝的方面上,我们对这事是可以无疑的。而那又意味着甚么?那意味着,在这里,多样性并不与统一性相冲突。那是神圣的三位一体的谜;但是那只是在我们的体验中像是一个谜,因为对我们来说,多样性总是与统一性相冲突的。一个在我们的体验中的谜,然而,一旦当你承认上帝为一个未受造的、不受空间和时间所限制的、神的时侯,它即不再是一个谜了。如何如此?一个人对上帝持有一个不可避免的态度。 一个人若是不持这个态度的话,他将会失去上帝的意思;他将把上帝作为是一个受造物。我再重复一次,所有这些事情皆假设你从一开始就已决定接受神圣的三位一体的谜。 你将不会去证明上帝为甚么是三位一体的。你将只尝试着证明,这如何能够是如此的;以及你如何能够察觉到这个谜。但是,这是以甚么样的推测,甚么样的思考法?我们将明白这如何不只是一件理智推测的事情,或是一种为了满足某种好奇心的思考,但是是一件有立即的结果的东西。如果上帝不是三位一体的话,我们的整个生命即将改变。 

如果上帝不是三位一体的话,人的生命将会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上帝是三位一体的话,如果这个谜确实是真的话 -- 而我在我们自己的体验(在此,个一性和多样性彼此互相冲突)和有关于上帝的体验(或者说,上帝的存有:在这里,总之,这种冲突是不会发生的)之间所做出的这个比较 -- 如果没有那种在其中多样性将不会是一个矛盾因子的统一性的话,那么,在我们的存有中的许多事情就会有危了。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教条是任何宗教或哲学所能够具有的最肥沃的存在性的消息。现在,让我们先注意着历史性的结果。Cappadocian 教父们说道,先前的一个人性之具有许多个人的例子是能够被应用于上帝身上的,只要我们不把时间和空间等等包括在这个公式之内 -- 反正,无论如何,在有关于上帝的存有的这个问题的方面上,这是一个不证自明的条件,因此,我们自然地就没有了在神圣的三位一体之中有三个神的这个问题。

当他们讲到这个统一性的时候,这一个 essence,也就是,将上帝与 essence 相联系上之举,他们立即引起了以下的问题:这个 essence 是否在之前就已存在,而是在以后才成为三位一体的 -- 至少,在我们人类中是如此的;希腊哲学家们已经讲到过这点,当他们说,所有的人皆是从同一个先存在的 essence,先存在的本质,之后出生为许多个别的和多种多样的人。我将说,本质在我们的自我中是先存在的,随后才有人格。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不是我将人类的本质 -- 人性 -- 带到世界中的。人性是存在于我之前的,而古代希腊的哲学家们即是在此以一种总要的方式来扩展了这点,说道,这个本质,这个很多皆在其中参与的总要的东西,是最先存在的,而之后才紧随跟来了那些许多个别的东西 -- 人格。因此,柏拉图派的哲学家们谈起到一个「最为优势的类形」,而阿里斯多德则提到过「主观的类形」等等 -- 那皆意味着,无论我们个别地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只是一种存有的后果。对柏拉图派的哲学家们来说,我们是我们在其中皆参与的人类之理想形式的后果,而对阿里斯多德学派来说,我们是人性的后果,也就是,我们大家皆从其冒出的人类的后果。人类是在个人之前的,那就是为甚么 -- 根据阿里斯多德的说法 -- 在死亡中,一个个别的生命也许已消失了,但是他所属的种类之本身则仍是存活的。因此,对我们来说,本质是在人格之前的。你之后将看到这点的存在性的重要性。

Cappadocian 教父们在这里是在以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教条在哲学中创造出新路径。Vasileios 以以下的说法来作为他后续之论点的基础:世上没有他所称之为「虚空的」本质。以此,他意味着,若是没有 hypostasis,则没有essence;世上没有未有实际和个别的 hypostases 的本质。因此,我们不可能事前先假定出一种人性,之后从其冒出许多个别的人。我们必须考虑到,所有个别的人在存在论里皆与人类的本质是同等原性的。因此,既然虚空的本质不能存在,若是我们不接受 hypostases, 我们则不能接受 essence。

现在,如果这被应用于人类本身身上,这将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起源和统一性 -- 那些确保着人类的统一体性的东西 -- 不是属于人类的本质之中的,因为完全虚空的本质不能够独自存在。例如,阿里斯多德在一般人 (这是本质)以及卡里阿斯或苏格拉底 (这是人格,hypostases) 之间做出辨别。根据 Cappadocian 教父们的想法,提及到人性,这是不可能不自动地也意味到卡里阿斯或是苏格拉底或是乔治或是柯斯达或是任何其它某人的。我们是不可能只提及到本质,而不意味着个别的人;换句话说,这个最先的,最总要的人类并不存在。甚至在今天,人们仍常提及到 ' 人类 ' ;' 人类 ' 表示着个别的人。无论这对你来说会是多么奇怪,所有这些事情皆是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教条中冒出的,以至对人类学做出深刻的影响。既然世上没有虚空的本质,并且我们不能假定人类的起源是一个人类的本性或是柏拉图的人类的理想形式或是本质 (阿里斯多德的定义),那么,人类之是为单数的原因则又是什么呢,如果不是他的本质的话? 

这个问题在 Vasileios 的书信中 (在他与 Amphilochios 的对话中)被讨论过。这些书信的真实性曾被怀疑,但是他们很可能是真的,而且没有人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他们。无论如何,这个主题在 Vasileios 的书信中有出现过。在这些的书信的其中一件之中,这个问题有彻底地被分析过, 并且Vasileios 完全同意,既然一个「虚空的」 的人性决不能是人类的起源,人类的主要的存在性的前提不能是他的本质;那肯定是一个个别的人,那个人就是亚当。所以,虽然古代的希腊人说,我们的个别性的存有是来自一个总要的人性,我们基督徒们必须说,我们的存有完全是只来自一个人的,也就是亚当。我们的存有的起因不是我们的本质;而是一个人格。

当你把这应用于上帝身上之时,你将看到:Cappadocian 教父们首次在神学中介绍出 ' 动者 ' 的意思 -- 那就是,一个上帝不是只是一个本质,但是他也是一个父亲,并且,身为一个人格,他显现出三位一体的统一性,而不是一个本质。自然地,本质这个字将继续存在,但是不是以能够产生某种结果的东西的意思。上帝之有 hypostases 不是因为他的本质之故。本质现在有不同的功能了。上帝的存有之最终的以及最首要的要点不是本质,而是他的父亲性。这意味着,你不能够从上帝的本质开始,而随后找到他的父性。你得从父亲开始,并且,因为他是一个人格而不是一个本质,他有着不是唯一的之特点;而本质则能够被理解为是一个独自的东西,并且,本质当然是只有一个的。

以此,我们回避了单位的主导性,并且在上帝的存有中,以及在存在论中,介绍出是同样原始的多样性;很明显的, ' 父亲 ' 若是没有儿子,是没有存在的意义的。他会是谁的父亲,如果儿子不存在的话?我们然后则必须勉强承认,他并未向来是 ' 父亲 '。然而,如果他向来是 ' 父亲 ',那儿子也必须向来是存在的了。因此,这个多样性,这些人格之间所有的相互依赖性,则成为一个主要的存在性的先提;换句话说,你不能够回避过它,或是越到它之后,以便发现一些在它之前的、或者是引导我们至于它的东西。这个唯一的本质不是一个先例,也不是上帝之存有的' 原因' 。于此的先例是父亲,但是,因为他在本质上即是自动地存在于一个共融里,他不能够被认为是一个单个的单位。 

这就是我们应该如何去理解「上帝是爱」这句话的方式。因为这是直接与三位一体的教条相联系上的,所以这点曾由 Cappadocian 教父们特别地澄清过。上帝是爱,这句话并不是首先由基督教徒们所说的;柏拉图已经说过了同样的话。而在另一方面上,Gregory Nazianzene 则拒绝这个上帝是爱的想法,也就是神性是充满着善意、像一支过剩的容器的想法;这表示着,爱已不再是一种情感。那不是爱的意思。' 上帝是爱 ' 这意味着上帝是一种存有的构成;他是在私人性的关系之内存在的。共融是上帝存有中的最重要的组件;这不是上帝在回顾中所吸收到的一件东西。就如我们能够说 ' 我先存在,而之后我再去爱某人 ',我们在此必须去尝试着想象一下,我们是不是能够不说 ' 我只有当我跟其它人一起在共融里时才是存在的 ' ,不然,我即会失去我的身分,我即会消失。这就是上帝主要是父亲的原因:如果他没有儿子的话,他即会完全失去他的身分。所以,爱 -- 那个使得我们存在的共融 -- 不是一种情感。爱不是一种情感;它是使得我们存在的一种关系。爱自我证明是爱,当你的存在性的命线被切掉、而你开始在一个空间中漂荡之时。例如,死亡将切断这截线,你并且知道你已不再存在,如果这截线不被重新连接上。因为你的全部生命的基础是包含于其它人之中,是包含于其它人的共融之中的。

「上帝是爱」主要是意味着上帝是神圣的三位一体。这再也不是表示着任何其它的甚么东西了。他的本质是共融。然而,‘是共融' 这又是意味着甚么?那意味着,我们不能够去想象他是 ' 仅仅一者 ' ,即使我们想乱编一通;正如你不能够想象自己是独自地在爱之中。除非你是在爱自己,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不是真正的爱。因此,如果你把三位一体拿走,然后再把上帝作为一个单位,那,你即自动地造成了上帝是在爱谁的问题。除了上帝以外没有他人,因为那即是上帝的概念:他没有起点,他存在于世界之前。

很多人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以为上帝是爱,因为他爱世界;但是,世界不是向来是存在的。不言而喻,我们不能够说,世界是永恒的,跟上帝一起是永恒的,它们永远是共存的。如果上帝爱世界并且是如爱而存在的,那,他就不是向来是爱:他是在之后成为爱的。他不是爱;他成为爱,当世界出生之时。(除非你沿着 Origen 、以及若干其它的人、曾有过的想法,他们把宇宙转移至永恒中;换句话说,他们接受世界是永恒的,世界总是在某种方面上在上帝的理智里存在着的。)那,上帝即会失去他的自由,因为他将被迫地拥有这个世界,并且不能够没有这个世界而存在。如果上帝 -- 这是圣经所作出的需求 -- 绝对是超越性的,如果上帝是可以想象的(而世界若是不存在,他也应该是可以想象的),那,他一定 (a) 或者不是爱 (b) 或者是爱自己的 -- 而他自己不是爱 -- 或者, (c) 他是三位一体的。 

「我爱自己」这意味着一个主题和一个动词的先决条件:父亲爱儿子,儿子爱父亲,父亲爱圣灵,圣灵爱父亲,儿子 ... 他们每个皆爱不止一人。以此,上帝不只爱自己,即自私性的爱;他爱某个人格;他如一个人格而爱,因为上帝是一个父亲,一个人格。本质不爱;人格才爱。

 


 

发表于 2007-3-12 11:33 PM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QUOTE:

原帖由 josephshen 于 2007-3-6 01:11 PM 发表
谢谢大家的帖子。


再做一些补充!

我们扩展出 Cappadocian 教父们的神学,主要是关于神圣的三位一体的神学;我们看到,他们是如何助长了这个教条的(与他们的先辈相比)。我想提醒你一下他们所作出的主要的要点:

a) 他们把必要的术语澈清了:主要的,他们把 hypostasis 这字与人格相联系上。

b) 他们把' hypostasis ' 这字从 ' essence ' 这字解脱出;一直到 Athanasios the Great 以及他的同时代的人的时候,甚至到 362 年的大公会议的时间,这两个字仍然是连接上的。 他们于是在 essence 和 hypostasis 之间作出分别,将 hypostasis 由 essence 的领域中转移至人格的领域中。人格现在是与本质有关系的, 并且,他们如此作的原因,是想给予人格一个存在性的内容,以便能说,三个人格不是三个面相(这是之前大家所以为的), 而就是三个人格。人格这字 (persona) 通常表示着面相和面具, 所以总是使人们怀疑到 Savellianism。所以, 在Cappadocian 教父们之后, 我们能说,上帝是一个本质,三个人格, 而没有犯上 Savellianism 的风险, 因为人格现在表示着 hypostasis,而hypostasis 是一个完整的存有者。 

c) 他们在上帝的存有之内介绍出 ' 起因' 。也就是,他们提出谁是上帝的存有的起因的这个问题,以及他是上帝并且是以三位一体的形式而存有的之事实。他们给予这个问题的答案则是,那个 ' 起因' 就仅仅是父亲; 当我们说 '就仅仅是父亲' 的时候,我们主要是在指出,本质不是起因 (注意这点,因为我们将看到它的重要性),其次,我们也在表示,那二个人格中的任何一个皆不是 ' 起因'。 

这样, ' 起因' 是父亲; 并且,由这 ' 起因',儿子就是最明显的,而圣灵则从 ' 起因' (父亲) 开始,经由那个 ' 是由起因的'(儿子)。这个现在可能还不大清楚,但是我们之后将再谈论它。此刻使我们感兴趣的,乃是搞清楚 ' 起因' 这字的意思;也就是,明白到上帝的存有如何不只是一个已有的现实。上帝是一个欠因于另一件东西的现实,而那 ' 另一件东西 ' 就是父亲;他是一个人格。 并不是上帝的本质在变宽,扩展,或自分; 那就是为甚么只有父亲才能够被叫做上帝。父亲是上帝,因为他的存有并不是起因于任何其它的人;他是所有存有的起因,然而,至于儿子和圣灵呢,事实则是,他们之存在完全是因另一人之故 -- 父亲 -- 以此,在上帝中,我们就减至于一个人格,一个 hypostasis, 一个没有起因的起因,而不是上帝的单个的本质之强制性的成形或扩张。我们将看到这会有甚么种的有意义的存在性的结果。 

制下了这些指导方针, Cappadocian 教父们建立了一种神学 (至少对跟随着他们的东方教会而言), 在其中,人格 -- hypostasis -- 扮演着最主要的存在性的角色。 在古代的哲学中,最主要的存在性的角色总是属于本质的(每个人在本质上皆是人,因为人性在人之前;并不是人把人性带进世界中的,所以本质或本性是有优先权的,而人格只持有一个次要的角色); 然而,Cappadocian 教父们把这种逻辑推翻掉了。在上帝中,本质不排第一位; 身为第一位的是父亲之人格 , 是他使本质存在的。hypostasis 是来自于希腊动词 ' exist (存在) ' ;因此我们说 ' 他存在 '。所以,'存在' 意味着你是你,而不是其它人;他意味着,你是一个个人。上帝是存在的,以 hypostases。 并且,上帝的本质是仅仅以 hypostases 存在的。 而那个使其以 hypostases 存在的则又是一个 hypostasis, 而不是一个本质本身可以有的特质。 这意味着上帝是独立存在的,而不是由于一个本质,或是某种现实。并且本质 -- 如 Cappadocian 教父们和 Vasileios 所说过的 -- 不能是虚空的,不能是先没有 hypostasis,而得到 hypostasis,而存在,而因人格而能存在,并且以三个人格的形式存在着。所以,在此,神圣的三位一体是一个最先要的存在性的意义;他不是我们加在上帝身上的一件东西,反之,他是使上帝存有的东西。换句话说,如果三位一体被取消,上帝就不会存在。因为上帝能够存在的唯一方式,就是以三位一体的方式;而这方式是属于父亲的 -- 一个人格 -- 而不是属于一个本质。因此本质 -- 虽然他仍是重要和必要的 -- 并没有那种可以使得上帝存在的最先要的意义。那个使得上帝存在的,是父亲的人格。


 

发表于 2007-3-13 03:56 PM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QUOTE:

原帖由 我爱JESUS 于 2007-3-13 11:48 AM 发表

老实说,我没看明白。


在仔细回复您的问题前,希望我不至于把这个问题搞得太过于复杂,也不至于被非基督徒认为只是一些不知所云的胡说八道。

“虚空的本质是不可能有的”,圣巴西尔 (Saint Basil the Great) 说过这点。换句话说,一个本质是不能没有位格的 -- 一个本质一定得在其中有某某位格。这表示着,在谈起是为一者的上帝的时候,或者,在谈起上帝的惟一本质之时,我们必须也意味到人格 -- 他的三个人格。一者不能在另一者之前先存有,因为,很简单地,那一者不能没有位格而存在着,而上帝的本质的位格种类是三位一体性的。那就是为甚么我们不可能有没有位格的本质。 在此刻,我们必需再加上一个相反的观察 -- 那就是,一个位格也是不能没有本质的;换句话说,若是某人因此猜想道,位格是在本质之前的,好比它们能够没有本质而独自被察觉到,那也是不正确的。本质没有位格就不存在,而位格没有本质也不存在。这是第三道原则,它把所有三个人格皆放置在同等的阶级上。人格们是同时以本质的位格的身份出现的 ('同时' 在此不是指在时间的方面上是同时的)。然而,这个'一起性',这个在上帝身中同时有一者(位格)以及很多者(位格)的性质,仍是表示着,在这个同时里面,有某种阶级性的暗示。

这种阶级性是卡帕多西亚教父们所介绍出的另一个原则。它是因果的阶级性;换句话说,这三个人格的出现并非是没有起因的。某人,某物,导致于本质之位格化。上帝不是一些位格的;本质不是没有起因就有位格的。而就是这个起因使得父亲是父亲的(三个人格/位格其中的一个)。它把父亲与其它的两个人格区分开。阿里乌斯教人 (Arians,即亚流主义者) -- 或是乌奴米耳教人 (Eunomians,即极端亚流主义者)不停地使用约翰福音来对抗教会,卡帕多西亚教父们因此必须面对约翰福音中的那段危险的篇文。那段熟悉的经文「父亲是比我大的」即是用在上述的意思中的。

父亲的确是大于儿子的, 不是在本性的方面上,也不是在本质的方面上,而只是从因果关系的方面讲起, 因为父亲就是起因。 我们是这样而给予某个位格优先性的: 在因果关系的基础上。根据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看法, 这个因果关系的意思才是绝对地与自由的意思相关的。 

当我们说,起因就是父亲, 我们首先是意味着, 儿子的诞生和圣灵的发出并不是因本质的散发之故 (如果那样将意味着我们肯定有本质的优先性), 但他们也不是强制性的(那将意味着人格 -- 位格 -- 不是在本质之前的); 但在另一个、更加正面性的意义上, 即是, 他们反映出自由。 并且那就是已说过的想法和信仰, 认为, 位格 -- 人格 -- 以及上帝自己的存有, 因以父亲为起因, 并且与父亲的意志一起, 不是"父亲所不要的以及不想要的", 如同 Saint Athanasius 所说过的。

在` 想要' 之中,(而为了想要, 你必须是人格), 本质拥有意愿, 但本质就其本身而言并未拥有`想要之者 ' 。它只有在位格的人格中拥有着` 想要之者 ', 而不是以本质本身。因果关系的意思是与上帝的自由性连接上的,以至'想要'的父亲不仅仅只是'想要' 儿子以及圣灵的存有, 但他也是'想要' 他自己的位格以及他自己的存有的。 

Saint Athanasius 说过: "是父亲他自己想要着他自己的位格的"; 而这是因为那将会是不可想象的, 如同格里高里 (Gregory the Theologian) 所强调过的, 当他反答 "父亲是如何位格化的?" 问题之时,因为那是一个人所从未胆敢考虑到的一件事情。 因为当阿里乌斯教人说 "如此, 儿子是因必要性之故, 而不是被要的", 格里高里回答道: 你也得考虑到父亲: 如果你说父亲也是因必要性而存在的, 那么你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最可怕的、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 "如果父亲并未想要存在而存在着, 那他如何能是上帝, 如果他是如此被强迫的? 而这除了一件事之外甚么也不表示着 -- 那就是他是上帝。" (ει δε ου θ?λων υφ?σταται ο Πατ?ρ, π?? Θε??, ει βεβ?ασθαι. και τα?τα ουκ ?λλο τι ει αυτ? το ε?ναι Θε?? 换句话说, 你可以说, 上帝不是自由的 -- 就好像你可以说许多其它的事情 -- 但若说他不是自由地存在着的话, 那可是不可想象的。这意味着, 自由地存有-- 自由地存在着 -- 那对上帝来说是一件基本的事情。 

上帝的存有 -- 他的存在的方式-- 的确就是父亲-儿子-圣灵的三位一体的位格, 而这件自由地存在着之事是适用于所有的他的三个人格的, 即父亲, 儿子,和圣灵。 这个自由的起因是什么呢? 这不是起源于本质的自由; 这是起因之者 -- 父亲 -- 的自由。父亲是那个「想要之者」, 并且这从 Saint Athanasius 所说过的之中可以看出:「因为, 父亲以其而想要儿子的想要之意, 儿子也以其而同样地爱着、尊重着、以及想要父亲; 并且那一者是父亲在儿子之中所有的意愿, 以至你可以说: 父亲是在儿子之中的,而儿子也是在父亲之中的。」 (και γ?ρ ο Υι?? τη θελ?σει ? θ?λεται, παρ? του Πατρ??, τα?τη και αυτ?? αγαπ? και τιμ? και θ?λει τον Πατ?ρα? και ?ν εστ? θ?λημα το εκ Πατρ?? εν Υι? ω? και το?τον θεωρ?σθαι τω Πατρ? εν τω Υι? και τω Υι? εν τω Πατρ?. 所以呢, 既然父亲是起因, 那他不但是儿子之诞生、以及圣灵之散发的起因 -- 换句话说,三位一体的存有、也就是他自己的存有的起因 -- 他并且也是自愿 (自由) 存有的起因; 也就是,他是自愿存在的,而不是被强迫存在的。

所以, 结论是, 上帝的三位一体的位格是起源于父亲的自由意志的; 本质是在那里而被位格成三位一体的上帝的。但是当我们一旦说出这点的时候 (父亲的自由意志把自己位格化, 它把本质位格化为父亲, 儿子,和圣灵三者) 我们就有犯上阿里乌斯教人所辨别出并且提议出的问题的危险, 那就是,如果真是这样, 那儿子一定得是在一个意愿之后而出生的。如此, 我们如何能将其与卡帕多西亚教父们以及 Athanasius 所作出的反驳和解呢: 儿子不是不被要以及不被想要而出生的, 反之,他是因想要他的父亲所持有的想要性之故而出生的?(ουχ? αβουλ?τω? και αθελ?τω?, αλλ? τη θελ?σει του θ?λοντο? αυτ? Πατρ?? γενν?ται ο Υι?? 

乍看之下,我们在此似乎有个矛盾, 以至制造出一些混乱.... 我们必需要强调, 在此并没有矛盾, 但是我们确实需要首先作出一些精密的分别, 而这些又是从Athanasius 以及卡帕多西亚教父们的书信中出现的。当Athanasius 反对阿里乌斯教人的理论之时 -- 也就是,儿子是跟随着父亲的意志之后而出现的 -- 他解释出他如此做的原因,并且他也很清楚地定义出意志这字在此所有的意思: 

所以他说: 「至于说, 它(= 儿子的诞生) 是发生在意志之后的, 那首先暗示着, 他之前并未存有, 并且有某种不确定性的推断, 以至某人能够去想, 儿子也是可以不被想要的。」 (το μεν γαρ λ?γειν εκ βουλ?σεω? γ?γονε, πρ?τον μεν το μη ε?ναι ποτ? σημα?νει, ?πειτα δε και την επ ?μφω ροπ?ν ?χειν, ?στε δ?νασθαι τιν? νοε?ν ?τι ηδ?νατο και μη βο?λεσθαι τον Υι?ν).

那烦扰到 Athanasius ,使得他反对父亲之意志的这个想法之事, 则是, 「意志」的意思在此有着他在别处所强调过的含意, 那就是,「对另一者有所倾向,然而又表示出与其相反之事,以至,你必须想选前者, 然而对于后者, 你又无法表示支持。」 (επ? θ?τερα ροπ?ν ?χοντο? αυτο? και δεικτικο? του εναντ?ου, ?στε το?τω μεν εκλ?γεσθαι, εκε?νω δε μη ερε?σθαι).

意志的意思的确是有着选择的意思的。例如,如果我是可以自由地决定想上或是不想上课 (虽然那不是绝对性的), 如果我决定去上课, 那么, 一切皆好。 但是, 在决定之中, 因有选择去做还是不去做的自由, 我也是在暗示着, 我也同样地能够选择不去做这事。 因为我真的是自由的, 我可以选择去上还是不去上课。所以呢,「他的意志」 这个说法包含着 「对另外某件事物的推断」 -- 「对另一者有所倾向,然而又表示出与其相反之事,以至,你必须想选前者, 然而对于后者, 你又无法表示支持。」 而那就是他所意味着的之事, 如果我们将 「意志」 这个想法用于儿子的诞生的身上的话, 即: 我们将会暗示着, 儿子也是可以不出生的。 

但是我们必须小心: 他并不是只意味着这事。 那件烦扰到他的事情 -- 而这是非常重要的 -- 并不只是儿子可以不出生, 但更是: 「你可以假设, 儿子也可以是不被想要的」, 换句话说, 父亲是可以自由地不想要儿子的。矛盾之事是在这里: Athanasius 想要一个自由的、永恒的、以及无休止的意志, 但是这个意志不能是一个需要在两种可能性之间做出选择的意志。Athanasius 并不是反对着自由意志之本身; 但他是反对着「暗示着在两种可能性之间必需做出选择的意志」, 因为那会暗示着儿子也可以不是父亲的意志; 根据Athanasius 的说法, 儿子是父亲所永远想要的,并且他不愿意这有任何必要性的意思 。他把「意志」 看作是「想要」, 因而能很适当地用字。我们当中的很多人会说, 我们无法如此使用「意志」, 「想要」, 并且我们因而拒绝自由意志的存有。

但是,那我们就会与Athanasius 起冲突。如此, 我们如何可以在本质方面了解他? 我们如何可以和解此事? 

一个不包含着可以选择相反之事的可能性的永恒的想要? 这两件事得怎么样才可能互相和解? 我们在此需要非常深入地探讨教父思想... 因为自由和存有的至尊奥秘皆隐藏在此... 在教父们阐明这点的方式中。

让我们仔细地审查一下这非常精妙的一点: 我能够决定上课还是不上课的这件事 -- 我拥有这个选择的这件事 -- 是归因于我是面对着两种给与我的情况的事实。它们是给予我的。我并没有创造出它们; 它们是被给予我的。 当我们在我们之前有两种可能性的时候,我们即做出选择。我们没有创造出那些可能性; 它们是被给予的, 而那就是最典型的受造物之定义。 因为受造物就是面对着事先已存在的现实的。因为它是受造的, 也就是,它是别人所创作的, 那个「别人」 -- 创作者-- 很明显地存在于受造物之前。被创造出的受造物因此面对着某种挑战 -- 如果他被给予自由的话 -- 他或者得接受、或者得不接受那个面对它的事物, 如同亚当就曾是如此。亚当发现他面临选择 -- 他面临对上帝说「是」或是「不是」。由于上帝是在亚当之前之故, 并且什么是在我们之前 -- 什么是给我们已准备好的 -- 什么就是对我们的自由之挑战。 例如, 在你面前有这张桌子; 你有踢它的自由, 或是对它作出任何其它事的自由。这是在挑战我的自由的, 我必需对桌子采取某种姿态。这就是被创造的受造物的特征: 面对着已存有之事, 他将做出选择。

让我们来设法将这个自由的意思运用于上帝身上 -- 上帝这未受造之者 -- 并且将其运用在世界存在之前。那, 我们将如何运用自由于永恒的、 无休止的、上帝的存有上? 某某者能够做出甚么样的选择, 如果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什么也没有? 他所面对的困境就会是: 或者呢,他得被强迫地存在着,并且是服役于他自已、他的本质、或者是他的本性, 或者呢, 他只在一种方面上运用他的自由: 肯定性地, 正面性地, 以说「是」。因为,他得对谁说「不」? 你说「不」, 当你想拒绝在你附近的某件事物之时。但是, 当在你附近什么也没有之时,你得拒绝什么? 你能拒绝你自己吗? 这好像是精神分裂症的情况, 而,再一次,它是起源于我们受造者所得有的选择的可能性之中的。当我们拒绝我们自已的时候, 那是因为我们的自已-- 对我们自己来说 -- 是已给予的存有。我们自己没有决定要出生; 我们的自由,在我们诞生之时,还不是有效用的。我们(在之前) 被创造的这件事实,是给予我们自杀的这个选择之事--- 以拒绝我们自已。所以, 如果我们去除了世界创造的这个要素, 我们很自然地就无法去想象上帝自杀, 也就是他以否定性的方式使用他的自由, 以「不」。由于「不」表示着拒绝, 并且世上没有他可以拒绝的任何东西 。

所以,上帝只有这: 或者呢,他是被强迫存在的, 或者呢, 为了能是自由的, 他必须以肯定性的反应方式, 以对他的存在说「是」的方式, 来使用他的自由,因为说「不」的选择并不存在; 因为在他之外什么也没有。 

上帝, 在他自己的存有之内, 不是单独的。他的存有是存在性的「是」。随后, 他的自由与他的存有完全相符。他的存有的「是」也就是他的自由的「是」, 并且他的存有的「是」也包含着他的三位一体的存有的「是」。 当父亲对他自己的存有以及儿子和圣灵的存有作出同意之时, 他是在使用他的自由的。并且他是把他的自由作为肯定性的意志来使用的。这个肯定性的意志不允许任何否定性的意志 -- 因为那对未受造者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 而这就是为人所知的上帝的爱。

Saint Athanasius 在这段关键的摘录中把上帝的意志与上帝的爱连接上,这事绝不是偶然的。他说道: 「就如他 -- 父亲 -- 是想要他自己的位格之者, 同样地,是属于同样的本质的儿子,也不是不被他 -- 这位父亲 -- 所想要的。所以,儿子是由父亲所想要的以及所爱的; 并且,你因此必须好好思考一下那位是由上帝所想要的以及不是被他所不想要的之者。」 (?σπερ γαρ τη? ιδ?α? αυτο? υποστ?σεω? εστ? θελητ??, ο?τω και ο Υι??, ?διο? ων αυτο? τη? ουσ?α? ουκ αθ?λητο? εστ?ν αυτ?. Θελ?σθω και φιλ?σθω το?νυν ο Υι?? παρ? του Πατρ??? και ο?τω το θ?λειν και το μη αβο?λητον του Θεο? τι? ευσεβ?? λογιζ?σθω) 所以, 我们可见, 我们能有一种正统的应付上帝之「想要以及不想要」 的方式, 并且我们也能有错误性的对上帝之「想要以及不想要」 的看法。[Υπ?ρχει λοιπ?ν τρ?πο?, να ?χουμε ορθ?δοξο τρ?πο περ? του ?θ?λειν και μη αβο?λητον? του Θεο? και υπ?ρχει τρ?πο? να ?χουμε κακ?δοξη αντ?ληψη περ? το?του ?θ?λειν και μη θ?λειν? του Θεο?]。

当上帝的意愿被当作是在不同的可能性之间做出选择之时,这即是宗教上的错误观念 (cacodoxy)。但是, 这不是唯一的解释意志的方式。我们并且也有虔诚性的意志的意思,或正统性的意志的概念。「所以,儿子是由父亲所想要的以及所爱的; 并且,你因此必须好好思考一下那位是由上帝所想要的以及不是被他所不想要的之者。」 (Θελ?σθω και φιλ?σθω το?νυν ο Υι?? παρ? του Πατρ??, και ο?τω το θ?λειν και το μη αβο?λητον του Θεο? τι? ευσεβ?? λογιζ?σθω)

所以,当 (就如亚历山大的圣西里耳 [Saint Cyril of Alexandra] 曾如此解释 Saint Athanasius) 上帝的意愿与他的本性是一至的时候, 上帝的自由与他的存有即是相符的了, 并且这不是「是」或是「不」的自由性 。这只是「是」的自由性。值得注意的是,由忏悔者圣马克西摩 (Maximus the Confessor) 所提出的自由的概念就把自由比作为一条单行道,而不是两条我们必须在其中选择的道路。在圣化中 (theosis) 所常有的也就是这种自由的概念。以末世论的方面上来看, 我们也不将会有选择的可能性。即使在死亡中,也没有选择的可能性 (在希腊神话中的地狱 [Hades] 中,死者是没有悔改的机会的), 但是,当基督再来时, 我若自由地选择对杀人之事说「不」 (而死亡在此时已被废除了), 那么,我的自由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在末世论的方面上, 我的自由则已成为了一条单行道。 它成为了「是」。所以这是圣化中的特征。「是」是上帝存在的方式, 如同保罗在他对歌林多人所写的第二件书信中曾说过: 「基督对我们不是成为「是」和「不」, 但是在他之中一切皆成为「是」。」(ουκ εγ?νετο ημ?? ο Χριστ?? ναι και ου, αλλ? ναι εν αυτ? γ?γονε) 「是」并不表示着强制性或非自由性。上帝在他的存在中是「是」的上帝。他对儿子和圣灵来说是永恒的「是」, 而儿子和圣灵再以「是」回答父亲。(见林后1:18-20我指着可信可靠的上帝来说∶我们对你们说的话并没有是而又非的。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那在你们中间藉着我们、藉着我跟西拉和提摩太、而被宣传的、并没有是而又非的∶在基督只有一个『是』。上帝的应许、无论多么多,在基督都是『是』的;所以我们说『阿门』(即∶『诚心所愿』的意思)时也藉着基督,使荣耀藉着我们而归于上帝。)

所以父亲是自由地并且是因爱而生出儿子以及发出圣灵的。自由地并且是出于爱的。而这个「儿子的想要和爱, 以及儿子之是由父亲所想要的以及所爱的」之事(θ?λειν και φιλε?ν τον Υι?ν, θελ?σθω και φιλ?σθω ο Υι?? παρ? του Πατρ??, 即正是与儿子的存在以及存有完全同等的。因而,「儿子以其而由父亲所想要之想要性, 他同样地也以其而想要着、尊重着、以及爱着父亲; 并且这想要性是一者的。」 (τη θελ?σει η θ?λεται παρ? του Πατρ?? ο Υι?? ταυτ? και αυτ?? αγαπ? και θ?λει και τιμ? τον Πατ?ρα; και εν εστ? θ?λημα) 当受造物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 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意愿。受造物的自由是能有各种各样的意愿等等的, 但是在这里, 自由则只有一个意愿。上帝的意愿只是一个的, 而那就是为甚么它是与他的唯一本性, 唯一本质,连接上的: 「并且意愿是一者的,是父亲在儿子中所有的。」(και εν εστ? θ?λημα, το εκ Πατρ?? εν Υι? 这也许只是一个意愿, 但它不是本质的特性。它可以是本质的特性,但它并不起源于本质。当我们说「来自于父亲」的时候, 我们是意味着, 意愿是起源于父亲的; 父亲意愿/想要存在为上帝。

所以呢,是为起因的父亲即是那个想要自己的位格之者 -- 三位一体的位格, 而我们应该是以此来面对阿里乌斯教人所提出的问题, 当Athanasius 拒绝了意志而又不拒绝「想要以及不想要」 。这个概念在起初所造成的矛盾即是如此而被消除和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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