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大会时对于尼西亚三位一体的教义正式下了结论,其贡献归功于三个来自中亚西亚(今天的土耳其)的卡帕多西亚地区的神学家(Cappadocia),而且他们都在此地区教会负有职务。
阿塔拿修(Athanasius)在公元373年去世时,有个信奉阿利乌(Arius)主义的皇帝当位而造成五花八门的阿利乌主义的盛行,自从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反叛尼西亚会议的教导后,至少有过大约12个不同的信经表达不同程度及形式的阿利乌主义,慢慢得到越来越多的皇帝及主教认同,如果教会不采取行动的话,基督教必然会因此而改观,因为这些主教及皇帝准备要把圣子乃被造及三位一体的神是不同的本质的说法订立成教会的信条,其后果及印象可想而知,卡帕多西亚教父的侍奉就是澄清,界定与护卫三位一体的教导,把教会的信仰系统化,并且把三位一体的逻辑解释得更清楚。
早在爱任纽时候就说圣灵是“我们与神沟通的途径,永生的保证,信心的力量,是我们升到神那里的梯子”,“人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并且是由神及神的双手所造,也就是被圣父,圣子及圣灵所造,神对他们说”让我们造人“”。另一位是奥利金在他写到关于约翰福音及保罗书信说“圣灵随着自己的意思吹(约翰福音3:8),这就表达了圣灵是真实的生命本质,他不是,如同一些人所称,只是神的能力或神的活动。并且使徒保罗列举了几个圣灵的恩赐后,又谈到:”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个人的(哥林多前书12:11),假如圣灵可以随己意并且可以分配的话,他就不可能只是神的能力,而必须是活跃的本质“。
这三位卡帕多西亚的教父是谁呢?第一位是凯撒利亚的巴西尔(Basil of Caesarea),尼撒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yssa)以及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
在第四世纪中及末期,有个幼诺密乌斯(Eunomius)主义,是个极端的阿利乌主义。其内容跟现代的耶合华见证人一致,于是卡帕多西亚教父开始与异端争斗那些阿塔那修没有完成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就是向教会阐明父神,子神,圣灵的一致性及其区别。
凯撒利亚的巴西尔(Basil of Caesarea)在公元370年受命继承主教之职,在他就职期内,他游历过东罗马帝国的许多地方,写过给主教,皇帝和长老的信件多如牛毛以说服他们拒绝异端,而接受他所制定的正统教义,他孜孜不倦的努力,终于促成了新的康斯坦丁堡会议的召开,以阐述尼西亚会议未讨论完的内容,他指定了卡帕多西亚的教父的另外两位,尼撒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yssa)以及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为主教之职,他们三位最后为基督教订立了正统的三位一体的教导立下了汗马功劳。
除了跟.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一样敌对幼诺密乌斯(Eunomius)以外,凯撒利亚的巴西尔还驳斥敌圣灵主义者(Macedonians), 敌圣灵主义者认为圣灵次于父与子,并且他们认为,圣灵是被造,是父通过子耶稣基督所差遣出来的的神的力量,巴西尔指出不能完全用神的生跟人的生同等,人是在时间内生,并且孩子有次于父母的意思,然而神的“生”是在时间之外,而且被生也没有次于生者的意思,所以神在永恒中生子不代表或暗示子次于生他的父神,他用了个类比以阐述这个真理,“因为正像光明是由火焰发出来的,而且光明并不是在火焰之后才发生,而是在火焰发生的同一刹那,光线就照耀出来,我们认为,使徒的意思也是这样,子是从父得以存在。。。”正如同阳光跟太阳同样古老,绝对不会有太阳存在,却没有阳光辐射的时候,然而,太阳产生辐射,所以,父在永恒生子,而子是永恒从父受生的。
最后,巴西尔说:如果神的儿子只是个受造者,如同幼诺密乌斯(Eunomius)所讲,那么人类尚未得到神性的真正启示。如果耶稣基督只是一位受造者,无论他有多麽崇高,人类就仍然没法得到神面对面的启示。然而,幼诺密乌斯与所有次位论者都宣称,耶稣基督是世界的救主,而且也是神的真正启示,所以,巴西尔证明,这个宣告是个谬论。如果他不过是个受造者,像天使长一样,那么耶稣基督就更像位先知,而不是神对于我们的自我启示。
巴西尔写的主要著作是《论圣灵》,在这里面指出他对手的谬论,他引用使徒行传5:9 “唯有圣灵才知道神的事“,另外他也诉诸基督徒得救的经历来反驳圣灵的次位论,因为圣灵使我们的救恩成就,所以他不可能是神之外的存在,只有神能够拯救人:我们透过圣灵,可以回到乐园中,飞升到天上的国度,恢复作为神后裔的身份,拥有称神为父的特权,成为神恩典的分享者,称为光明之子,可以分享神永恒的荣耀,一言以蔽之,我们在圣灵的引领之下,进入今世与来世“丰满祝福”之境界中,那么,既有这些事,圣灵就不可能与父,子有别。圣灵既把神的救恩施行在我们身上,我们怎能把他当作受造者,而不是神本身呢?当然,巴西尔绝对愿意容忍圣灵对于父神而言的某种次位论,因为父神是神性的永恒源头,子从他受生,圣灵则从他发出,所以神的儿子与圣灵分享神独特的本质及荣耀,是在地位上次于神而不是在本质上次于神。
有个敌人指控,巴西尔的三位一体论暗示三个神,他用个类比来否定这种指控,“三位一体位格的特质好像彩虹里的色彩,我们相信存在于三位一体中的每一位,都各自辉映者不同特殊的色彩,但是我们不能认为他们在本质上有任何差异…..换句话说,只有呆子才会说,彩虹是好几种不同的东西或本质,也只有呆子才会说,彩虹中没有色彩的差异。色彩是可以独立出来而彩虹仍然保持完整,同样的,神是个神圣的本质或存在,由三个独立但无法分割的存在所组成”。
另外,用现代的英文来翻译三位一体也是个造成辞不达意的问题所在,因为位格原文是(hypostasis),但是我们现在用英文的person(人或个体或位)来翻译它时就产生些文化上的问题,因为西方人的思想观念认为person就是个体的自我,所以我们如果用person这个字来翻译hypostasis这个字,那么就容易三位一体就容易被误解为三个神,因为person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个个体,因此person实在不能够把hypostasis十全十美的翻译出来,当巴西尔说父,子及圣灵是三个位格(hypostasis)时,hypostasis在希腊文是同一个神性内的三种关系而不是三个个体。如同不同颜色的光组成了白色的光,然后单一本质的白色又显示出不同的色彩,而他们都是同样水气的本质。这是巴西尔最有影响力的贡献,他在person及hypostasis的阐述使得尼撒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yssa)以及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能够步他的后尘继续发扬关于三位一体正统学说的制定,举例来说,以上这两位强调,在我们尊崇敬拜的神,位格就是关系。这是他们的区别(并非歧异或隔离)发挥作用的地方。虽然,他们不是三位或三个神,但他们互相之间有三个很明显的关系,父神乃是子与圣灵永恒的缘由,基础与源头,子在永恒中从父受生,而圣灵则是永恒中由父发出。
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对于神学的其它杰出贡献,主要在于他驳斥了一位老嘉底教会的主教关于三位一体论的教导,次人名为阿波利拿里(Apollinarius),他关于道成肉身的教导称为次人名为阿波利拿里主义(Apollinarianism).阿波利拿里热心有余,但是有些画蛇添足,适得其反。各位如果没有忘记诺斯底教会关于基督的教导是耶稣基督没有肉身,因为肉体是邪恶的,犯罪的根源是肉体,而正统教会的教导认为犯罪根源在思想或人的自由意志及其选择的能力,因此根据三元论,人是由灵,魂,体构成,灵就是思想那个部分,魂是生命的动力,体就是身体,或躯体。比如动植物都有体,无论是活或是死亡,活着的动植物都有魂,但是死亡后就没有魂而只有体的存在,因为生命的动力没有了。正如诺斯底教会认为耶稣基督没有肉身因为物质是罪的根源并且是邪恶的,
而正统教会的教导认为犯罪根源在思想或人的自由意志及其选择的能力,所以阿波利拿里下了个结论,认为耶稣基督不可能有个正常人的灵或思想的部分,因为“道”不可能跟人里面有犯罪或邪恶的意志思想结合,要不然“道”就被沾污了,所以对阿波利拿里而言耶稣基督有人的魂及体,而没有人的灵,灵的那部分被道成肉身的“道”所取代,这样子,人犯罪的根源,思想意志,没有了,那么耶稣基督就是圣洁了,问题开始出来了,那就变成是个无所不知的神把人的身体当作工具使用,并没有道成肉身,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认为这样会把救恩搞得面目全非,因为最早爱任纽就讨论过,耶稣基督的人性与亚当犯罪前一模一样,当“道”与这样的人性结合才能够解救人类,这就是圣经所谓,基督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以及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五章所说,在复活的时侯我们会像他的意义。这也就是纳西昂的格里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要力争讨伐的原因,纳西昂的格里高利把theosia(圣化或神化)这个字,当作是救恩的过程,并且跟阿塔那修一样,他也认为,救恩乃是透过道成肉身的“奇妙交换”,以更新人性,使人有份属神的性情(彼得后书1:4)纳西昂的格里高利认为,神的儿子的来临“使我们可以被塑造成为神的样式,正如同神的儿子可以被塑造成人一样“,所以纳西昂的格里高利认为如果耶稣基督的人性并非完全的人性,那么我们的人性就无法透过他而完全得救。格里高利说”基督没有承担到的人性部分,就是人性没有得到医治的地方“,换言之,如果耶稣基督的人性,并非整个完全的人性,包括灵,魂,体在内,那么”奇妙的交换“就行不通,原文是”What is not assumed is not healed”.
最后我们读几段关于巴西尔讨论圣灵的节录
1)“一个人不能没有圣灵来认识天父,那就好比是在一间大房子里,晚上来的时候没有灯,他的眼睛不能发挥功能,无法分辨物体,他可能把金器当成铁器,在属灵的世界也是如此,你无法没有圣灵同在而维持一个圣洁属灵的生活,那要比军队没有指挥官打仗或没有指挥的乐团演奏音乐还困难。“
2)”一个属肉体的人的人无法思考属灵的事,因为他被盖在世俗欲望的泥泞中,无法抬头看到真理的光,因此这个“世界“---也就是生命被败坏的情欲所奴役的---不能够接受圣灵的恩典正如同弱的眼睛不能看到强烈的阳光一般。”
3) “所有渴慕圣洁的都转向圣灵,所有在美德中生活的从没有离开圣灵,圣灵以他赐生命的气息浇灌他们并且帮助他们达到目标,圣灵是圣洁的根源,以及属灵的光线,圣灵光照每一个使用属灵的力量去追寻真理的人,圣灵分配给不同的人但是本身不会改变,虽然圣灵被分享,但是本身还是个完全的主体,你不妨想象阳光,每一个被阳光照射的人都以为阳光只照在他身上,但是阳光却充满于天下“
4)“基督徒生命的第一天,也就是救赎及复活的那一天,是经由受洗宣告圣父,圣子,圣灵,然后经由象征死亡的洗礼我们领受新的生命,经由圣灵我们与神联合,神经由圣灵住在我们里面,但是那位能够使我们圣洁的如果不是神那会是什么?并且假如没有圣灵就不会有任何恩赐到被造的世界中。圣灵的表现有如太阳的光芒一样,对于那些经历圣灵的人就好比他们经历太阳温暖的照射一般,圣灵给予生命及使人圣洁。在上帝造天地时,圣灵使万物而立,圣灵也使人有能力与神沟通,抵抗罪性。虽然圣灵充满一切但是他只与值得沟通的人交通,只有当败坏的情欲从我们心中被驱逐出去时,圣灵才能够与我们的灵魂合一,我们才能看见神的完美,经由圣灵我们的心灵被提升,软弱的被圣灵引导,圣灵使得我们完美。当圣灵照在我们身上时,这些身体也会发光并且辐射出一种新的光线,以这种方式,被圣灵光照的人变得属灵的人并且把神的恩典分散给周遭的人。经由圣灵我们得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理解神的奥秘,洞悉隐秘的事,圣灵的恩赐,属天的生命,听懂天使的歌唱,经历不会停止的喜乐,经历神永恒的生命,以及我们最高的愿望,就是被神所再造而有一份属神的性情。圣灵洁净并且赐于属神的智慧,经由圣灵的恩典我们的心灵变得有能力以洞察属神的事务,我们可以经由圣灵来认识神,巴西尔对圣灵的教导是根据属灵生活的经验,洗礼的奥秘,以及关于神化或圣化的奥秘观念,并且代表他个人的信仰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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